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梁老太太朝着谢进的方向破口大骂。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我们一会儿查查不就知道了吗?”谢进挑眉。
“这到底怎么回事?”梁父不解开口。
事关自己的女儿,梁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哼,怎么回事?梁伯父,柳儿很可能就是这个黑心的老太婆亲手推到水里的!”谢进冷眼看着梁老太太。
“这怎么可能?柳儿可是娘的亲孙女。”梁父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谢进没有说话,反而挑眉看着梁老太太。
看到谢进胸有成竹的表情,梁父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梁老太太:“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察觉到梁父的眼神,梁老太太的眼中闪过慌乱,当即提高声音反问:“你听他在这胡说都不信自己亲娘吗?”
谢进嘲讽地看着强词夺理的梁老太太:“是不是胡说我们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梁老太太听他话里有话,狐疑地道:“你什么意思?”
谢进展开折扇,悠哉悠哉地道:“你或许不知道我父亲曾经被称作断案圣手,身为他的儿子,想要查一些现场痕迹轻而易举。”
闻言,梁老太太差点站不稳,要不是旁边有人架着她,现在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没想到谢进竟然还懂断案。
当时她被谢进发现就带来了这里,这样一来,她在现场的痕迹根本来不及消除,只要派人一查就能清楚。
看着瞬间没了嚣张气焰的梁老太太,谢进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之前梁老太太骂他的事情,他在梁老太太是梁裕祖母的份上他不想追究这件事,但此次这件事一个不察就是一条人命!
这是谢进最不能容忍的!
人命关天,岂能儿戏?
梁裕和江初窈从江家回来,一踏进院子门就看了不少人站在院子里。
梁裕看了眼被架着的梁老太太,深知此次怕是又和梁老太太脱不了关系。
“发生什么事了?”梁裕开口问道。
谢进一看他们回来,站起身。
随后将水塘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闻言,梁裕的眸色变得冰冷,没想到他们都已经搬出来了,梁老太太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江初窈一听梁柳落水了,担心地过去看梁柳去了。
就在江初窈离开以后,一个侍卫快步跑了进来,随后凑到谢进的耳旁说了些什么。
听着侍卫的话,谢进的眸光变得越来越冷。
侍卫退开的下一秒,谢进看着梁老太太,冷喝出声:“无法无天!青天白日地竟然敢害人性命!”
谢进的声音吓得梁老太太一哆嗦,但还是梗着脖子磕磕巴巴道:“我没有!柳儿是我的亲孙女我怎么会害她!”
梁裕皱着眉看向谢进,无声询问他。
梁父等人也看着他,不敢相信梁老太太真的会是推梁柳落水的人。
沈玉文站在旁边,事关梁柳,他想留在这里弄明白整件事情。
谢进看了眼梁裕,随后开口道:“为了证明你是否是偶然出现在那里的,我特地派人去查了那附近。”
顿了一下,谢进继续道:“通过现场的踩踏和草丛的压痕,可以推测出那并不是一个路过的人能留下的痕迹。”
“想要留下那么深的痕迹,只可能是早早就等在那里的人,少说也要两个时辰,痕迹才会那么深,那么明显!”
“证据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谢进似笑非笑。
“那……我……”梁老太太磕磕巴巴地狡辩:“我就是路过那里,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你凭什么说是我把梁柳推到水里的?”
这时,江初窈推开门走了出来,表情冰冷:“我问了柳儿,她说当时是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下,这才跌到水里的。”
随后,江初窈冷冷地看着梁老太太:“当时那里只有你一个人,除了你,还会有谁推她?”
江初窈目光冰冷,直直看着梁老太太,带着能够直视人心的凌厉。
梁老太太没想到梁柳这么快就能恢复清醒的神志,甚至还能够指控她。
当所有这些证据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的时候,梁老太太明显一惊。
但转念一想,她是长辈,就算真的做了这件事,他们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想通了这些,梁老太太开始破罐子破摔:“就算是我做的能怎么样?你们难道还能惩治我不成?”
梁老太太的心里还是有倚仗的,她就不信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二房会因为这件事埋怨她。
亲耳听到梁老太太承认,所有梁家人的表情都是一滞。
他们原本以为梁老太太只是不待见他们,没想到竟然会把梁柳的性命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