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忱说完就安静了。
他身上的香味熏得贺烊舟头疼,他想,难道是崔汲把薛忱上了?
不然他怎么还能惹来这一身味儿。
贺烊舟很恶劣地想象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掐断了。
怎么可能?薛忱可是男猪脚,他记得小黎说过《将军》是只有一个主角的,没有一点乱七八糟的情感。
就是一本讲主角成长历程的漫画而已。
贺烊舟戳了戳薛忱,让他看自己。
薛忱一看过来,贺烊舟就奋力瞪大眼动了动自己的鼻子,在他身上猛嗅了几下,然后脑袋倒回了榻上,闭上眼睛装晕。
他希望薛忱能看懂他的意思:被熏晕了,解释一下。
他的表演实在太过夸张,薛忱没忍住扯了扯嘴角,如他所愿解释道:“这是崔汲寝宫的迷药。”
迷……迷药?
贺烊舟耳朵绷直,震惊地看着他:那你清白可还在?
薛忱不用看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挑了下眉,“本将把她打晕了,顺带拿了样东西。”
贺烊舟松了口气。
没中招就好,这么好一颗大白菜要是被糟蹋了,薛忱的迷妹们八成要爆炸。
不过他拿了什么?
贺烊舟疑惑地歪头。
薛忱舔舐了一下唇,邪邪一笑:“本将打算帮帮南垣帝。”
他好可怕……
贺烊舟咽了咽口水。
怎么有人脸上明明是笑着的,却透着森冷感啊……
贺烊舟往榻里边儿挪了挪,但只挪动了个脑袋,身体动不了。
薛忱站起身,从旁边的小桌上拿了一个小罐罐回来。
贺烊舟看他,用眼神问他:干什么?
薛忱跪在榻边,把罐子先放在了旁边,而后伸手帮贺烊舟调了一下姿势,依旧是侧躺着的,但是把他的肚皮多露出来了点儿。
贺烊舟感觉凉飕飕的,伸爪打了他一下,后面两只脚不自觉地瞪了瞪,想要遮掩一下隐私部位。
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男性尊严?!!
虽然对于猫猫狗狗狐狐来说这很正常,但他是个人呐……
他要人权!
“别动。”薛忱皱眉看他,眼底却透着丝笑意,“本将对公狐狸没兴趣。”
贺烊舟大惊失色:?
这对吗。
那你对母狐狸就有性趣了?
薛忱当然不知道贺烊舟想成哪个“xing”了,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罐子,用小勺子先舀出了一块,放在自己左手手背上,然后把罐子放回地上。
他用右手指尖沾了点儿手背上的药膏,轻轻地往贺烊舟肚子上涂。
他触碰到贺烊舟的一瞬间,贺烊舟整个人都紧绷着,一动不敢动。
药膏凉凉的,薛忱的指腹却热得要命,温柔地在他的肚子上擦着。
贺烊舟刻意将呼吸都放缓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薛忱。
这厮体温有必要这么高吗?烫死他了。
“看什么?”薛忱见他盯着自己看,“你最好跟本将讲清楚了谁伤的你。”
“呜呜。”贺烊舟敷衍地应了一声。
薛忱还算是个负责任的人,那他就大发慈悲在心里少责怪他把自己拉进漫画的事情了吧。
反正他在现实世界也没什么牵挂。
“伤你的人你可见过?”薛忱手上动作不停,又重新沾了点药膏给他涂。
贺烊舟点头。
那就很好猜了,薛忱在脑海里想了一圈他们今天见过的人,首先排除南垣帝,齐德汝跟他去了崔汲那儿,那就只剩下……
“梁玉?”
“呜。”
薛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力道不自觉地重了些。
贺烊舟被他按得有些疼,抬爪就打了他一下,“嗷呜呜!”
谋杀啦!
指甲有点尖,薛忱的手被贺烊舟抓出了一道红印子,知道自己弄疼他了,薛忱抿了下唇,而后缓缓凑近贺烊舟的肚子,鼓起腮帮子轻轻吹了吹。
贺烊舟:!!!!!!!
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
干嘛老是搞一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事情啊喂!直男就不要走暖男路线了好不好!
贺烊舟汗毛竖起,心里只求薛忱赶紧走吧。
“不要吹?”薛忱看着贺烊舟,眼神无比纯粹。
贺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