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雨水稍微停了几个小时,不过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傅婼静牵着周若漫步在古镇里。这江南风景依旧,河水街道相邻,水路并行。镇里有“三横四直”的骨干水系通向千家万户,传统民居临水而建,沿着河道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外墙多为白色,屋顶是青灰小瓦,木质的竹子则是以黑色为主,典雅朴素。
烟雨江南,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傅婼静早就叫人准备好一艘小船,船夫是她自己。“扶稳我。”她伸出手去接周若,船上有一个能够为他们遮风挡雨的船舱,这船舱倒是不小,他们两个身形这么高大的成年人完全能够躺下去。
待到整艘船都游到湖中央,他们站在船头看着周围群山环绕碧水青波,只觉得心旷神怡,饶有雅致。“这几天都是雨,倒是浇的这江南更有诗里的意境了。”周若说道。他们看累了就躺回船舱里,周若靠在傅婼静的肩上,透过前面小小的一扇窗户看外面的景色。
“今天走在路上看见对面的山披上有山茶花,等天晴了我们就去看看吧。”傅婼静双手抱住他的肩头,低着头凑在他的头顶上说话。
“好呀,我也想去看看山茶花。”傅婼静喜欢他每天充满活力的样子,她还记得他失恋的时候,他遇到资金困难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周若的脸上出现那么憔悴的表情。傅婼静看着他兴奋高兴,自己的心情也开始高涨。把他的下巴轻轻捏住往上抬,蜻蜓点水般地吻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摸过去,毫不费力地就把他的衣服褪去。
“这是在船上。”
“我知道,把门窗都关好就行。”说着把长腿一勾,那船舱的舱门就被严严实实地带上。
“还有窗户······”他现在连讲话的空隙都没有。
“窗户关了之后就欣赏不到外面的景色了,还是不关吧。你放心,这里不会有人,也不会有任何摄影设备出现,这两点我敢保证。”她傅婼静想玩这种刺激的,周若作为一个男人就更不在意了。这么一点空间也就仅仅只够他们躺下,能发挥的空间并不多。随着傅婼静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那一叶扁舟在水面上晃动,激起了阵阵水波。
“你知道你今天那副花旦的扮相有多美吗?”
“多美······”他大汗淋漓。
“美到我当场就想干翻你。”傅婼静一只手撑着窗户,另一只手不断地工作着。没过多久,周若就觉得身上火热的不行,头皮发麻,浑身像被熨斗熨过的一样,无一处不紧张,无一处不服帖。
等船靠岸后傅婼静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周若,他自己的那件衬衫已经完全被玩坏了。她帮周若把衣袖抻开,好让他穿进去,黑色的运动外套他穿着也不显得突兀。
一场温温柔柔的春雨刷洗去江南表面蒙着的那一层薄尘,整个都在浪漫的阳光下焕然一新。身姿挺拔的状元郎一身红色的喜服站在竹楼下,身后的衣摆自长阶从上往下蔓延,他戴着乌青纱帽仰头望向楼上风姿绰约的新娘。新娘黛眉细挑,眼角含红,额间还画着花钿。她待嫁的夫君站在楼下许久,娶个傅婼静真难。
“周若!不要是接不住花球,可就娶不到我!”新娘站在骄阳下笑容比早上初生的太阳还暖,一丝都不觉得她着急。状元郎满头大汗,死死掂着胸前的大红花,暗自下定决心,只要她不恼,就是站在这里一直接也要接到花球。
花球自空中坠落,流苏花边在空中旋转,周若纵身一跃扑倒在地。接到了!
两位新人各执各的花球,各掩着各的团扇,身后裙摆漫漫走进门去。画面一转,状元手上拿着玉如意挑起新娘的盖头,那喜婆端着木盒,剪下他们的头发用红线缠至一起。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