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居然恃宠而骄,暗戳戳地鼓动这个神经病奸商老板去救世……
虽然做个善良的人挺好的……
但怎么也不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呐,要是没了你这个重要的调节剂,说不准哪天,他们就会被无心老板时不时散发出的低气压冻死了。
念毕,众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神色警惕地摸摸自己的胸口,再次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
樊庚没有解释的意思,对身后眼巴巴的爨一道:“用你的异能,试着破坏它。”
爨一先是环顾四周,手指跟着大家的视线指向自己,不敢置信道:“我吗?”
收到多道鼓励的眼神,他咬咬牙,熟练地运转起沉寂的异能,在力量爆发前尽量压缩,争取在闭塞的车内小心释放。
袖珍小铁剑迈着沉重的步伐,“叮”地一声砍在桌上的不明物上。
强横的异能波动尚未展开,便半路夭折,随断裂的剑刃一起砸向桌面,发出清脆的钝响。
——爨一将嘴巴张成了“O”形。
樊庚稳如老僧坐定,转而邀请左冠出手。
悄摸擦枪杆子的少年一顿,抬眼见樊庚眼中没有责怪的意思,手下一推一拉,子弹上膛。
他连瞄准都不需要,随便扒拉下扳机,子弹便冲天而起,又在即将冲破车顶的最后一秒诡异转向,遥遥对准了真正的目标。
“砰!”
干净利落的一声枪响,防下爨一全力一击的不明物连反抗都没有,直挺挺□□穿了一个洞。
子弹轻而易举突破强敌,一路钻破桌面,钉在墨君佑的脚边。
爨一:!
左冠:!!
所有人:!!!
“我我我……”左冠结结巴巴地想解释时,樊庚已经一脚踩中那颗落地的子弹。
两秒后再抬脚,原地只余一捧灰白色的粉末。
左冠:“……”
人家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其他人显然并未注意到这点小细节,纷纷讶异于左冠这一枪的威力。
“你异能升级了?”
“这难道不是普通的子弹吗?你要不再开一枪试试,或者把你的枪给别人用用?”
“怪不得之前看你那么宝贝它,原来事出有因啊。”
左冠心里那个苦啊,就差召唤六月飞雪替他解释了。
他一脸苦瓜相:“我就是随便开了一枪,谁知道这东西这么脆,一下就打穿了。”
爨一不高兴了:“你的意思是,我的大招还比不上你的平A?”
“我当然没有那个意思,可你要非这样想,那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要是不信,用我的枪或是自己的异能试试啊。”受伤的左冠,决定平等地攻击每一个人。
在场诸位都是有身份、有眼见的人,自然不相信左冠那一枪会比爨一强。
“咳咳,那就试试。”
矜持的宣言将将落下,火焰、鼠踢、铁拳、空间刃……轮番上阵,愣是没给那不明物擦破一点皮。
一番大动干戈的试探,众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均面露肃然。
成功将跳脱的员工干沉默,樊庚借机嘲讽:“你看看,这才试了几次,我们队伍的攻击手段就这么少吗?”
……重点是这个吗喂!
不理会那一双双眼中满含的控诉,樊庚语调不急不缓:“这是我从烂肉堆里翻出来的,神源的外壳。”
耿晨耳朵动了动,他似乎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瞪大眼问:“从哪儿翻出来的?”
莫离同情地看了眼他的拳头,双腿默默远离。
同样选择近身攻击的狐美丽庆幸地看了眼自己的脚,托生来精致的福,她刚才踹的时候穿鞋了。
一旁的梅枝随手帮她打开窗户,狐美丽就坡下驴,小腿一踢,精准将鞋子甩出窗外,一道清洁符紧随其后,贴在那只鞋踩过的位置。
世界干净了。
耿晨:“……”
他接过梅枝递来的黄符,灰溜溜地去洗手了。
“说回正事,还记得最开始是谁打破了神源吗?”樊庚循循善诱。
莫离:“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的确是左冠的那一枪。”
樊庚也不再卖关子,挑明了自己的研究结果:“丧尸和变异怪物的感染源都是一种主体不明的黑色丝线,原本它们的母体封存在这颗不知是谁的脑子里,且连穿书者的异能都无法攻破,甚至能够压制我们的异能,直到左冠开了那一枪。”
信息量好大!众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地道:
“那可是丧尸的感染源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研究出来了?!”
“what?那我们之前岂不是把大boss放出来了?”
“怪不得前两天下过晶核雨后,周围的丧尸都蔫哒哒的,原来是有了顶头上司,知道怂了啊。”
“左冠啊左冠,大家都是穿书的,你怎就如此鹤立鸡群?”
……
异样的眼神一下下刺在敏感的皮肤上,左冠搓搓浑身的鸡皮疙瘩,欲哭无泪:“我真的不知道啊。”
姬曾柔率领着身后的无知土著们,从始至终都有种插不进话的格格不入。
家人们谁懂啊,她们不过是投奔了个靠谱的山头,就这么水灵灵地掉进穿书怪窝里了!
樊庚轻笑一声,自然不会解释他精神异能的特殊之处,只避重就轻地说出了最终的结果。
樊庚漆黑幽深的瞳孔紧紧盯着慌到冒汗的少年,将后者继续拉进事件的漩涡:“因为他手中握着一把独特的钥匙,能够轻易叩开防御的大门。”
“钥匙,什么钥匙?”
“左冠你自己知道吗?”
“难道是因为他的异能叫‘锁头挂’?不会这么草率吧……”
“好像也许大概貌似……有可能?毕竟是个挂呢。”
众人果然被樊庚转移了注意力。
可惜任凭几人如何集思广益,想破头都没找到一个合理的原因。
纵是左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一名如此优秀的开锁匠。
一桌子人围着血淋淋又丑了吧唧的脑壳头脑风暴,五颜六色的头发掉了一地。
忽然,墨君佑记起他们潜进研究所的那一天,有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曾经说过,白悦炚似乎也曾对神源产生过切实的破坏。
稍微一联想,答案似乎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