吉律师:“真的不勉强?”
栾行一:“真的不勉强。”
吉律师看着面前的水杯没有接,用审视犯人的眼神看着他。要是现在就怂了,栾行一那几年的兵也白当了,这十来年也白活了,看着吉响的眼睛说:“需要我现在对天发誓吗?”
吉响这才笑着把水接过来,抿了一口说:“发誓倒不至于。”喝完水杯的嘴唇像是抹了油,从电视里折射出的光亮的能当灯使了。
“谢了老同学。”又抿了两口水,把水杯原路返回等着人来接。
虽然吉律师这种犯贱的行为很气人,但栾行一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喜悦,他都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了。
唯一的反抗就是放下水杯时发出脆亮的碰撞声:“叮。”好巧不巧的就是那价值不菲的音响有半秒的沉寂,衔接的刚刚好。
吉响的头立马就转过来,笑着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栾行一假装认真的看电视,背挺的板板正正,其实余光一直在观察着沙发上的吉律师,已经做好随时有抱枕飞过来的准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不会再被突然飞过来的抱枕砸到。
“呵~。”吉律师发出一声讥笑后变没了动作,栾行一在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
还好大家都成熟了,不会再有这么幼稚的行为。
栾行一刚有这种感悟,迎面飞过来一个黑影,条件反射抬手接住,得意的把手里的遥控器放到茶几上,手腕发力往前推,不偏不倚的刚刚好停到吉律师的面前。
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得意变成了炫耀,吉响还从他脸上看到了那一分藏得很深的警告,似乎在说,下次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吉律师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斯条慢理的把一边一只的拖鞋穿上,朝着老同学走过去,看到挡路的长腿,刚抬脚踹上去,就被人握住了脚踝。
“干什么?袭击老板?”吉响单脚稳住自己的身形,挣了两下还没有把脚自己的脚给夺回来。
“你打不过我。”以前打不过,现在也打不过,以后更打不过。栾行一不想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但现在看这个老同学脸上的表情,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他倒不是害怕吉律师的小打小闹,是害怕自己手上没有轻重再把人给伤着了,这人不仅事多还记仇,更爱翻旧账。
真的让他吃了亏,他不找回来这事就不算翻篇,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非得翘那尾巴干什么?
吉律师眉一挑眨巴着眼睛无辜的回他:“你挡着我的路了。”恶人行告状说的就是现在的他。
现在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可能就被吉律师现在的这套说辞给忽悠过去,主要是栾行一在他身上吃过太多这种亏,你让他怎么相信?
“我快站不住了。”吉响的另外一条腿开始不稳,为了支撑自己还把手搭在宽厚的肩膀上,坚硬的肌肉散发着热气,灼的吉律师手心疼。
“我手上没轻没重,没伤到你吧?”这句话警告的话只要不傻都能听懂,更何况人精儿吉律师。
吉律师大人有大量笑着摇头,今天吉律师格外的好说话,这已经是第几次眉眼弯弯的笑了?栾行一在心里计算着,还没有得到结果就又被人袭击,反拧着胳膊就把人摁到沙发上了。
吉律师半张脸都陷在宣软的沙发里,眼镜歪在一旁,两个胳膊被人反拧在身后,两个手腕上下叠在一起被一双大手扣着,后脑勺被人扣着往沙发上按压,刚一挣扎后面的力量就加大,没有一丝可以反抗的空间。
吉律师狼狈的踹着粗气,左脚上的拖鞋被甩的没了踪影,右脚上的那只也摇摇欲坠,栾行一手上的劲儿还没有卸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他害怕自己再收到第三次的突袭,还有就是这次不知道该怎么翻篇。
不管是不是吉律师挑衅在先,栾行一的都不应该把老板反扣在沙发上,就算是老同学也不行,就算之前总这么玩也不行!
“我都跟你说了我手上没个轻重,你怎么还……。”栾行一的控诉有点委屈,说又说不过,得理不饶人,没理还要绕三分,你让他怎么说去?
更打不得!
现在这情况是不好收场了。
“班长你别,我先跟你说个对不起。”
“你就是这么跟我说对不起的?”吉律师口齿不清的嘲讽。
栾行一咬牙又说了一句:“抱歉,这事明天你睡醒了再说。”把人往肩上一抗,就算是这样也不敢大意的松开反扣着的双手。
“栾行一你要干什么?”吉响歪到一边眼镜在他的挣扎下摔掉到地板上。
栾行一现在没空回答他,光制服他又不把人给伤着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心里,无暇其他的,把人我那个床上一摔,转身遛的比兔子都快,房间没有开灯,还撞翻了一张椅子,害怕被人追上,椅子都没来得及扶。
把门关上以后就双手紧紧拉着门把手,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栾行一你给我把门打开。”
“班长咱明天再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