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不许他跟自己道谢,让他来点实际的,于修夏勾着他的脖子,跟他接了个吻。
嘴唇分开的间隙,他对陆辰说:“我想剪短头发。”
“为什么,哥留长头发很好看。”
于修夏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烟疤:“现在,我不觉得它见不得人了。”
陆辰眼神暗了一瞬,撩开他的头发,看着那个疤痕,又心疼又气愤。
他还没承认喜欢于修夏的时候,无数次想把这个疤痕挫骨扬灰,但是现在,他会因为于修夏怕疼,而去温柔的抚摸它。
陆辰晚上压着他不松手,非要跟他一起去洗澡,结果自然是澡没洗成,他在浴池里先把人折腾了个遍。
于修夏看着自己一身的吻痕,气的差点让他滚出卧室。
第三天早晨,陆辰就赶去姑苏了,于修夏送走他后做了个决定,他要祛除这个疤痕。主要是,他知道陆辰心疼他。
他们在杭州只待了半个月,十一月初时回了上海。
于修夏说做就做,立即去医院预约了激光祛疤手术,因为他的伤疤比较深,至少要三个疗程祛除。
于修夏做完第一个疗程时才告诉陆辰,陆辰尊重他的一切决定,只是做饭时口味清淡了许多,每天盯着于修夏忌嘴。
两人十二月底时回了一趟中离村。于修夏原本准备过年再回去的,但陆老爷子今年下了令,让陆辰在陆家老宅过年,不到二月初十不许离开。
陆老爷子年纪越大,心性越孩子气,他知道陆辰大四毕业后会很忙,以后没有太多时间陪他这个糟老头子,想多抓住他一天是一天,真抓不住了再放手。
陆辰缠着于修夏,不愿意他自己回去,让他等到二月初十后,但那时于修夏已经开学,两难之间,他最终决定留在上海过年,趁两个人现在都得空,提前回中离村。
于修夏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老太和于琴坟前锄草,陆辰也跟着去了。
他们到地方后,于修夏发现老太的坟头干干净净,似乎被人提前打扫过了,墓碑前还有刚烧过的纸钱。
于修夏觉得奇怪,回去时见到阿迪,随口问了一句:“你去给姥姥烧纸了?”
阿迪摇了摇头:“不年不节的我烧什么纸。”
于修夏觉得也是。
阿迪听他这么问,好奇:“会不会是奶奶的老姐妹,或者远房亲戚什么的?”
老太是有过一个远房亲戚,但很多年前去世了,于修夏实在想不出其他,摇了摇头。
阿迪一拍大腿,想起什么:“哦,对了,前几天听王婶说,有个小老婆来过奶奶家,在她屋子外转悠了好几圈,鬼鬼祟祟,最后什么也没做,又自个走了,王婶以为是哪个村子里的疯子迷了路,也没在意,你说,会不会是那老婆婆烧的?”
于修夏皱了皱眉头,不大确定,想来也就是凑巧:“不是多大的事,不管了,你回头帮我再盯一盯,真是姥姥的亲戚什么的也不一定。”
于修夏很快就忘了这个小插曲,下午时,跟陆辰把家里收拾了一遍。
陆辰有洁癖,拿着鸡毛掸子除灰时,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咳嗽,眉头都皱出天边了。
于修夏心里好笑,把他撵了出去,好在房间不多,他一个人也收拾的很快。晚上时,陆辰在堂屋跟助理通话,于修夏在厨房做饭。
没过多久,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声。
陆辰慌忙挂断电话,跑了过去,地板上碎了两个盘子,汤汁溅了一地,于修夏捂着鼻子,沾了满手的血。
陆辰心里一咯噔:“哥,你怎么了?!”
于修夏摇着头:“没事……流鼻血了。”
陆辰抬手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仰着头,把他带到水池边,给他清洗手上和脸上的血,又用卫生纸堵住他的鼻孔,让他回房间休息。
于修夏鼻子里的血流了好一会才停,陆辰已经把厨房收拾干净,又重新做了几道菜。
吃饭的时候,陆辰提出明天带他去诊所看一看。
于修夏觉得没必要:“天太干,上火了,之前也有这样过。”
到了晚上睡觉时,陆辰问他鼻子还流不流血了,于修夏摇头,陆辰也没再多想,把他搂进了怀里。
于修夏胡乱蹭了他一会,陆辰被他闹的喉咙发紧:
“哥,再蹭办了你!”
于修夏拒绝:“不是说了要节制,昨天才做过。”
“那你别勾我!”
于修夏冤枉:“真没有,我就是后背有点痒。”
陆辰不信,打开手机电灯,撩起他的衣服检查,果然看到他白皙的后背起了一片小红疹子。
“屋里太潮了吧。”于修夏说:“抽屉里放的有药膏,你给我涂一下。”
陆辰“哦”了一声,这种小湿疹他也起过,抹点药第二天就消。
他一边去拿药膏,一边跟于修夏贫嘴:“老婆,我发现你现在被我养的好娇气哦~”
于修夏一巴掌呼他脑门上,嘴角却轻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