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如太阳一样,靠近便会被那炙热融化。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哪怕跟着他去当乞丐我也心甘情愿,就算需要我粉身碎骨,我也愿意。”
兆寒雪才从回忆了挣出来,一听到秦裴漪这一通经典恋爱脑语录,顿时有点无语。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哥们。”兆寒雪叉腰恨铁不成钢的说。
“人心人性易改易变,哪个热烈的爱人不曾发下山盟海誓?可最后都是物是人非,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看过太多悲剧了,你这样的,最容易被辜负。”
“我不在乎!”秦裴漪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辜负便辜负吧!我不会怨他薄情,我只会悔恨自己留不下他。”
“恋爱脑没好下场!”兆寒雪被这头犟驴快气死了,“情深者多不寿你没听过吗?”
“我也没多长时间还能活着了!”
兆寒雪突然噤声。
“我不强求他也喜欢我,我只想在我还有独立意识的这段时候能多看看他,至于以后,如果你在带着弱茹后还能带一个人的话,你就带他走吧。”
“我不会强留,握沙反速流,捧沙却难漏,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会有任何强迫他的意思,他拒绝不了就放任吧,反正我不久后就没了,他不会背叛他的丈夫的,就当我是路过的一个路人。”
兆寒雪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秦裴漪很久之后才明白,兆寒雪那眼神分明跟他当年被荆牧芜吃豆腐了还在为人狡辩时烛炎雀霖铃看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嫌弃加震惊。
经过秦裴漪这一番炸裂发言,兆寒雪也不知道该咋劝了,只能威胁秦裴漪安分点尽量别让恒月为难。
秦裴漪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
荆牧芜发现秦裴漪这些日子老是故意躲着他,明明都快碰上面他都在外边听到秦裴漪的声音了,结果下一秒秦裴漪就匆匆忙忙的出来头也不回的走了,他都没来得及拉住人。
就连通讯的小狗打开也不做声了。
荆牧芜决定逮着本人问一问。
终于有一次,他算好时间冲进去一把拉住想朝外走的秦裴漪。
秦裴漪被吓了一跳,猛的挣扎了一下。
“嘶——”秦裴漪的手劲跟以前只大不小,手腕被猛的一甩筋扭了下。
秦裴漪顿时僵住,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你……你没事吧?”秦裴漪不敢挣扎了,生怕再伤到荆牧芜。
荆牧芜松开秦裴漪,揉着手腕:“没事——嘶——”
秦裴漪紧张起来:“我我我给你拿药去!”
转头想朝外跑。
“秦裴漪你给我站住!”
荆牧芜一声直接把人定在原地。
“这点小伤一会就好了,不用你着急。”
“……那我就先回去了哈哈……锅里还烧着水呢……”秦裴漪蠢蠢欲动。
“你跑什么?”
秦裴漪跟个被放了气的河豚一样蔫门口。
“你这几天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我没有……”
“还狡辩!”荆牧芜瞪了秦裴漪一样,秦裴漪蔫的更厉害了。
“前几天不是还送东西天天聊天吗?怎么几天不见就跟避嫌一样躲着我?”
“……”秦裴漪低头不说话,跟小孩一样绞着手指。
“那个……”秦裴漪吞吞吐吐的开口,“我是不是……很烦人啊?”
“……”荆牧芜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秦裴漪小心翼翼的抬头一看荆牧芜的脸上瞬间感觉天都塌了。
荆牧芜看着自家龙井大白狗突然身上一股自怨自艾的味,就明白肯定是兆寒雪不知道跟他说啥了。
“寒雪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
肉眼可见的心虚。
“寒雪他就是嘴毒,你不用往心里去,他连我都照骂不误更何况你?我看这些日子你俩关系不比以前好多了吗?”
“……我没被他骂……”
“那你在别扭什么?你都这么大了有什么难过的事说出来谈开了不就好了?生气了就喜欢自己拄墙角蹲着,什么坏习惯?”
“我没生气……”龙井大白狗还在嘴硬。
“你那嘴进过太上老君炼丹炉啊?硬的跟八辈子撬不出一句好话来似的。”
“……”
“说话。”
“那你就当我生气好了……”秦裴漪扭头不看荆牧芜。
“你闹够了没有?”荆牧芜被弄出了一点火气,从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问也不说话,也不看他。
秦裴漪看样子是真的有点生气,挣开荆牧芜跑了。
“哎!”荆牧芜一个手滑没捏住大白狗后脖颈,让人跑了。
荆牧芜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被秦裴漪这凡事闷心里的习惯气死
兆寒雪终于睡够了慢悠悠的进来,刚到门口就被急匆匆跑出去的秦裴漪撞了一下。
“哎呦我——”秦裴漪劲大,兆寒雪一个文弱书生被撞的一个踉跄。
秦裴漪急忙回头道歉,又接着跑了,跟身后有鬼追似的。
兆寒雪呲牙咧嘴的进去,就看到杵房间里站住的荆牧芜。
“咋的自己拿自己练针扎僵直了?”兆寒雪开口。
荆牧芜撇了眼兆寒雪:“你喝水吗?”
兆寒雪没反应过来,回答:“我不喝谢谢。”
荆牧芜:“那你抿一下嘴。”
兆寒雪睡懵了脑子没带,下意识听荆牧芜的抿了下嘴。
荆牧芜:“感觉到了吧?”
兆寒雪:“啥?”
“砒霜的味道。”
“???!!!”
“恒月你个——”
“老师!!”露弱茹扑腾扑腾下来打断兆寒雪施法。
兆寒雪紧急刹车,差点被自己憋出内伤。
“哎呀弱茹怎么过来了?”荆牧芜一看到自家甜口小白狗,被大白狗气出来的气也散了,上去抱住露弱茹揉揉她的头发。
很松软,秦裴漪昨天才给她洗过,蓬蓬的手感非常好。
荆牧芜抱着女儿上去上课了,留下一脸愤怒的兆寒雪在底下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