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骊就撬开这朵花的芯,吃他的蜜。
白骊轻轻巧巧地就能给虞朗端起来,让他的整个上半身都依靠紧贴着自己,那时候两颗心脏挨得无比近,只隔着血隔着肉隔着骨头,一下比一下跳得更有力,频率都逐渐趋同了。
虞朗浑身都湿透,但他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汗还是白骊的,或者是他的眼泪。
但又不真切,因为他早就忘了哭泣这回事。
他的下巴一晃一晃地撞在白骊的肩膀上,神智都不大清晰了,他被动地攀附着白骊,攀附着这具年轻的熟悉的健壮的男性躯体。
白骊能给他什么,很多钱,很多爱,让他快要窒息无法挣脱的怀抱。
那其实正是虞朗想要的,但是虞朗无法接受,他混沌又迷乱地想:“但凡是换个人呢,这下全完了,我以后还怎么把他当我哥……”
“我本来就是个私生子,让人看不起的笑话,我妈跟他爸,我跟他……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我一辈子都得让人指指点点……”
虞朗在一种巨大的哀恸与绝望中昏厥了过去,他体感就仿佛是死去了一会,然后就半死不活地又被抢救了回来。
再醒来之后,虞朗真心觉着还不如当场死了。
因为白骊给他吃的药,也就管一阵,药劲过了,该疼还是疼。
虞朗疼得锤床啜泣,从床头柜上抄起花瓶来往白骊的身上砸。
白骊也不躲,花瓶抡到他身上,咚的一声闷响,擦着衣服就滑下去,掉到地上摔碎了。
白骊嬉皮笑脸地上了床,给虞朗整个抱进怀里,他们的体型差明显,白骊人高马大,虞朗缩他怀里就是小小一个。
虞朗蜷成一团掉眼泪,白骊上手去要帮他擦:“昨天晚上还没哭够?睁眼就哭,你眼睛受不受得了?别哭了。”
虞朗拍掉他的爪子,不让他的手碰到自己,白骊硬凑到他面前:“你哭也就这样了,你哭也改变不了事实。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这辈子都是。”
虞朗发了飙:“放你大爷的封建臭狗P!我要回家!”
白骊:“以后这就是你家!”
虞朗:“你放P!”
白骊梗着脖子和他犟:“你跟我睡了,你是我老婆,我家就是你家!”
虞朗没有多余的词,就是机械性地骂:“你放P!”
白骊上手去捏他的嘴:“你怎么回事?一醒过来嘴里不干不净的,你以前不这样!”
虞朗:“你嘴里有没素质细菌,我跟你亲嘴让你传染了!”
白骊听完一下子就乐了:“还惦记着跟我亲嘴呐?”
虞朗靠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白骊拉着他的小手,还是想跟他亲近亲近:“小宝贝,我会对你负责的。”
虞朗快要炸了:“我不用你负责!咬人的狗负什么责?就该打死!”
白骊啧了一声:“哎呀这小嘴儿,说话真难听。没事,我喜欢。”
“你不让我对你负责,也行;但是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虞朗:“我对你负什么责?”
白骊腆着张脸说:“昨天晚上我跟你上.床之前还是个处,你破了我的处,你得对我负责。”
“我这人很封建,我就信奉从一而终,你把我睡了,我贞洁没了,我以后都找不着媳妇了,你必须得对我负责!”
虞朗第一反应居然是震惊:“你还是处?”
白骊:“你不信?”
虞朗眉毛一拧小嘴一瘪:“怪不得你活这么烂!”
白骊城墙厚的脸皮也瞬间发了烧:“那什么……这玩意都是练出来的!你再跟我睡几回,我多练练就好了。”
虞朗羞愤地抱着膝盖,把脑袋埋了下去,白骊就搂着他,又哄又表白,虞朗起初不理他,但过了一阵子,态度似乎又有了些松懈。
他重新抬起了头:“我饿了……”
白骊一拍脑袋:“哎呦,看我这脑子,等着,我叫他们送饭进来。”
不多时,佣人就把早餐送进了卧室,白骊殷勤地主动端起碗拿着勺喂虞朗吃东西。
白骊一边喂一边念叨着,试图说服虞朗:“你从今往后,你就跟我好好的,我都给你当了这么多年哥了,我能亏待你吗?”
白骊一提这茬,虞朗就难受:“他还知道他是我哥呀……”
白骊:“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必须得回北疆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在这好好休息,陪陪我,我明早把你送回陶家再走。”
虞朗苦涩地嚼着嘴里的食物,食不知味:“哥,我答应你,能不能也答应我?”
白骊看向他,虞朗说:“你能不能别让人知道,咱俩睡了?就咱们两个知道这件事行不行?”
白骊看着他的样子,好像也明白了似的,他特别跟虞朗强调了一遍:“咱俩又不是亲兄弟,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我打从你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没把你当过我弟弟。”
虞朗:“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哥呀……”
白骊严肃地盯着他:“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