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连长还是要注意身体。”袁朗自在的走到高城身边,对他说。
袁朗的话别有用意,高城自然听得出来,他张口炫耀,“当然了,不然阿观会心疼的。”
袁朗的脸扭曲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观观的事情比较多,还请高连长不要拿那些不重要的事情麻烦他,不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很为难。”
“相信高连长应该不是那种不讲情理的人吧。”
说完,袁朗又在口中念了一下观观,决定了以后就这么叫孟观。
他承认,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炫耀和孟观的关系好。
高城嗤笑,“麻不麻烦阿观这是我和他的事情,就不劳烦这位......这位中校费心了。”
“高连长话可不能怎么说,我从小看着观观长大,怎么忍心让他为不相干的人烦恼呢。”袁朗说得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我和阿观认识得早了一点,那时候可没见过中校啊。”
“所以从小看着长大这话句话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的好。”高城说话夹枪带棒。
这位中校话里话外都把他排除在孟观的核心圈之外,高城心中也有了气。
高城直戳他的痛点,袁朗一直不甘于那未知的十四年,不过他也不会就此罢休。
“我认识观观的时候,高连长也不在他的身边。”
“也不知道观观是不是高连长的旧识,毕竟时间过去得太久,万一高连长认错的话,那就闹笑话了。”
“高连长,你说是不是?”
高城瞥了他一眼,而后笑出了声,“中校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毕竟那时候的中校还不知道在哪呢。”
“但是请中校放心,我和阿观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上次我们也是他处遇故知。”
“这何尝不是一种特别的缘分。”
袁朗听后无言以对,随后他又说:“这中间的十几年也不是那么好跨过去的。”
袁朗的话没头没尾,可高城就是听得懂。
那是袁朗错过的14年,那是高城错过的13年。
两个快三十岁的成年男人互戳对方的痛点,毫不留情。
孟观不在这里,高城自然也没什么好待的,待在这里干什么,互揭伤疤以示敬意吗?
袁朗自然也不会留高城,他巴不得对方赶紧走,离开A大队,离开孟观。
另一边,铁路的办公室里。
孟观和铁路的氛围也不太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铁路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
“我说,什么时候给我安排观察员,虽然我很强,但是也要有个搭档不是。”
“这老A的人个个都是忙人,也没个人陪我玩,”
“而且,我回来的时间也够长了,该走了。”
“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老铁。”
孟观嬉皮笑脸,仿佛没察觉到铁路的怒意。
“你应该知道你说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你就怎么想离开老A吗?”
“你说你该走了,你怎么不说你想一直留在这里?”
“齐桓留不住你,袁朗留不住你,老A也留不住你。”
“你说你有时间回来看我,可是孟观,谁知道你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谁知道下次见面是我们哪个在地上哪个在地下。”
“到时候不知道我们哪个对着一座碑聊天,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铁路不明白,就像五年前他不明白孟观为什么一声不吭的报名境外特战队。
直到名单下发到他手里的时候,他才知道孟观不但报名而且还选拔成功了。
知情人都夸铁路养了个有血性的儿子,只有铁路自己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的愕然。
孟观不说话,只是看着铁路笑。
铁路看得来气,“孟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