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顾行舟笑道。
“唔……”苏鹤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懂了顾哥的暗示——结了婚,自然要履行义务。
“是要做精神疏导吗?可以等两天吗?我还没学。”
说来也惭愧,他作为学生都是提前预习知识的,但到了异世界后却有很大不同。他在抵触,在无视,在企图忽略这个世界中种种不合乎他心理的现象。
——他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人。
虫族的语言他会学,因为他并非孤岛。
但虫族的风俗却不然。说他是个胆小鬼也好,是个固执己见的老顽固也罢,他就是不想学嘛。只要不学,那他的“地球浓度”就高,他和地球的联系就深,他们间的桥梁就还在。
说白了,他蜷在由“过往的记忆”织成的茧房中,企图在陌生的世界漂流。
就像精神疏导,他就只是单单刷到过,知道大概是个什么东西就行,反正用不着,也不需要知道怎么做。
或者说,他也没那么容易知道。
虫族对血腥之类的东西很是开放,却对和雄虫有关的事缄口不提。
他是真没看到有视频教怎么做精神疏导的。但或许是他没专门搜索——把顾哥送走之后就学一下吧,争取做好。
“哦?不是精神疏导。”
顾行舟知道小雄虫对虫族的事一知半解的,耐心地回答。
“是雄主和雌君做的,□□。”
“哈?”
苏鹤瞳孔地震,确认顾哥没有开玩笑。
“不是,少将。我们结婚不是因为精神疏导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做这种事啊?不是少将,您别笑啊。”苏鹤急了。
就算知道顾哥是雌虫又怎样,他还是男性外表啊!
话说糙点。
他都怕他到时候硬不起来。
“不需要害怕,小鹤,这是正常的。就像饿了需要吃饭,渴了需要喝水,繁衍是刻在我们身体中的本能,我们结婚了,自然要做的。”
“我没害怕。”苏鹤视线漂移——他确实有点怕,但最重要的是害羞好吧?!
“可是你刚刚都怕到称呼我为少将了。”顾行舟轻笑,“小鹤不想做,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明日雄虫保护协会的工作虫会来,收回房子使用权的同时询问新婚感受,需要小鹤你编一下了。”
“好!啊不对——收回使用权,那我……?”
“小鹤和我住,可以吗?”
“住一间房吗?”苏鹤小心翼翼地问。
“小鹤想和我住一间房吗——开玩笑的,小鹤有独立房间,我会将它安排在我房间的对面。”
苏鹤松了口气。
“不过今天还请让我和小鹤住一起。”顾行舟状似苦恼,“不然我们可无法和雄保会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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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
顾哥在洗澡。
苏鹤已经洗漱好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玩光脑。
怎么说呢。
有点新奇吧。
他没和别人睡一张床上过——或许,当成舍友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