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齐桓觉得孟观过分沉默,他以为是自己咬得太狠了。
不过孟观只是笑笑说:“这才哪到哪儿?”
他还说:“齐桓,你可不要因为文件多就忽略了训练,你的牙齿想要伤到我还需要再尖一点。”
孟观的话让齐桓放下了心,不过他总想摁着对方再咬上去。
让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知道什么叫痛。
孟观没再出言挑衅,他只是思考着铁路的意思。
从南瓜中选新的观察员,老铁还真好意思说出口,不想让走就直说嘛,非得拿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留他。
到时候想走也是自己打个报告的事情,新的观察员会有人替他配好。
反正观察员有没有无所谓,他自己一个人也行。
只不过到时候老铁生气就不太好了。
但其实对于惹怒铁路这件事情,孟观表示还挺期待的。
“你在想什么?”齐桓总觉得沉默的孟观在酝酿什么危险的想法。
“想老铁给我介绍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孟观的嘴比脑子快。
他看着震惊的齐桓,想了想又说:“你想认识一下吗?”
齐桓不知道说什么,他以为凭着孟观的性格,他会晚几年再考虑女人的事情。
他也想晚几年再思考他和孟观的关系。
虽然说他不认为他的期待能实现,但是借着孟观不着调的性子,齐桓不可救药的做着一个美梦。
他和孟观一辈子以战友的名义陪伴下去。
没有所谓孟观的妻子,孟观的孩子,没有那些,什么都没有。
只有他。
有时候齐桓会想如果孟观长得丑一点,个子低一点,那样就好了。
那样就不会有人盯着孟观,又丑又矮的孟观没人喜欢,那样他就可以一个人待在孟观的身边了。
想着想着齐桓在嘴里品出一种苦意,这股苦意涩到了他的舌头,“铁队对你还挺好的。”
孟观对于齐桓的想法无知无觉,“你这话说的,老铁不对我好,对谁好。”
“再说了,他还等着我给他养老送终呢。”
“我困了,要睡觉了。”齐桓不知道再说什么,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蒙着被子说了这句话。
“好吧,晚安,齐桓!”
孟观关掉灯也跑到床上准备睡觉,想了想他又说:“齐桓齐桓,晚安吻!”
可是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所以孟观要自力更生。
他快速跑到齐桓的床边晃对方,齐桓气得想咬死孟观。
他猛的坐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运气,借着朦胧的月光,他亲了上去。
亲上去的地方不是额头,是孟观的嘴唇。
他等着孟观的反应,等他反应过来以后,就向他坦白那所有不能言语的阴暗想法。
可是孟观那个傻子说:“齐桓齐桓,你亲错地方了。”
“晚安吻要亲在额头。”
说着他离开,走到自己的床位,掀开被子躺下去之后又说:“不过齐桓你的嘴还挺软的,但是下次不要亲错了。”
齐桓想杀了孟观的心都有了。
但是在听见那句嘴软的时候,齐桓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他觉得现在能打十套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