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撑开伞走进了雨中,带着蒸发的水汽走近了那座底层依然漆黑的高塔。
……
源稚生同样有行动。
发现老爹和猛鬼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源稚生监听起了对方所有通讯设备,作为源氏的大家长,他必须割离多余的情绪。
但是听见橘政宗和王将的谈话内容后,源稚生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难过和愤怒。
橘政宗不该触碰蛇岐八家世代掩盖的禁忌,试图去指染神的财产,那会给日本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作为这一代的“皇”,源稚生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老爹感到可悲。在执行部待的太久,源稚生见过太多黑暗恶心的故事。
原本的愿望也只是带着妹妹早点退休,去卖防晒油,享受平凡的生活,而不是对血统权力的追逐。
因为对他人的恶意尤为敏感,源稚生信任的人两只手就数的过来,橘政宗无疑是十分重要的位置。
但王将他们不在意人类的生死,高谈阔论自己的理想与追求,渴望着血统的超越。
……原来他和绘梨衣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追到这里的目的不言而喻,在亲情之前是大义……讽刺的是,这也是橘政宗曾经教给他的东西。
乌鸦和夜叉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劝动源稚生,匆匆忙忙跟了一路,忙着封锁区域为大家长的行动安排妥当。
乌鸦还想用什么借口才能跟上大家长,就被对方不容置啄地命令。
“在这里等我回来。”源稚生丢下命令后,他提着刀杀气沉沉,穿过无人广场,任黑色的风衣被暴雨淋湿。
在进入东京塔之前,门口有一道身影刚刚收起伞,还不忘将雨伞靠在楼梯口的消防栓边上,看起来还打算晚点再取回来。
源稚生缓下脚步,难以理解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
“源稚生。”
那个人回头听见动静,脾气很好地说出他的名字,还打了一个招呼。
把他的心情搅得一团糟,自始至终却还是那个平淡的样子。
源稚生都恍然了一瞬,好像现在不是在暴雨的东京塔前相遇,他也没有手刃家臣的沉重目的。
好像他们两人只是在源氏重工午休后的碰巧碰头。
抛掉刀鞘的刀尖滴落雨水,刃的反光提醒两个人现在不是什么寒暄的好时候。
“我们现在的大体目标是一致的,要一起吗?”她笑了笑,像问咖啡要喝美式还是拿铁一样简单,“‘赫尔佐格’和‘橘政宗’在这里养了死侍,清理要花很多力气的。”
回应她的话一般,安全通道里立马传来了翅膀扑腾和死侍的嘶吼声音,血腥的味道也混着地下雨水味完全散开。
至于回答,是源稚生手中的蜘蛛切挥刀碾了过去。
……
我是真的想邀请源稚生一起行动吗?
不见得。
我只是怕这个平塔岛象龟太过冲动打乱安排,打算拖他一会。
但是……我皱着眉侧身砍下偷袭过来的死侍,苏恩曦给我引过来的死侍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她真的有按她说的分配好压力区吗?
……
同样的状况凯撒与楚子航也正在经历,死侍从水里潜出,密密麻麻把他们围住形成难以突破的包围圈,看他们的眼神仿佛是什么难得美味。
“你看过西游记吗?!”凯撒一边开枪一边大声问楚子航。
“看过,怎么了?”楚子航和凯撒背靠背,用力将面前的死侍砍成两截,后面又是蜂拥而至的死侍来到面前。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唐僧!谁路过都想来啃一口。”
“看来你精神不错,还能开玩笑。”
“在日本待这几天,我的精神确实得到了极大锻炼。”凯撒加图索冷笑。
“师弟,你是金头发啊,你见过一头金发的唐僧吗?”芬格尔弱弱吐槽。
“唐僧根本就没头发!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凯撒又把枪口塞到一个死侍的口中,直接扣动扳机,打得对方脑浆四溢。
随时间推移,地下车库的积水慢慢多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这股血腥味又刺激着余下的死侍更加凶狠。
“小鹿?王将他们的位置你们能狙击到吗?”凯撒百忙之中还问了一句。
“交给我。”虽然麦里小鹿的声音冷静,但对方那里隐隐约约也能听见死侍的嘶吼声回响。
没有路明非的烂话吐槽,凯撒明白了对方肯定已经不在原位。
果然不会老老实实待在高楼里狙击王将,确定安全后她就把学弟放在了那个地方自己离开。
这群人果然没一个让他安心的!
“……我就知道!”凯撒自暴自弃地连开三枪,枪口滚烫,把愤怒全部倾泻到源源不断的死侍身上。
楚子航没说话,直接动用了言灵君炎,差点把他们两人一起蒸熟。
“你能控制好你的言灵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