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狗。”江晚问。

“我不是，但是我的精神体是。”云念实话实说。

“但是刚刚舔我脸的不是你的精神体，是你自己。”

江晚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让云念崩溃的话。

云念：天都塌了。

但下一秒，他控制不住地几乎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舌头上，他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他舌头上确实残留着感知，总感觉舌头有点奇怪。

奇怪是第一反应，悔恨是第二反应。

他都还没仔细感受过呢，就结束了。

云念悄悄把视线挪移到江晚的侧脸，虽然他一直知道江晚的皮肤很好，但是此刻，他还是想要再次申明，真的很好！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在灯光下可见，模模糊糊的一片，看起来金灿灿暖融融的。

云念下意识摸上江晚的脸，随后被无情地拍下去，江晚瞥他，“你胆子真大，舔了不够，还想摸。”

江晚的语气里并没有带上多少的愤怒，颇有一种无奈的感觉，这让云念恶从胆边生，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住江晚的脑袋，随后把自己的脸贴到江晚的脸上摩擦两下又飞速离开。

细腻、光滑、柔软、温热。

在江晚的巴掌即将拍到他身上时，他下意识想躲，却又生生控制住自己的肢体。

挨这一下是应该的。

于是他挨了这一下。

虽然挨打的是云念，但是江晚的手也红了，首先是疼痛，其次是发烫。

江晚把手递给云念，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而被拍红的掌心向上，他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下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爱好？”

云念才心疼地朝江晚的手上吹气给他降降温，准备倒点修复剂上去时，他听到江晚的后半句话，倒药的手差点一抖，他给自己辩解道：“那倒没有。”

“好吧，那我错怪你了。”污蔑人是不对的，江晚心怀愧疚地道歉。

……

张开双臂闭上眼，用身体感受迎面吹来的风，江晚觉得这简直太酷了。

他像一个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稳稳站在高处，不用自己动腿，他的坐骑自会调整方向和速度。

此刻，他正站在银白色机甲的头顶。

最初云念不想让江晚站那么高，但拗不过他，只好同意。而为了保证江晚的人身安全，云念控制机甲在飞行过程中双手交叉置于头顶上方，刚刚好是一个能把江晚半圈进去的姿势。

江晚的安全问题不用再担心，可机甲的姿势在外人看来简直怪异极了，颇有一种“抱头鼠窜——飞行版”的荒谬感。

云念尽力忽略脑海中构建出来的可笑画面，头顶江晚飞了一圈又一圈，等到江晚好不容易享受完了，才堪堪慢下速度。

这也是有技巧的，他要是停得太快，江晚绝对会被甩飞出去，要是没抓住他那可就惨了。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江晚有翅膀这件事，只觉得自己要好好照顾江晚，不让他受伤。

脚步发飘地踩在地面，江晚还有些飘飘然、晕乎乎的，他双手按在云念的肩膀，捏了捏，觉得云念好像变得结实一些了。

但是他以前好像也没怎么捏过云念的肩膀？晃晃脑袋，江晚不再想这个问题，他朝云念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是标准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他一把圈住云念的脖子，几乎要扑上去，“谢谢你！”

要不是云念，自己还没机会体验一把站在机甲头顶上飞行的感觉呢。

想起刚才云念冒着就算要被他打的风险也要做的事，江晚把自己的脸贴上云念的脸，脸颊相触，是陌生的感觉，他再次重复，“谢谢你，我刚刚超级超级开心！”说完，又脸颊挨着脸颊贴了两下。

明明天上没有星星，云念却觉得江晚眼睛里有星星，笑得弯起来的眼睛形状有点像半个月亮，这样月亮和星星都有了。

思维飘散，脸颊都贴过了，那什么时候亲嘴唇呢？那什么时候……

咦——

云念赶紧止住脑海里越想越发散的的画面。

把江晚送到宿舍后，云念并没有回自己的宿舍休息，而是来到了全天候的机甲设计室。

他需要帮江晚调整机甲操控的参数，新设计的机甲也有了灵感，需要及时记录下来，他还想着要不要给江晚的蝴蝶精神体设计一副小小的“战甲”，但这里面涉及到缩放技术目前都还没有突破，这可能得搁置一段时间，但其他的内容他现有的知识应该可以完成。

还有江晚说的能够自动遮风挡雨的伞，穿在脚上的小型飞行器，能够和脑电波连接的机器人……

他还有很多知识需要学习，他需要抓紧时间。

两个月后，江晚彻底适应了大学的生活。

虽然他感觉大学比高中还累那么一点点，但总的来说也还可以接受。

没课的时候除了和云念一起玩，他也会去救助所学习，如果刚好有符合条件的人来，他会自告奋勇用新学到的方法，当然，肯定是练习过很多次确保不会出错的方法帮助他们。

两个月下来，江晚凭借他出色的天赋和社交技能，成功在救助所混了脸熟，好多医生都记住了他，甚至有些病人都对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