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
他说不能够啊。
10多分钟之后,他问我是不是没有提交雅思成绩。
我只能承认。
那天,J第一次对我发了脾气,他说:你要是不提交合格的雅思成绩,永远也不会收到录取通知书。
因为前夫哥的原因,我特别讨厌不好好说话的男生。倒不是他说的话有错,而是他的态度有问题。所以,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理睬他。
果然,6月份的时候,我收到了拒信。
但我的雅思考试时间依旧未定,报一次名取消一次,让我有些怀疑人生。
7月开始,疫情肆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要么在隔离点,要么在去隔离点的路上。作为一个职场新人,路上的狗都能踩我两脚。所以,我对周围的环境渐渐的厌恶至极。
谈到新人遭受欺凌的问题,我必须提及我们整个政治生态的问题。国家投入大量资源培养的博士生、硕士生,一旦进入基层,却会遭受到最为恶毒的打压。这是因为年轻一代的学历高、能力强、眼界开阔,他们的各项技能常常能够轻易超越基层百分之九十的老干部,年轻人的优秀使他们的自尊心无地自容。当面对无法抗衡的境地时,他们往往会寻找其他卑劣的手段来打压。我们的一位中专生领导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总是以一种阴阳怪气的方式说:“你们研究生……”
我们性格温和的同事,只能以微笑回应他的可笑言论。然而,性格刚强的同事,他们绝不会容忍这种无理取闹,双方往往会陷入恶性斗争。从古至今,政治斗争是残酷的。久而久之,这种恶化的政治生态已经严重到不适合任何年轻人生存的地步。
尽管无法改变现状,但我们不能将自己的才华和见识浪费在无能之辈的手中,所以有些前辈选择了离职。我深深地知道,国家需要我们的力量,但我们也无法在令人窒息的环境中实现民族复兴的远大抱负。
基层的各种混乱现象,也更加坚定了我要继续深造的决心。然而,由于疫情的反复影响,我的计划一直未能如愿。
这几年里,我与J的联系虽然不多,但从未间断过,我们主要交流工作和生活。
2023年10月,经过与家人的商议,我将我的妹妹蔡骄阳送出了国。在这期间,J也为我提供了很多帮助和建议,并告诉了我他的真名——余家傲。
早在两年前,他就曾帮助我妹妹申请到了华威大学的硕士项目,但因为学费问题,我选择了放弃。为了感谢他,我又给阿姨寄去了一箱零食。当我们收到妹妹在机场拍摄的晨光照片时,我心中充满了骄傲和释然。因为,已经有人带着我的梦想去追求更高的目标了。
到了2024年年关的时候,我请了年假回到老家。除夕那天,妹妹说她在国外有些想家了。那一刻,我似乎理解了余家傲同志可能有些话痨的原因。也许,我也是他在异乡寄托思乡情绪的一个载体吧。
想起妹妹千里迢迢去求学的辛苦,我心中不免感到心疼,同时也觉得余家傲同志有点可怜。想到这里,我向余家傲发去了祝福消息,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回复我。
朋友、同事们的新年祝福让我的手机变成了不间断的闹铃,被我家老蔡抱怨了一番。
“你就是嫉妒。”我笑着从她手中抢过瓜子嗑起来。
其实我并不开心,因为我等一个人的信息,等了快一整天。上一次是18岁的时候等前男友沈清秋的消息,那天之后我们分手了,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直到夜里送接灶神的时候,他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我想他可能只是一个偶尔想找家乡人聊天的中介留子而已,我又何必挂念他是否思乡呢?他有自己的亲密朋友和家人,也不需要我这个算不上朋友的陌生人的关心。
我的工作很忙,休息时间非常宝贵,我也没有精力去关注一个小孩子的琐碎。后来大约有快一年的时间,我们再也没有聊过天。尽管如此,我仍会偶尔想起余家傲。
他偶尔会在朋友圈中发悲秋伤春的动态。我只是默默地看一眼,,没有再点赞过。从朋友圈来看,他和我弟弟一样,是个小屁孩儿而已。
是的,我上的学硕,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而他在英国上的本硕,,可不就是个小孩子吗?
但是,我要出去读博的心思却在2024年达到了顶峰。
老蔡说我35岁了,出去读博不划算,因为以目前的就业形势来看,我回国后不一定找的到现在的工作。
他在体制内混了半辈子,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我的理想不会因为他的意见而改变。
我想为万世开太平,但目前的单位提供不了我想要的平台。
此外,我也是一个天生的叛逆者。当年,为了忤逆他远走他乡读书。这一次,我还是决定再次忤逆他的意愿,坚定地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