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枫秀没见过其人,倒是经常听人讲他血腥手段。
赌坊底下养豹子,不顺眼的砍成肉条,喂养他的小乖乖。
干净不留痕,非常之丧心病狂,整个场内提到,没有人不怕不顺服。
荣爷笑盈盈道“来人,给窦爷送上千两纹银,让窦爷玩个痛快!”
整个赌坊,通用现银,明目灼眼的流失,才能刺激着赌徒的感官。
很快,数十人尽数托着成盘的银子,一排排列在窦长忌身后,其中一人上前,将满盘银子送到楼枫秀手里。
一托盘百两,压在手心上,他如愿得知了一百两的重量。
楼枫秀迟迟不动,庄家静等他的下注,旁边赌客也在连声催促。
他默了片刻,却忽然对窦长忌道“别玩了。”
窦长忌停下敲击赌案的手指,转而弹了弹袖上金线,他抬头,笑意盎然“听秀爷的,最后一局。”
他伸出手,托住楼枫秀手背,带着托盘,整个叩上去。
紧接着,身后托银的手下鱼贯而来,千两银子明晃晃堆满了半张赌桌。
“窦爷,一盅千两,您可无悔?”庄家道。
“无悔。”
盅开。
赢了。
十倍。
“恭喜窦爷!得银万两!”
周围赌客像被点燃般发了疯,红着眼尖叫连声不迭。
楼枫秀被尖叫嗡鸣声塞满双耳,可窦长忌抬眼望向自己,声音低缓却足以穿透嘈杂。
“你瞧,我就是有绝地翻身的本领。”
荣爷不愧是庄家,输了万两银,却不觉得难过,当即引人去去抬银子。
窦长忌对那台前庄家交代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须臾,楼枫秀听见庄家唱道“尊客赏银百两!”
赌局上散乱的百里纹银,被推杆流畅聚拢,紧接着,尽数推到楼枫秀面前。
楼枫秀情绪并没有十分复杂。
唯一的念头,是天黑了,他必须得回去和阿月雀雀李大娘一起吃晚饭了。
“我今日有事,现在就走,烦你帮我转达荣爷。”他对庄家道。
庄家忙着清点赌案,信手一挥“行,去吧。”
楼枫秀转过身,被身后探头探脑的打手同僚围得水泄不通,赌坊中三五十号打手,眼馋百两纹银引上前来,通通盯着他满怀热切的嫉恨羡慕“这孙子真他娘走运!”
“嘘,窦爷刚刚喊这孙子喊爷呢!”
“让开。”他道。
没人动,其中一个横眉竖眼的开口“别急走啊兄弟,没这个规矩。”
“什么规矩?”
“不懂?”
“不懂。”
“大家同僚一场,还要我来教你规矩?你装什么孙子!”
楼枫秀脸色一沉,却没人怕他,当赌场打手,哪个不是横的?
“秀儿,秀儿!”老杜挤了半天才挤进来,及时制止纷争,把楼枫秀挡在身后,解释道“他才来几天,懂什么规矩?放心吧,今天在场的兄弟,谁都不能落空!”
他扭头嘱咐楼枫秀“你快拿出二十两银钱,让大家伙分了去。走出这个门,打哪来的银钱都好说,可在场中得赏,规矩是见者有份!”
“噢。”他点点头。“让开。”
“......”
楼枫秀不耐道“不是分银子么?我是银子?”
此言一出,打手默默分开两道.
“不是,秀儿,你走了还怎么分......”
人刚走出去,老杜话还没说完,三五十号人集体一哄而上!
那群背地骂孙子的同僚通通改口“秀爷威武!”
老杜在期间叫嚷的最响“别抢别抢,这我兄弟的!我来分,让我来分,说了别抢!操,给我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