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啊,我们大少爷今天红光满面,这是?”邹凯越值完夜班后休息了一天,等他再次上班,立刻贱兮兮的凑到宁堃面前,“和好了?不纠结了?”
“……”宁堃面无表情,也不答。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冷漠无情,只会治病救人的宁医生。
“喂,”邹凯越打了个冷颤,“这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还没和好啊?那小子不行啊。”
“马上查房了,你准备好了吗?今天手术患者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吗?”宁堃挑眉,“病例写完了吗?”
“……”邹凯越举起双手投降,椅子一滑,溜会自己的办公桌,“得,看这样是好了。”
两人也就见了早上这一面,查完房后,各自进行工作,一整天没有再碰头。
宁堃都下班了,邹凯越还在手术室里。
下班早,宁堃思来想去,晃悠到了疗养院。
那天事发突然走的匆忙,没有跟任何人告别。
宁堃提了两箱营养粉,敲响了孙爷爷的病房门。
“孙爷爷。”宁堃推开病房门。
病房里没几个人,只有李昌明和孙爷爷。
今天是工作日,人少倒也正常。
“小宁……”
见他来,孙爷爷挣扎着就要坐起来,连连挥手指派他的孙子将床摇起来。
“不急不急。”宁堃放下手中的东西,帮着他一起摇床。
一直到孙爷爷可以坐起来看他们,宁堃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床边,“这两天怎么样?”
“好……”孙爷爷缓慢的点头,“你……那天……”
孙爷爷说的费劲,手指了指李昌明。
“你那天,怎么突然走掉了,”李昌明自然地接话,“没什么事儿吧,爷爷担心了好久。”
“没什么……”宁堃心里流过一阵暖流,笑着说,“我朋友找我有急事,我就过去了一趟,现在都处理好了。”
孙爷爷还是点头。
疗养院确实可以,孙爷爷没有以前那么壮实,却也没有刚住进来时的那般虚弱。
看起来脸色没有那么差。
宁堃来的时候已经靠近八点了,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孙爷爷的就开始乏了。
看了眼手机,也确实到了平时该睡觉的时间。
李昌明给孙爷爷洗漱,宁堃就站在旁边搭把手。
“你今天在这里。”宁堃擦着手问道。
“嗯,外公这里不能脱人,正好我明天没课,我就来了。”
“嗯……”
孙爷爷昏昏欲睡,宁堃也不好继续叨扰,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
穿过花园,在医院的大厅,正面碰上周粟。
只是周粟没有看见他,低着头,跟身边的同事说这些什么。
此刻的他,没有面对病人时的温柔,也没有面对宁堃时的小孩子气。
更多的,是一种沉稳。
俊朗的容颜不再是美丽花瓶的代表,而是冷静理性的内里下,外表上的锦上添花。
黑衬衫扣子扣得整齐,外面的白大褂没有一丝皱纹。
西装裤皮鞋,配上他优越的身高,健硕的身材,简直是完美男人。
宁堃又想起了梦里的周粟,那个时候的他,年纪还小,眉眼间都还带着青涩,看人的眼神澄澈像是狗狗。
眼前这位,爱撒娇,爱哭。
却也不可否认,他优秀,成熟,稳重又帅气。
接受所有人的负面情绪,舒缓所有人内心的不安。
好像只有面对宁堃的时候,才会手足无措。
宁堃也认识几个院里的心理医生,他们说过一句话。
“我们没办法给亲近的人看病,会带上私人感情与偏见,不利于咨询关系的建立,这是心理学的大忌。”
周粟抬头,他们的视线碰撞。
成熟稳重的帅男人,肉眼可见的开心,表情全部舒展开,“哥!”
扬着笑脸,周粟快步走到宁堃身前,“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孙爷爷。”
周粟的同事也凑了过来,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头大波浪,“周医生哥哥?”
“额……我……”
“你好啊!我叫关颖琪,”关颖琪微笑着伸出手,“是周医生的同事。”
出于礼貌,宁堃半握住她的手,“宁堃。”
宁堃想解释,可又怎么解释呢?说他不是哥哥?说他其实是周粟的……”
“他不是我哥哥,”周粟搂住宁堃的肩膀,“他是我男朋友,人医呼吸科的医生。”
“?!!!!!!!”
“???”
宁堃和关颖琪同时睁大双眼。
他在说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不是……”宁堃冷着脸,掐了周粟的腰一下,“他开玩笑的……”
关颖琪露出了一个蜜汁微笑,“没事,我都懂。”
“?”
“小关,你吓到他了,”周粟咬着牙,捂着腰间的痛楚,挥挥手赶人,“赶紧工作去,干不完别下班。”
“?”关颖琪翻了个白眼,“工作是永远都干不完的,我马上就下班。”
说完,冲宁堃打了个招呼,又冲周粟做了个鬼脸,高傲的走了。
一直到坐到车上,宁堃还是不理解,“你这就告诉他了?”
“嗯哼,怎么了?”周粟扶着方向盘,心情很好的哼着歌,“不行吗?”
“这对你会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