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放进影子里容易,取出来还真有些困难啊。我的力量与灵魂进行分裂切割转移至你身上,这样即使是熟人一时间也难以分辨出来了,毕竟现在我和你的气息是一致的。唔。”
“要不还是放弃吧。”
“不,不可以,不能放弃啊,就差这最后一步了。”我断断续续的说着,即使将痛觉阈值降至最低,可还是能感受到,额头上冒着冷汗,原本站立的身体也不禁弯下了腰,手也不自觉握紧,庆幸的是最后还是成功了,我脱力的摔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随后我的旁边出现一个人影,她就宛如镜中人一样的存在,她扶起了我。
我看着她,摸着她的脸庞,她也凝望着我,眼眸里映着都是对方的身影。
“原罪无法避免,最后的欢愉已然结束,时间已经到了,独属于我的戏份就要开始了。果然面对我接下来的‘死亡’果然还是有点恐惧啊。”
此时中原中也在首领办公室里戴上了假牙和美瞳。
“boss,等这次动乱结束后,我是否可以和楹,毕竟很早就和她约定过了,但最近的事情太多,导致时间又往后推了。”
“我会批准的,等中也回来,就开个干部会议,商量下这大喜事该怎么办吧。准备工作你应该做了差不多了吧?”森鸥外面色带了几分笑意,揶揄调侃着中原中也
“是的,不过首领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最近几天我感觉很不安,楹也是,前几天神神叨叨的,念了那首诗我总感觉不对劲,总感觉她在暗指什么,最近我又没回家里,没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含义。算了等见到太宰后问问他吧。那么首领我出发了。”
当我赶到机场形势并不乐观,猎犬与他们缠斗着,而被感染的人群即便被打断行动后没多久,也会渐渐的爬起来。
我动用能力将人群的行动先停顿一会,然后将其冰冻住从而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必须要找到那个源头才能终止这一切。不然一旦大指令进行发送,整个横滨都将会毁灭掉,那位异能者到底在哪里?我边这么思考,一边将路上所看到的感染者们一个接一个全部冷冻。
派出去的蛊兽告诉我机场最上层好像有我想找的人,我匆匆赶了上去,只看见一个女孩子从高台上跳下去,而紧接着发生的一切让我想明白她为何这样做,这么一来天人五衰中最后一名成员也出现了。我本以为会和他开战,可他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召唤芥川救下那个女孩子,等她安全后才看向我。
“你的能力很有趣,某种程度上来说有我一部分的特质,他身上有两重印记,一部分是你还有一部分是我。他是你的眷属吗?”
“不算是,不过您没说错,那么接下来您想怎么做呢?”
“剩下的事就让我来做吧,毕竟你已经帮侦探社不少忙了。”江户川乱步的出现让我有些惊讶,不过既然他这样说我就掺和进去。
“乱步先生,请等下,这几个药丸请你分发给等会在场的侦探社成员们,多出来的一粒给那个女孩子吧。”
“楹,你这是?”
“我的直觉告诉我要给你们这个,诺,就是这个小瓶子,它的塞子没那么紧有点松,里面带了点毒的东西,虽然不致命,但。”
“好了,我知道了,给我吧。喂,你是故意的对吧,是为了以防万一对吗?”
“谁知道呢。”我只能这样回复他。
布拉姆在机场收回了异能,江户川乱步与他进行了谈判,请他控制驾驶直升机的吸血种。于此同时在默尔索魔人正如所预料的那样受到了重伤,不过他很不解,太宰治为何没有死,毕竟崽监控上看弹头的确射向了他的头颅。
“你说这个,事实上的确很痛,都怪那白痴力道没把握好。”
“你说谁是白痴啊。”
此时魔人也反应过来了,原来如此,中原中也从一开始就没有变成吸血鬼,这就是一出欺骗自己的戏码,那么她呢,估计也还活着没有死去吧。
“说到底,我能逃出电梯也是因为中也在外面干涉了重力,然后射击我的头,子弹停挂,通过监测视察是察觉不出速度的,而水淹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以防你发现我真正的目的。就是你的手,只要让你的手受伤,目的就达成了。永别了,费奥多尔。”说完,直升机撞向了建筑物随后油箱起火。
“这样一来就结束了是吗,喂,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太宰,喵哈不要再滚来滚去了,我们怎么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点不安,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像那次。还有楹离别前做的那首诗,总感觉很奇怪,给我很不好的预感。”
“楹说什么了。”
“赤团开时斜飞去,最不安神晴又复雨。逗留采血色,伴君眠花房。”
太宰治也紧张了起来,再加上刚看到的记忆再结合楹自身的特殊能力,她很有可能也知道些什么,这是首诀别诗,难道?不,不可能,可是万一呢。”他走到损坏的直升机前发现了不对劲,死去的人明显不是魔人,而是一个陌生人。
与此同时机场那也出现了异常,魔人借助自己的异能,在布拉姆的身体里复活了。所有人都很惊讶还没来的缓过来,接下来所发生的更加超乎认知。
“快阻止他,不然会。”江户川乱步语气也很慌张,可是没有用,两把剑相交后,异空间诞生了。随之而来的出现一个人影,蒙着面手上拿着的剑所有人都不陌生,可是他已经被打败并且已经死去了,为何会这样。
这一天对于中岛敦来说绝对是最黑暗的一天,看着侦探社的同伴们一个接一个离自己而去,像泡沫一样消失在空气中,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无法改变。
“敦,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吗?不要放弃啊。”我转头对中岛敦这样说。衣摆下未关紧的小瓶子里面所装的微小粉末开始漏了出来,逐渐飘散在空气中。
“费奥多尔,你果然不能算是人类了吧,我看到了在我母亲的记忆里你出现过,容貌未曾有过变化。是夺舍对吧,谁杀害你后,你就会夺舍凶手的身体。还真是难缠呢,既然杀不死你,那么就唯有一条路了。”
“你果然也没有死去,远坂楹,说我不是人类,那么你呢?你不也是异类吗?作为容器诞生,也算是异类中的一份子。如果你与我合作的话。”
“没有如果,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是我不会听你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到那女孩的。”
说完我冲上前将带刀刺向费奥多尔,如我所料,那个蒙面人会动手进行防守攻击。
可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种孢子毒只有微量毒性并不致命但它会致幻增值并快速繁衍,一旦繁殖过量造成的伤害会往上翻了一番,但这些需要时间。我害怕单一的毒素会被其瓦解掉产生抗体,就加上其他毒组合在一起形成剧毒物,并且采用温水煮青蛙方式,这样一来就不用再有风险了。
在蒙面人的刀刺向我的时候,我扭转身体直面那一击的同时,将带毒的刀刃刺向费奥多尔的肩膀,他吃痛的同时我随后将手上准备好的毒粉挥扫向他的眼睛。
这样一来,三重叠加在一起组成的复合毒素就完成了,最后的粉末即是推进剂,药效等会就能体现出来了吧,此毒无药可解,我做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配置解药,可惜我看不到毒发作的时刻了,接下来就要看他们那边了。
“不,楹小姐。”中岛敦伸出手试图想要挽留什么,我只能摇头随后和那些被刺中的人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于此同时在横滨的某处神社和其他几个点位的人开始按照先前的计划等候信号弹发布的那一刻,身上所佩戴的宝石碎裂开掉落在地上,代计划在此时正式启动,她知道预言开始来临,修复地脉后接下来的时间她将会作为远坂楹在天理的目光下而存活着。
当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异空间里,周围都是之前消散的人,可他们一个个都闭上眼睛,看来就如我所预料的那样都出于生与死的边界里,我想要去触碰他们却被透明的罩壳覆盖住了。
天空上出现三轮红色的眼睛注视着我,祂们说道: “命运轨道已然出现,解救他们的人不是你,死亡的领域无人可以更改,唯有同等价值的置换才能做到这一点,僭越者你背负不死诅咒,却触犯了禁忌,擅自多次改变他人必死的命运,你可知罪。”
“我有何罪,高天之上神明无视人的苦难与哀求,地脉出现问题未解决,横滨亡者的灵魂飘散于空气中无法解脱直至彻底消散无法步入轮回,身为神明的你们有做什么吗?这么多年,你们都未曾出现,既然你们无所作为不愿解决这个难题,就不要阻止我,地脉的问题由我来解决。”
“你想怎么做?你又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改变这一切,身负不死诅咒的你没多久就能从这里离开,你什么都做不了。”
“不,我可以做到。神明啊,好好看着吧,人类自身所背负的无限可能性超越了你们的认知。”
我抬起手扯下头上的发簪,它由纯银,金丝和红宝石打造而成,今天早上特意戴这个出门就是为了这一刻,作为便携法器而使用的。
“星罗斗布,速降威灵。摄神收魂,真炁流行。阴阳两极,生其四象。奇门八阵,遁去其一。急急如律令,破。”发簪此时化为剑向着远处的罩壳而破去。到了第三下,终于破掉了,他们脸上的死气开始渐渐消散,原本苍白的面孔开始逐渐红润了起来。
‘诸般后果,我来背负,至少他们的命我不会让身为神明的你们来拿走。万物皆有代价,让他们离开这里后就是我支付代价之时。’
‘在这里誓言一旦立下就无法更改,你确定吗?’
‘我确定。’
‘誓言已成,不得违背,现在你可以用最后的时间去完成想要做的事情了。’在得到祂们的回复以后,我向前走去。
“各位,我们要抓紧时间了。长话短说你们并没有立刻死去,只是灵魂和身体都进入异空间里,但脱离现实太久,死亡仍然无法避免。当务之急就是要打败现实中的伪背因果的家伙,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凭借我的能力加上在座各位的信念,可以将虚幻转变为现实,来帮助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一臂之力的。”
“这怎么可能?”他们感到不可置信认为我在说谎。
“大家知道梦境投射吗?人的梦是不受控制的,但如果加以控制会发生另一种情况,它就像双刃剑一样,对于现实的人来说,人为控制自己的梦会让自己精神感到疲惫。但现在的我们本身就处在梦境里,当一个梦境或属于精神的旅途承载足够多的人,其中的愿望足够强烈的时候,便会投射到现实。”
“需要我们怎么做?”
“我会将大家的意识投入到虚数之树里,现实与虚幻会交织在一起,但会有不好的声音进行干扰,让你们放弃,请大家意志坚定认为自己一定能够办到就可以了。”
在他们闭眼后,我哼唱到: “我们继承了记忆与传说,我们和太阳与风一同成长,我们铸造了命运与未来。星海幽暗,孤寂无垠直到有人点燃了自我,宇宙才拥有最初的光。我们不会放弃希望,我们还要携手向前一起开辟未来的答案,以希望之名铸就未来,能拯救横滨的只有我们自己。”
明亮的光芒像冬日里的太阳温暖却不耀眼将他们笼罩一起,保护他们的灵魂在回到现实之前不会再受到死亡的侵蚀,这样一来我对于太宰治的约定也算完成了,这次风波过后port mafia那里也能借此获取更大利益。
“敦,芥川,听得到吗?听好了,事情还有转机,他们并没有真正死去,你们合力打破异空间后一切都能解决,我在生与死的间隙里保护着他们的灵魂不遭受侵蚀,太宰先生那里估计会过段时间告诉你们解决方法,请相信希望坚持下去。接下来我会通过虚空结合所有人的智慧,同时制造出巨大幻境来分析他的薄弱点,为你们进行演算出破局方法来争取时间。”
体内残留的力量所剩不多了,被我发挥到极致后虚数之树因力量的滋补早已能与现实世界产生链接反应,修复好的地脉和八个阵点同时闪烁着亮光,将横滨包围起来,如同巨大的蛋壳覆盖在上空,虚空幻境由此而启动,虚与实在此进行交替。未被动乱波及到的人们在此时进入梦乡,在梦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天马行空的想象都在此间沸腾,而地脉的恢复也让漂荡在世间的亡魂得以恢复神智,抓紧时间入故人之梦进行那短暂且迟到那最后的告别,梦境由此转化称力量为虚空的主人所运用着。
在异空间内身处光圈内的他们看见了我身边的环境从原有的光亮逐渐变得昏暗感到惊慌,我告诉他们不用害怕,前方就是光亮一直向上走过去就可以了。与谢野晶子试图拉住我的手可是无法触及到,光圈此时渐渐向上。
“楹,你和我们一起离开这。”与谢野晶子还是不死心,可是没有任何用处。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此刻就让我这罪人就此落幕来为大家送行吧。”
我踮起脚尖跳起了最后属于名为谢幕的舞蹈,黑暗笼罩在我身上。与谢野晶子不是很能理解为何我会这样做,但此时的她也无能为力,突然间她看见一把悬挂在高空上的镰刀向下划过,想要呼喊让人躲开可是声音无法传递过去,一切显得多么的讽刺,唯有祈祷能有个好结果。
镰刀是死的具现化,我早已做好准备承受这一切,死气从身上所蔓延,却又因为不死诅咒慢慢的消退,往复循环这样的过程估计会一直伴随着我,嘲讽声讽刺声不绝于耳,都在嘲笑我做出了如此愚昧的决定。
“你的身体与灵魂会作为根基与养料在此驻足,永远无法离开这里。人们关于你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淡忘,忘记你的存在,你的终身都会与孤独为伴,僭越者啊,你后悔了吗?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我不悔,不过请在容许我等待一段时间吧。啊,他来了。看来那个毒还是起到用处的,誓言可以履行了。”
下一刻我坐在椅子上,四肢渐渐的石化,魔人在就在此时进入我的身体,他的灵魂想要在此时取而代之我的身体,可是完全做不到这一点,除了我和他的灵魂外,身体里还封印着漆黑的灾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我的确是作为容器而诞生,既然如此我就利用这一点将他,我与灾厄一并封印在这具躯体里。
“你到底做了什么,住手,停下,这次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费奥多尔,我的确不够聪明,所以才会用这种鱼死网破的办法杀出一条路来,请与我一同赴死吧。早已脱离尘世不再身为人类的你是无法理解人的喜怒悲欢,灵魂已经麻木的看着这个世界,如今你也可以解脱了。”
“你以为这样做,横滨就能取得永的和平吗?”
“不会,史书上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一点永恒不变,关于这点我一直很清楚,我们无法改变。我一直认为过去,现在,未来同时存在;过去构成了现在,现在铸就未来,我们不仅仅是经历着更是铸造者。”
“还真是熟悉的话语啊,就像很多年前那次辩论,刚刚那一瞬间你和你母亲真的是太像了,同样是那般的反驳我,那样的信念就像太阳一般耀眼,可是你们偏偏都是燃尽了自身,火焰由此而消散,值得吗?”
我没有再回复他,最后的感官也由此被剥离,我闭上了双眼,感受自己身体彻底石化,寒冰将我彻底覆盖,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此刻幽冥的环境里出现了冰雪的棺椁,她闭眼沉睡于坚冰之上,现世内,早已亡故的灵魂告完别后也随时间开始渐渐消散,这一刻他们得到了应有的安息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