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朗心中起这个念头的时候,药效还没开始发作,他扭脸就要往床下跳,可是光了膀子的白骊伸手就缚住了他的腰。
虞朗那捻纤细的腰,就挂在白骊的臂弯里,他起初扑腾得厉害,白骊就随他闹,不松手可也没进一步的动作。
白骊调笑着,一巴掌拍在虞朗的屁股上,嘴里就开始冒浑话:“你的小屁股长得这么可爱,给我艹一下怎么了?”
虞朗张牙舞爪地骂他:“你银行卡里钱那么多,你怎么不给我花花?”
白骊大笑:“我的小宝贝,你真是睡迷了,我今天晚上给你花的还少吗?过了今晚,你想花多少花多少。”
虞朗拿人手短,瞬间就理亏了,嗓门又拔高了一个调,吵吵嚷嚷地:“我不稀罕你的破玩意!我不要了,你放开我!”
白骊怎么会放开他呢,白骊反而会故意惹逗他。
这是白骊的地盘,其实白骊就算放手,虞朗也跑不出去。可是白骊只要逗逗他,他的反应就会无比激烈,这样血液循环得更快,药效发作得也就更迅速。
果然不多时,虞朗就没力气了,是药劲慢慢上来,虞朗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他软在白骊的怀里,全身麻木,连手指都没力气动一动。
虞朗被白骊平放回了床上,舌头也沉重滞涩,只有眼珠子还灵活着,惊恐万分地瞪着白骊。
虞朗这会还没想起来要哭,他正惶然无措的时候,白骊将要压下来,去亲吻他的唇舌,房间里倏然响起了电话铃声,打断了白骊的动作。
白骊是个暴脾气,他咕囔着骂了一句,没管,刚要继续,结果那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哇啦哇啦直响。
白骊只得起身下床,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发现响的是被扔在地板上的、放在口袋中虞朗的手机。
白骊烦躁地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备注是二哥。
白骊登时心念一动,拿着手机就回到了床边,他整个人跪伏着,从床脚爬了上去,像个四肢着地的动物一样,慢慢爬回了虞朗身边,整个人就罩在虞朗上面。
他当着虞朗的面接通了陶星然的电话,他甚至还开了免提。
对面陶星然的焦急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喂,虞朗!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你现在在哪呢?”
虞朗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竭尽全力地想调动舌头,发出点声音向陶星然求救,可是他努力了半天,也讲不出话来,他的声带也哑掉了。
虞朗急得泪珠子成串地掉,对面陶星然电话打通却听不见声音,也是奇怪心急得很:“喂?对面在听吗?虞朗?虞朗!……”
白骊把手机拿到了自己面前:“喂,陶家他二哥,是我,我是白骊。”
陶星然:“白哥?虞朗手机怎么在你那?”
白骊盯着虞朗:“虞朗跟我在一块呢。”
陶星然浑然不觉何处不妥:“你让虞朗听电话。”
白骊笑起来:“虞朗睡着了,他现在……睡得跟小猪一样,白天拍了一整天的广告写真,他都累坏了。”
他特别追加了一句:“需要我现在把他叫醒吗?”
另一头的陶星然轻轻松了口气:“算了,让他睡吧。他不是一个人在外头,我就放心了,劳烦白哥帮我好好照顾虞朗。”
白骊笑出了声:“应该的。”
陶星然:“那你报个地址吧,明天一早,我好过去把虞朗接回家。”
白骊:“不麻烦二哥了,虞朗的广告还没拍完,得在外边忙个两三天呢。等完事以后,我亲自给虞朗送回府上去,你不用担心。”
陶星然:“嗯,那好,谢谢白哥。”
白骊:“客气了。”
说完,他就亲手挂断了电话,同时将手机关了机,顺手扔到了床头柜上。
手机同柜子互相碰撞,发出闷钝的一声响,虞朗长大了嘴巴,无声地大哭了起来。
白骊捏着他的脸:“哭得丑死了,来亲一口。”
虞朗的身体本来就是软的,又用了药,觉不出疼来,便愈发地像没骨头。
白骊做了充分的功课,他将虞朗捞起来,想给他摆弄成四肢着地跪趴的姿势。
可是他太软了,四肢全没有一丁点力气,根本跪不住,白骊只要一松手,他立刻就会软绵绵地朝着一侧歪倒过去。
试了几次都不成功,白骊干脆就把他撂倒,让他重新躺着,给他两条软绵绵的腿像藤蔓一样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门户大开。
虞朗崩溃地在心中大骂白骊,为什么偏偏要这样让自己有意识,但动不了,眼睁睁地受这种折辱,倒不如给他下点安眠药,干脆直接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白骊这头野蛮的兽在吞吃他的猎物了,他找准了猎物身上最娇嫩脆弱的肉,用他的可怖獠牙,去破除、切割、撕碎。
皮肉被撑开的一霎,虞朗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食草动物垂死般的哀鸣,白骊的药帮他屏蔽掉了痛觉,但是其他的触感都还在。
所以那些高热的、饱胀的、濡湿的、皮肉相贴又分离开的感觉,他通通都有。
他眼看着白骊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紧咬着牙完成初次的进食。
可是肉才一到了嘴里,见了血腥味,他就失控了。
他从牙关里硬挤出了顶快活的一声:“虞朗!”
虞朗呜呜咽咽的哭声就被撞碎了。
白骊直来直往,没那么多柔肠百转的弯弯绕绕,就是一身蛮力。
可是虞朗是属豆腐的,白生生水汪汪滑嫩嫩,吃不住蛮力,三两下就捣成了浆糊。
他那张漂亮脸蛋眼泪淌得乱七八糟,五官紧缩,像朵皱皱巴巴的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