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夏在半道上遇见了疯跑的姜毓宁。
姜毓宁:?
“你不是说进不来吗,”她气喘吁吁,“我还怕你等急了,都没敢慢慢走。”
景如夏想了想,决定如实相告:“我碰见裴叙了,他带我进来的。”
姜毓宁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微妙。
她忽然就想到前不久他们几个高中同学小聚,不可避免地就会聊到以前的事情。那天都是熟人,大家放开了玩,谈天说地。她喝到微醺,一个不留神竟把景如夏喜欢过裴叙这事儿给抖出去了。
姜毓宁还记得那天裴叙听到这话之后眼神都变了,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下子也清醒了,赶紧扯了个别的话题把这事盖过去。
后来薛意扬还明里暗里跟她打听过几次这话是真是假,她都打哈哈说“都过去了”。
此时从景如夏口中再听到裴叙的名字,姜毓宁颇有些卖了姐妹的心虚。
但她转念一想,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前的人,又觉得景如夏看起来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应该没有产生某些恐怖的后果,便先将此事按下没说。
景如夏见姜毓宁面色几变、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她是想到自己高中的时候因为暗恋裴叙做的那些傻事,一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宁宁,我现在成长了,不会像以前那样……而且,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啊?”
“哎呀呀,”姜毓宁喜得台阶,自然顺着她说,“不说了不说了,我带你去吃我们学校最好吃的花雕醉鸡。”
……
裴叙掐着点到了会场,薛意扬刚搬好一张桌子,见他进门赶紧跑过去:“你干啥去了,竟然踩点过来,不像你的风格啊?”
“没什么。”
裴叙对此惜字如金,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薛意扬作为他多年的发小,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追着他让他说清楚。
“路上帮助了一位名叫景如夏的同学,所以迟了点。”裴叙对于好友的骚扰烦不胜烦,终于还是吐露了事实,不过再多说是不可能了。
“哦……啊?你说谁?是我认识的那个景如夏吗?”
“哎不是,裴叙,你说话别说一半啊,这很不道德!”
“你猜。”裴叙说着,又指了指不远处正吃力地搬铁架子的几个学妹,故意转移话题:“薛意扬,你好意思让人家几个姑娘家搬那么重的东西,自己在这躲懒,我可不好意思。”
他说完就走,薛意扬没得到答案,一个人在原地急得抓心挠肝。
吃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他正准备跟姜毓宁打听打听八卦,却见裴叙又回过身来:“你插图基础的平时作业我包了,别到处问。”
薛意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