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穿好衣服，向清越说了句“下去给我的鹰偿命吧”就当对他的最终告别，以灵力幻化出一枪黑焰便直击清越命门而去。黑光嚓过，却是顾子晖破开法术枷锁，以身与剑挡在清越面前死死抵住了攻击。

老者皱眉，手上加重了力道。“我对你没兴趣，滚开。”却见顾子晖咬牙死抗，身上闪出多枚法器崇光，齐齐释放灵压相抵攻势。又引得天降雷霆，环剑如游蛇刺去。直叫老者收招，转攻为守。

“剑修不会退。”顾子晖冷脸道。

“那你们便一块死！”

老者这回真心动怒，啐去一口血引动法术猩红。式起血刃如丝，样貌狰狞，形似线虫。哪怕是观战的卜夙，见到这一幕也瞪大了双眼。术起而作，色昭不详。其行迹之诡异，伤人之剧痛，皆昭示着此为正道禁术。血刃翻飞穿刺，两人躲闪不及，被伤得狠毒。顾子晖左右臂被刺穿再不能拿剑，清越伤左肩胃腹倒地不断失血。情急下，顾子晖又咳黑血，胸闷气短而再站起不能。悲望清越，顾子晖闭目，撒全部东震掬，并炸数枚法器。使断崖而下跌，与停瀑共同坠。

老者站崖上远远挥去一击，未中，遂收手。顾清二人一同失血一同下坠，直直向灰暗无明的崖底深渊摔去。清越已然陷入昏迷，顾子晖攥紧了剑，试图在落地之时以灵剑佑体，却无奈摔得他支离破碎。剑与血与支撑着这一切的剑意，都一齐混在了冰冷寒凉又蜿蜒无前的河水之中。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