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精神世界，很难彻底清除一个无形的精神体，即使暂时杀死对方，过段时间就又会凝聚成型，但如果能利用朱雀的特性，会容易很多。”

“那个血族的信息帮我挑出来，我来解决。”

“我不建议你继续使用朱雀，也不建议你继续留在这里。”虽然这么说，但由于另一条权限更高的指令存在，01还是很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封面上是对方的名字——卡莱纳·伊斯托。

平等院凤凰扫了一眼，道 ：“我先尝试不用朱雀能不能解决他。”

“还有什么问题么？”

“你会去哪里？”

“我会和莉莉娅丝的记忆融合，这不是死亡，也不是消散，她醒来后会记得这段经历。”

“这里会消失么？”

“不会，这是专门为你而建造的安全空间，除非莉莉娅丝精神混乱灵魂破碎，或者再遇到之前的入侵，否则不会消失。”

“这种flag还是别立了。”

“嗯。还有问题么？还有三分钟时间。”

平等院凤凰深深地看着01。

毕竟相处了那么多时日，终归还是有感情的。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挨揍，但是他的一招一式都是对方喂出来的；偶尔被打破防了，还会主动来安慰他。对网球的分析也可圈可点，虽然是他不太适应的数据流，却也让他看到另一个方向……

01是他遇到的最细致、贴心的老师，甚至称得上纵容，即使那只是出于算法和指令。

他还从未叫过她老师。

平等院凤凰喉头微动，01却忽然抱住了他。

“凤凰，再见。祝你早日见到她。”

“最后，再送你一件礼物吧。这是刚才一战我还没放出来的最后一招，以后遇到要小心。”

01的骨骼忽然化作利刃，贯穿了平等院凤凰身体的各处，将他带向死亡。

耳边似乎响起缥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梦境是我记忆的投射，是我的过去，所以当你遇到一段平稳的记忆时，去体验吧……”

·

“妈的！”平等院凤凰复活刷新后直接破口大骂。

锤子的礼物！临死还给他来个背刺。虽然是提醒，但这招式也太尼玛离谱了，谁家好人能把自己的骨头也当作武器。

哦，是莉莉，那不奇怪了。

无奈01彻底关机，骂不到人，于是只能含着这口恶气，翻开01之前给的资料，准备先抓那个血族出出气。

可分别的悲伤还是被冲淡了许多……

某种意义上，确实也算是一份“礼物”。

·

一出知识圣殿，刺眼的阳光便洒了下来。

“这个坐标总算是没有人堵门了，今天阳光真好啊。”莉莉安娜感慨，张开双臂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养了三年，莉莉娅丝□□上的伤基本上已经好了，只是记忆依旧没什么起色，偶尔还会恍惚那么一阵。为了尽快恢复记忆，莉莉安娜拉着她出来拜访故友，

“嗯。”莉莉娅丝撑开随身携带的伞，将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伞是东洋的风格，艳红的底，飘着淡粉的樱花，前几天从她房间里扒拉出来的。拉斐尔和莉莉安娜对这把伞都没什么印象，她看着很眼熟，就顺便带上了。

此行的目标是艾斯提瑞家族，位于瑞士联邦北部的城市巴塞尔，在血族里属于和人类社会高度融合的家族，她早年曾经在那里学习过人类社会相关的知识。

莉莉娅丝搞出的风波还未平息，四处都有寻找她踪迹的人，她们便没有选择空间锚点，决定一路走过去，顺便看看风土人情，放松放松心情。

“附近有个小镇，我在那里租了马车，先过去。”莉莉安娜一手提一个旅行箱。走动间，上面的金属装饰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她的嘴也没停下，介绍着小镇以及上次出行的经历。

莉莉娅丝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