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孟霍二人在房中大眼瞪小眼,这事情的发展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一个圣旨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皇帝赐婚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芸娘有点傻眼。虽说圣旨上说得是一年后完婚,但这个赐婚的时间实在有些微妙。
“可能就是想要我们这般被打乱阵脚吧!”孟霍看着芸娘苦恼的样子失笑道,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调侃道:“其实皇兄也不算是论点鸳鸯谱吧!一眼就看出了你我格外相配。”
芸娘原先有些烦恼,被这话一打乱都有些哭笑不得。其实相比赐婚一事,芸娘更加担忧的事情还是李致祁不见了。
孟霍明白她的担忧,道:“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定是皇兄的手笔了。看来我这位好皇兄是下了场大棋。”未回来之前,孟霍对他这位皇兄还是很有好感的,但是这一遭他反倒是觉得芸娘原先对他皇兄的评价极为准确,确实是城府颇深。
“这样看来,不出我们所料,李致祁确实是个极为关键的人物。不过现在皇上是铁了心的让我们难以找到他,还想着给我们多找些事情做,这样看来,皇帝和你母亲的案子多半也脱不了干系,不妨网那个方向查一查。”芸娘心不在焉的建议。
她原是相从落魄的理想下手来查出柳萋萋死亡背后真正的原因,此时却突然的断了线,弄得她很是难受,但此时她也只能去查查大夫人沈云娇的嫌疑,但经过这件事她又又些怀疑,沈家是否会在早已决定和离的这两年花费如此多的心机在她娘亲一个早就逃跑的妾室身上,更何况,据她娘亲说,当年逃生成功多亏了沈云娇,她如果要杀母亲自然不用等到现在。
这样思来想去,觉得沈家的嫌疑也并不大,这样一想更是陷入了僵局,她叹了口气:“唉!突然觉得前路茫茫,竟然是没有可以查的地方了。”
其实孟霍也是打算往皇帝那边查查看,如今看来,这原本也是宫帏秘事,皇帝有参与也是理所当然。但他也明白现在芸娘心中的无奈,一日之间,前进的道路都被打乱了,谁又会舒心呢?
“怎么会没有可以查的地方,难道你忘记了吗?你还可以先去神医山庄!”孟霍突然道。
芸娘听这话突然回神,喜道:“你不说我都没有想到!”有时候思维进入了死胡同,便很难抽身出来。“那我回去,那这婚约?”芸娘有点犹疑。
“一年后成婚,你自然不会跑了的,而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想把你牵连了。”孟霍说道。
芸娘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人,想着他背上那一份又一份使命,不禁又些心疼,“那你自己多加小心,要是有危险可以吹这个!”
芸娘递给他了一个小竹饰,这东西甚为精致,仔细看来竟好像和自己之前送给芸娘的那个骨笛甚为相配。想到这里,孟霍心中一暖,芸娘还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对他好。
芸娘动身很快,她立马起身回了神医山庄,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一问李悦来,还有很多事情想要理清楚。而云雀被她留在了孟霍身边,一边可以消除皇帝的怀疑,另外一边也方便她们互相联系。
皇帝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他有些疲惫,但神色中带着淡淡的喜悦。
他此时在太后的宫殿中,她们两人从昨日开始对弈到今日,到天色微微泛白,才初出分出胜负来。
“皇帝近日棋艺愈加精进了。”太后淡淡说道,“怪不得我越发不懂你的心思了,你长大了!”这话似叹似怨。
皇帝似乎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怨怼,开心答道:“都是娘亲教得好!我记得小时母后说过,世人就好像这些棋子一般,好像是有各自要做的事情,但身在其中被棋局影响,又不得不走上了执棋人为他安排的道路。而如今我终于成了您最想看到的模样。母亲,您该是开心的吧?怎么会面露忧色?”
太后听了这话更是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而今这始作俑者却在这里嘲讽于她,她实在是有些不甘心。“皇儿,母后也说过,一场棋局没有到最后关头,谁都难以说最后会赢的是谁,沉住气,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她这话虽说得漂亮,但她知道事实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皇帝比她想象中厉害,明知这李致祁是她的人还下手如此狠绝,原本想着最终皇帝还是放了他一马,多少是有些顾及她,却不曾想到,当日李致祁便不见了踪影,找他问询还装傻,一边这样装着还一边下旨赐婚,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她愈发看不懂自己这个儿子了,倒是不知道他如今这是个什么路子?
李致祁是个很重要的人,她一定要将此人放在身边才觉得安心。却不料这并不是今日最不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