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杜文昊终于有了一点畅快的模样,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沈岫白笑着眼神滑落到地面。
他只说了一小半,那个/贱/女人的确是死在那天,不过那也并非巧合。
是他下令把人放掉时丢到那里。
而在那以前的两个多月,她一直都被关押在沈岫白手下的地牢里。
就那样胆战心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过了多久的每天犹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苟活。
他还记得当她得知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被带到那里时甚至完全记不起杜娟的事。
也难怪,像她那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必然没少做昧良心的事,而杜娟不过是她日常琐碎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但沈岫白并不会因为她的遗忘而放了她,无论她是记得不记得,求饶谩骂诅咒再之后依然是不停的求饶。
她都必须死。
沈岫白又看了眼杜文昊,像是想到了什么,单手撑着额头笑的胸口直震动。
杜文昊疑惑:"你笑什么?"
沈岫白摆摆手,过了一会停下才不咸不淡道:"我没想到是以这个方式跟他们摊牌。"
杜文昊挑了挑眉,不是特别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也难怪他不理解,实在是他还不了解沈岫白在沈家的情况。
虽然沈岫白老早以前就为了等到有天自己有能力跟沈家抗衡,一直韬光养晦忍辱负重,因此沈家对沈岫白的印象里,哪怕是觉得他有点头脑这回事,也是沈四海要他拿在M国留学时,开的公司做条件,其他的一概不知。
准确的说是根本不屑于知道。
不管外面传的多沸沸扬扬,也因为只是传言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被他们嗤之以鼻,自认为沈岫白也不过是仰仗沈家的鼻息而活。
再加上沈岫白有心遮盖了自己的资产乃至人脉,沈家对他的印象就还停留在根基不稳的时期。
杜文昊想了想,有些抱歉道:"我该不会坏了你的事吧。"
他这才意识到今天自己把沈家的什么什么少爷给揍了,万一沈家拿这事为难沈岫白…
沈岫白摇头:"不,你是帮了我。"
最开始他的确另有筹谋,关于怎么处理那帮蛀虫在私底下的那些爪牙做过很多打算。
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被杜文昊这么一掺和。
现在反而释然了,不如就借着这次的东风,好好让那帮人长个记性。
想来,即便是沈家众人也不会想到折腾半天被杜文昊的加入乱拳打死了老师傅:"我准备正式摊牌,他们会知道咱们的关系,"说到这他眼神转到杜文昊被打破的唇角,眸光幽深:"我会让沈家为了打你的这几拳付出代价。"
想来沈家几房未来再也不得安宁,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妄图睡个安稳觉了。
杜文昊挑眉:"那咱们哥几个以后不用藏着掖着了?"
沈岫白轻笑出声,点头默认算是回答了他。
杜文昊捶打下沈岫白胸口,呼出一口浊气:"咱哥几个终于从地下恋转成公开了。"
他扭头又叮嘱:"诶,你可别意气用事,这事且想清楚喽。可别坏了你的大事。"
他们几个不仅知道沈岫白在沈家的生活必然不好过,也非常清楚他肩上一直背负着沉重的担子。
"你这么聪明,可千万别头脑一热为了我意气用事。"
沈岫白起身走到冰箱又拿了两瓶矿泉水,随手丢给杜文昊一瓶,扭开盖喝了小半瓶:"不会,"沈岫白又想了下:"不过我最晚明后天就要走。"
"嗯?怎么这么突然。你不是负责这边,工作重心都放在A市了?是有什么事要出差吗?什么时候回来?"
沈岫白笑他一长串的问话:"如果我猜的没错,港城那边就要找我了,"毕竟他把沈华逸打的不轻。
挑眉给杜文昊使了个眼色:"再说,老头子如果不让我回去,我怎么给你要"医疗费"?"
杜文昊听他还在这卖关子,把手里的矿泉水往旁边一放:"医疗费?我不缺那玩意。"
沈岫白勾唇笑的意味深长。
杜文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狡黠的笑里不怀好意,分明藏着贼狐狸似的狡猾充满了算计,看的感觉自己后背都发麻,内心默默不禁替不知又是哪个倒霉蛋点了根蜡。
沈岫白:"给你就拿着,我说你需要就需要。"
杜文昊不太自在的轻咳一声,挠了挠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