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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手掌落在弓起的脊背,保持着轻缓的弧度,劝慰似的,一下又一下,让跳动不安的心渐渐趋于平稳。
“这是谁教你的?”姬无雪闭上眼睛,让眼泪都流出,方才呼吸太用力,他的声音沙哑粗粝,说的每个字都暴露了此时不堪一击的脆弱。
其朱和姬无雪离开雪山以来,若非特殊情况,他和姬无雪的距离绝对不会在一丈开外,夜晚入眠时姬无雪在床上,他就盘腿守在床头抱剑而眠。
当真就是一只狗。
也亏得如此,每回姬无雪陷入梦魇无法呼吸时,因为有其朱把他从过去拉出来而让他比从前要好受上些许。
梦中濒死的恐怖还在,纤纤玉手紧紧抓着其朱的衣襟,指尖被粗布磨得泛红了也不放手。
“我阿姆、这样哄、其他的、小狼。”他讲话仍旧不流畅,低沉地嗓音努力拼凑出一句话。
“那么久的事情你都记得。”姬无雪自嘲一笑。
床上的被褥早被他弄得胡乱一团,寝衣也散开来,他疲累地将额贴在其朱的肩头,如瀑发丝逶迤,尽数垂落。他没管什么礼仪什么廉耻,任由领口明晃晃地对着狼人敞开。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
羸弱的身躯泛出雪那样冰冷的苍白,在安抚之下不再给人即将碎裂消逝的错觉,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选择追随的这个人,姬无雪这个人,比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要脆弱,都更容易离开。
死亡一直是他渴望的,可如果死亡要带走的那个人是姬无雪,如果那个人是姬无雪。他垂眸,姬无雪很瘦弱,只穿一件单衣时和雪片差不多,不知道会被狂风裹挟着卷到什么地方去。
手掌之下的脊背还在发颤。
其朱想,他能解脱也好,不能也罢,如果他能保护好姬无雪,剩余的,他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