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叫装,那叫没状态。”
“今天怎么就有状态了?”任有道猛地偏过头舔他那只手上的青筋,“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有状态...”
“你他妈在做数学题?”余谓用力推他的肩膀,“非解出这题答案才能往下?”
被爽朗的笑声打断,任有道又想来吻他,
“怎么你很急啊?”
“看见我就受不了啦?”
有的时候余谓真的很想拿个平底锅拍在这张脸上,把他拍成加菲猫。
推开任有道的嘴,任有道又贴上他的耳朵,
“我是真的看到你就受不了...”
“余谓,你真他妈..”
说不下去,任有道咬他的耳朵。原本快要飞走的状态猛地回来,像被情欲黏住,余谓对着任有道的脖颈也吻上。
“余谓...”
任有道好像被甩上岸的鱼,咬字都困难。
余谓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扬起嘴角,因为他着实没想到处处都要争个输赢的任有道在战场上竟然率先求饶。
他忽然觉得,或许今天这个冲动的决定也是不错的。
任有道这样的人他不需要负责,随便给个剧本也能演得自娱自乐。
从现在开始,他们要保持越界的朋友关系,注意不能穿帮。
————
“再来一轮?”
余谓已经把衣服穿回去坐好了,任有道还光着在旁边来一句。
光溜溜的像条金鱼,还笑得没心没肺。
“是不是还要给你根事后烟?”
余谓扫了他一眼,在那边的沙发上坐下,等着任有道去清理战场。
第一次做完,提裤子不认人的反而是他。
任有道把他的枕头塞进怀里笑着滚下床,翻开柜子边找边说,
“别说,还真想来一根。”
“去外面抽。衣服穿好。”
余谓拿起手机毫无意识地吩咐一句,任有道手上没拿烟就贴过来了,意味深长地扔下一句,
“你这么说话像我妈。”
“坐下吃饭。去刷牙,去洗澡。去你爸家。”
他明明是要去拿烟,手却不安分挪去旁边打开音响,不知道什么音乐就放起来。
光溜溜的屁股在旁边扭动,余谓低头,看到方潜鸣发过来的一条微信。
他没仔细看上面的字,视线就弹开了。
好烦,任有道的味道和声音充斥整个房间,视线除了他的光屁股真不知道放哪里。
脑子有些混乱,他只记得刚刚任有道说他像他妈,随口回一句,
“我可没资格管你。你想不穿衣服出去抽也行。”
任有道回过头,抱着他的枕头笑,
“我妈也很多年没管过我了,她早死了。”
手指轻轻弹一下,余谓忽然觉得和他对视心里凉凉的,所以把手机放回沙发上,
“我爸妈也和我断绝关系,因为我是gay,不结婚。”
“你不是混凝土吗,怎么又成gay了,男人才能当gay。”任有道坏笑着再次贴过来,被衣着整齐的他拍远,沙发上的两人像是两个世界,一个现代一个野人时代。
余谓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很久没说话。
任有道自顾自听了一会儿音乐,这才发现余谓和在旁边死了似的,毫不犹豫打断,
“干嘛?后悔了?”
“和我做个AI表情跟吃了三天大便一样,我怎么你了?”
余谓拿起手机看时间,顺便面无表情点开了方潜鸣的微信对话框。
“方潜鸣找我了。”
“哦,是因为这个。”任有道翘起二郎腿,手伸到后面假装把余谓揽进怀里,“找你很正常呗,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长了嘴不知道怎么用。”
“哈哈哈,要是他知道你和我做了不得气上天?”任有道还光着,抱着那个可怜的枕头,一边笑一边手贱去戳余谓的腰,
“你快和他说,快和他说啊...”
余谓脸色铁青把任有道踹到沙发下面,然后趁任有道没穿衣服,果断打开门。
“我先走了。”
任有道抱着枕头倒在地上,光屁股贴着地板,
“诶,我送你啊。”
“不麻烦了。”
余谓冷淡转身,把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演到极致。尽管在今天之前他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潜力。
倒是被他留在房间地板上的任有道盯着他的表情,回味无穷。
刚刚在床上余谓到脸可不是这样啊。
好爽,好想再来一次。
一百次,一万次,做到两个人都烂掉为止。
出了办公室的余谓做回文明人,文明人在工位上理应执行的任务就是发呆,所以他就这么发了一下午。
直到隔窗看见那辆熟悉的迈巴赫驶出公司大门,他才回过神。
任有道这个时候去哪。
今天发生了特殊的事,他才理所当然在意起任有道的生活会不会和刚才的身体一样紧紧贴着他。
而方潜鸣,他也理所当然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