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柳儿可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能这么心狠啊!”梁父表情痛苦。
他没想到,他孝顺了这么多年的娘,竟然会去害他的女儿。
“我可是你娘,你还敢质问我?”梁老太太朝着梁父吐了一口口水。
“我们孝顺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如此心狠!”梁母走出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梁老太太承认推梁柳下水:“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人命!”
“柳儿从小就不熟水性,你这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梁母恨不得扑过去打梁老太太几下。
要不是谢进等人刚好路过,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这怎么能不让梁母恨?
梁母扑过去拽着梁老太太哭喊,由于梁老太太被侍卫架着,根本没法还手,也没有办法推开梁母,只能硬生生的受了几下捶打。
“你个小蹄子!你敢打我!我可是你的婆母!”梁老太太手上不能还手,嘴上可不饶人,朝着梁母破口大骂。
等到梁母被拉开以后,梁老太太瞪着梁父:“你个不孝子,就这么放任你媳妇对我动手!我真是白养你长大!”
梁父在分家的时候就对自己的这个娘彻底寒心,这次因为自己女儿险些被害心中对梁老太太更加不满了。
梁老太太看梁父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梁父像从前一样害怕她,当即梗着脖子:“我就是推那个死丫头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看到梁老太太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梁父气得直拍大腿:“娘!您糊涂啊!”
梁老太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大有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既然如此,报官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梁裕淡淡地声音传出。
“什么?”梁老太太发出尖锐的声音。
“这……”梁家人也犹豫了。
且不说身为小辈把梁老太太送进官府,这件事在众人的眼里是如何看。
单就梁老太太一旦获罪,可能会影响到家中小辈,更会影响家中子弟以后科考为官之路。
“不行!不能送官!”梁老太太顿时慌了。
任她在村中如何横行霸道,只要一提官府两个字,她的腿还是软的。
想到传闻中那些牢里的各种刑罚,梁老太太眼底涌现深深地恐惧。
万一被送了官,她哪还有命回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身为小辈的确是不能将您怎么样。”梁裕看着梁老太太。
“但此事涉及到一条人命,性命关天,只能送官,按照我朝律法规定审理,按律定罪!”梁裕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不容忽视地气势。
“你个小畜生!”梁老太太怒骂梁裕:“当初你刚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你掐死!省的你现在祸害得整个家不得安宁!”
江初窈听了梁老太太用如此难听的话骂梁裕,紧紧皱起眉,厉声呵斥:“祖母!慎言!”
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谢进看着这一幕,挑了下眉:“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便插手,但如果需要把人送官的话,我这里人手倒是足够,可以代劳。”
似乎是为了配合谢进的话,架着梁老太太的两个侍卫紧了紧抓着梁老太太的手臂。
随后,作势就要带着梁老太太离开这里去官府。
眼见着自己就要被带去官府,梁老太太一下子就害怕了,嘴里嚷嚷着:“我不去!我不去!我没想害她,我没想要他的命,我只是想让梁柳和沈玉文的亲事黄了!”
因为害怕,梁老太太开始有些口不择言。
因为不放心守在梁柳放门口的沈玉文一愣。
不止他愣住了,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想让梁柳的亲事黄了?
“我与柳儿的婚事是征求了长辈意见的,堂堂正正订下来的,我到底是哪里让祖母您不满意了?”沈玉文皱着眉反问,压抑着怒火。
“哪里不满意?”梁老太太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所以也不再隐瞒:“我最不满意的就是你家太穷了!”
“沈家家庭条件如何那也是经过我爹娘慎重考虑的,与你们又有何干系?”梁大郎脾气急,当即怒气冲冲道。
对于这个祖母,梁大郎向来是不喜欢的,现在也已经分家出来了,所以语气上也有些不好。
“她嫁给那个穷门户有什么好的?一点儿都不能给娘家带回来好处!说不准还要贴补他家!”梁老太太下意识说出自己的意图。
梁家人听着冷笑一声,原来梁老太太打的是这个主意。
梁裕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梁老太太:“祖母莫不是忘了,我们二房已经分家分出来了,就算以后贴补他家和您也没关系,若是好处和您就更没关系了。”
“怎么和我没关系,我可是她祖母!”梁老太太不服气。
“我朝律法明文规定,分家之后债务也好,封赏也罢,两家各不相干。”梁裕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那正好,既然这老太太和你家没有关系,那我可就充当一回正义之士,将她送去官府了。”谢进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不行,你们不能把我送去官府!”梁老太太挣扎着,言语威胁:“你们要是把我送去官府,梁柳那死丫头的清白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