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不能说的，陈挚点点头，笑：“没错，所以我特别能理解，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人会坐下来听官方说句话。”

“对，是这样的，后期发的声明基本上没人会听。”曲生生有点失落，她是明白点什么的，问：“所以问题还是出现在我身上是吗？”

上次的援手让两人陌生人建立起一点点信任，出于这么点信任，曲生生险些推心置腹。

陈挚：“是这样，荧幕传达有限，那为什么不去做一些其他事呢？至少，减少一些观众的误解。”

曲生生也不是没想过，但没有这种剧被骂就急不可耐去发小作文解释的先河。

“不去解释你的剧情，就只聊你的创作、你的生活。”

曲生生更疑惑了，“这....能行吗？”

陈挚不置可否，“现在这个阶段，网友在看剧情时，都会戴着有色眼镜，如果大肆谈论，只会让他们下意识拼命咬文嚼字，捏错处，还不如让别人了解你是个什么人，先一步消除他们对编剧的偏见，才能消除对故事的偏见，去看到故事本身。”

曲生生还在犹豫，她只擅长写故事，一些圈内营销潜规则，说实话她也摸不准。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开贴，但有个大媒官方账号的加持会更加事半功倍，也更有说服力。”陈挚给她分析其中的利害。

曲生生问他什么平台，他掏出手机翻到那个死寂的APP，有点担心把人劝退。

“会不会没人看？”

陈挚作保：“不会，我有法子。”

【到我上场了到我上场了！】

一场约会持续了两个小时，好在事情有了结果，陈挚现在特别感谢那个会调得纯白开水的小哥，让他有机会救下曲生生，有机会拉近两人的合作关系......

【不告诉她是谁做的吗？】

“时机未到。”陈挚说。

“这些本来就是她难以启齿的阴影，她如果想要澄清，早就说了，何至于拖到现在，而且估计她也不想用自己的经历博得观众对作品的同情，等等她吧，等她真正接受了再说呗。”

傍晚温度猛降，几片叶子被打落，拍在了领口，他伸手甩下，“这个片子，大概是她拿来自渡的。”

【你不是也是受害者，你怎么自渡的？】

陈挚一咧嘴，笑得很开，语调有些难以自抑的骄傲：“小爷强大心理素质，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强大如山的心理素质，大概是老天爷给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聊着聊着，手机突然震动，严榛这样回了他的消息。

严榛：可以，月期年期都可以。

年期也可以？

【哦！仁慈的债主啊！】

陈挚给了系统一个白眼，顺手打字：不换也可以吗？猫猫贱兮兮.jpg

啊啊啊撤回撤回——

（已选择，删除）

啊啊啊啊啊——

扔给何山的飞镖拐了个弯扎到了自己脑袋上，陈挚裂开了。

停了大概一分钟，严榛又回：可以。

陈挚人麻了，连跺三脚，梧桐落叶被他踩得哗啦作响。

远在S市的严榛闻声抬头，发觉只是门口的风铃小幅度晃动，清脆呢喃。

“干什么呢？”从他背后走来一个男人，手里攥着只小巧的红楠木机关盒。

严榛接过盒子没有理他，重新将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他好像已经看到手机那头闷头懊恼的猫猫头。

“不是我说，好不容易的假期就别盯着手机看了吧？”男人摸了盘葡萄，边吃边说：“手机有什么好看的？”

确认那边不再会信息，严榛收起手机，赏他一个眼神，沉声说：“比你好看。”

“简直荒谬！哥曾经可是圈内公认的......”

“芝兰玉树举止无双翩翩边公子，”严榛打断他的话，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能别提了吗？”

边青雀自讨没趣，讪讪转移话题，“盒子给你了，报酬怎么付？”

盒子是纯楠木，设计精巧，别出机抒，打开便会弹出来一个蝴蝶样式的精致戒托，木片薄如蝉翼，呼之欲出。

“满意吗？”

严榛挑眉，分给他一个邀请函：“过几天的公益拍卖，用的是洪氏旗下的珠宝品牌。”

边青雀看到熟悉的名字，笑着收下了：“够义气。”

N市的夜逐渐变长，陈挚缩在被窝里，指尖火光飞舞。

半夜，一则八卦帖盖起地基——《八一八影帝夫妇的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