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贺烊舟摇了摇头。
他不需要别人帮他洗啊啊啊,洗澡这么隐私的事情,薛忱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把他当人哇!!!
“你出来自己洗,本将不帮你。”薛忱想了半天终于知道贺烊舟为什么跑了,他站了起来,转身回了浴桶那边,往木盆里装了足够的水,而后自己脱了衣袍没入了浴桶中。
贺烊舟见外面半天没动静,小步地出了床底,探头去看。
看到了白花花的胸膛。
贺烊舟:“……”
有时候他都认为是自己太矫情,可仔细一想,薛忱是直男,没办法。
好吧。
贺烊舟猫着步向盆那边走过去,走两步就观察薛忱一下,发现对方全程闭着眼睛,他才松了口气,快步走到盆边,用爪子试了试水温。
还可以。
贺烊舟踩进了木盆里,在盆中慢吞吞地蹲了下去,热水烫得他浑身舒畅,他有些不自禁地呜了一声。
薛忱垂眸看他。
贺烊舟尴尬地低下头,用爪子想给自己搓搓毛缓解尴尬,发现根本没法搓。
腿太短……
咋办,他总不能用舌头舔吧?
贺烊舟有点想死,他能切实地感受到头顶上的视线依旧炽热地盯着自己,并且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嗷呜?”贺烊舟仰头跟那人对视,眼神带着纯澈的疑惑。
“需要本将帮忙吗?”薛忱似笑非笑,看着漫在水中的‘落汤狐’。
贺烊舟想说不需要,但他好像只能说要。
不然他这澡就没法洗了。
但贺烊舟拉不下面子,他把自己整个身体都泡在水中,不回答。
他不说要也不说不要,看看薛忱怎么选。
但薛忱那边半天没传来什么动静,贺烊舟闭上了眼睛,头趴在木盆边儿。
算了,就这样泡泡也行,不用搓。
身边突然响起哗哗的水声,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擦身子和穿衣服的声音。
贺烊舟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发现薛忱已经套好了里衣,正往自己这边看。
贺烊舟吓得赶忙把眼睛闭了回去。
木屐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格外刺耳,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阴影遮在了贺烊舟面前。
贺烊舟掀开眼皮,薛忱正好蹲下了身。
温热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身上,贺烊舟的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此刻正在狂欢。
这是贺烊舟人生中第一次被别人洗澡。
好奇妙。
有电流。
贺烊舟就这么呆愣着,直到从盆里被抱起来,他才回过神来,毛巾裹在他的身上,贺烊舟狠狠打了个喷嚏。
薛忱抱着贺烊舟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他在自己腿上也垫了条毛巾,而后将贺烊舟放在上面。
贺烊舟有些别扭,在他腿上一动都不敢动。
薛忱伸手捏起贺烊舟的下巴,让贺烊舟不得不和他对视。
???
擦毛毛就擦毛毛,深情对视是做咩啊?
薛忱眼睛弯了弯,贺烊舟狐疑地想,这货该不会被自己的可爱外表迷住了吧?
薛忱笑道,“小狐狸怎么也有眼屎。”
贺烊舟:“……?”
我去你大爷的。
贺烊舟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拍开,低下头抬爪在眼角揉了揉。
不是,这男的有病吧。
为什么小黎她们会喜欢这么个煞风景的人?该死的。
贺烊舟又羞又恼,他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报仇的方法。
贺烊舟在薛忱腿上站定,对着薛忱嗷呜了一声,而后用尽全身力气开始甩脑袋。
水渍飞溅,薛忱不出意外被甩了一身水。
他额角青筋直跳,看着贺烊舟的眼神深了深。
贺烊舟被他看得直发毛,“呜呜呜呜~”
这可是你先惹我的啊!不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啊喂。
“不闹了。”薛忱耐着性子,隔着毛巾搓了一下他的脑袋,“本将先给你擦干,别感冒了。”
贺烊舟:“?”
啊?你这……
这……不生气?
甚至还能这么温柔?
贺烊舟感觉这人肯定憋着坏要整他,只是碍于他现在是狐狸,不能虐待小动物而已。
额咳咳,其实一直当个狐狸还挺好的,毕竟薛忱看起来好像在他是狐狸的时候,更……
更……
温柔?
贺烊舟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
两人没再折腾,薛忱整整给贺烊舟擦了一个时辰的毛才擦干,而他居然也没表现出一点累的样子,贺烊舟对他只剩下佩服。
他自己都要被擦卡秃噜皮了!
有吹风机就好了……
贺烊舟被放在桌上,小二来送了饭菜,顺便将浴桶和木盆给搬了出去。
贺烊舟吃完饭,便被薛忱给放在了榻上,累了一天了,他沾床就想睡,结果薛忱又拿了个罐罐来到榻前。
“嗷~”贺烊舟甚至都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