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眼疾手快将他下巴卸下。
还好救下了,他们二人齐齐松了气,处于无奈只好将人打晕后离去了。
皇帝听见暗卫的报告时,原本紧紧蹙起的眉头慢慢松开了,他的老师果然就算是死也没有背叛他。
他挥了挥手叫人退下了,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李福全见状赶紧将一碗汤水端上:“爷,这是降火消疲乏的,您先喝些!”
皇帝将茶水拿过,喝了一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起来,细品起来却又觉得有些不一样,“母妃来过了?”这茶水分明是太后的小厨房中才有的味道。
“太后娘娘今日叫黄金银带了这汤来,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们千万要让爷喝下,说您这些日子定是心火重,叫我们好好照顾。”这话说得乍一听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细细想来皇帝却有些不耐,“母后成日里深居简出的,没想到对朝堂局势倒是这般清楚。”
李福全见火候差不多了,又赶紧找补道:“太后许是太担心皇上的身体了。”
皇帝不置可否,他又转头问道:“消息可传到太后宫里了?”
“前日便叫小麦子传到了,但太后宫里听闻这个消息倒是没有反应,仍是那副样子。”
“母后现在倒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看来朕还是要给她点机会去救救我的好老师啊!”皇帝这话说的有些莫测。
李福全佯装不懂,只是说着:“太后娘娘自从两年前的事情后便淡了和那边的来往,像是一心向佛的样子,也许是真的放下了。”
皇帝嗤笑道:“李福全啊李福全你还是不了解她,谁去出家她都不可能去出家,欲念丛生的人怎么甘心独坐佛堂呢!”
说道这里,皇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法子,有些狡黠的笑了,抬手便开始拟旨。
那边孟霍等人看见旨意的时候便觉不好,这局势怕是要变了。
其实按照她们的初始设想,这般翔实的罪证呈交上去,估计还是无法将人扳倒,毕竟他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所以她们只是希望可以通过这件事将李相重创,另外也可以将他身后的人引出来,李相虽然可恶,但更加可恨的人还是他身后的势力。
李致祁走到今天,他所背负的秘密和掌握的把柄对于孟霍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至于芸娘,虽然她是想李致祁死去为自己爹娘谢罪,但她想要的是李致祁伏法,兵权将他所依仗的势力铲除干净后再死去,自己的爹娘也可以真正意义上的赢得清白,而不是不明不白的死在狱中亦或是仅仅因这表面上的罪证死去。
所以圣上的重罚是她们未曾想过的,而李致祁在牢内的坚持更让她们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而今天这个折子却一改以前的局面。
折子上只是说李致祁在狱中痛苦万分自杀谢罪被救起,再加之案情复杂,影响深远,涉及金额人员数量之多,令人发指,所以判为斩立决。
“这判决看起来正常,但又莫名的夸了一通李致祁以往的政绩。这态度实在有些暧昧。”芸娘评价道。
“而且这里还特地提及了这个结果是初步审案结果,牵头的人偏偏还是个临时当主审官的刑部侍郎。皇兄话说的狠绝但态度却似乎还有环转余地,这前后不过一晚,怎么会反应差别这么大?”孟霍也是有些遗憾。
“可是太后果真去求情了?”芸娘猜测道。
孟霍却摇了摇头,自从开始查珍妃的案子开始几,太后那边他便派了人盯着,这些日子太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芸娘又想到,“难道他是在给他们机会去救李相?那这个他们是谁?”
“难道是太后?”
皇帝确实也是这般想的,但太后显然没有如他所愿,但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既然想保李致祁,那就要看看谁能懂得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