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磨蹭半天,江晚才停下动作,他好奇地看着云念后颈处的腺体,上面贴了一张浅蓝色的抑制贴。
耸动鼻尖,江晚什么味道都没闻到。
但他恍惚记得,耳朵彻底恢复那天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难道那是他的错觉?
“好奇怪。”江晚伸出手,虚虚地搭在云念贴的抑制贴边缘,“为什么我闻不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你的抑制贴是什么牌子的?”
他的鼻子可灵了,而且他们还离得这么近,连他的鼻子都没闻到,这款抑制贴难道可以做到百分百阻隔信息素?
云念松开搭在江晚后脑勺上的手,转而覆盖在江晚放在他腺体处的手上,紧接着微微用力,江晚的手便彻底按在了他的腺体上。
江晚闻不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其实云念自己也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因为他的信息素没有味道。
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信息素。
不安分的信息素早已经黏在江晚全身上下所有地方,把他牢牢包裹住。
他是他的。
“我的信息素没有味道,所以你闻不到。”云念解释道。
江晚站起身,把覆盖在他手上的云念的手放回到云念腿侧,“是天生的还是因为没有彻底恢复?”
“可能是还没恢复吧,以前是有味道的。”
云念并不为此难过,没味道的信息素多好啊,想扒拉在哪里就扒拉在哪里,还不会被发现。
“没关系,会恢复的。”江晚拍拍云念的肩膀,转而问道:“你怕疼吗?”
“怕,怎么了?”应该不会有人不怕疼吧?
江晚招呼云念和他一起坐在机甲放低的手上。
人有五感:形、声、闻、味、触,“形”即人类的视觉,当你观察世界时,眼睛是必不可少的器官之一。
举个搞笑些的例子,有些近视的人必须戴上眼镜才能“听”清别人说的话。
剥夺视觉会削弱一部分感官的反应,但同时,也会放大一部分感知。
在江晚看来,触觉首当其冲,听觉紧随其后。
这个实验结果是云念“告诉”他的。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轻一点。”江晚轻轻地说,“猜猜我要做什么?”
“哦对了,你最近应该不在发情期吧?”
见云念点头,江晚放心地松了口气。
被江晚用特意带来的眼罩罩在眼睛上,云念的视觉被彻底剥夺。
他清楚地感知到江晚的大拇指正按在他的眼睛周围,稍用力地,细细密密地压了一圈眼罩,确保一丝光线也透不进去。
紧接着,这双手转移阵地到他后颈处,刚才主动压着江晚的手按在自己的腺体上,云念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江晚主动按上去,云念觉得有什么了。
手指轻柔地扣在抑制贴边缘,江晚贴心地询问:“你不会介意的,对吗?”
这个问题可以是“你不会介意我揭抑制贴”,也可以是“你不会介意我对你的腺体做些什么吧”。
云念一瞬间不知道江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哪一种,他都不介意。
云念双手骤然握成拳,“不介意。”
下一秒,浅蓝色的抑制贴被揭下。
揭抑制贴这种事,云念暗戳戳做过不知道多少回,他此刻突然有种恶有恶报的错觉。
温热的气流吹拂过腺体,轻柔的手指在腺体正中轻拍。
云念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腺体正在迅速发烫,微弱地鼓动。
他下意识抓住江晚垂下的手。
江晚垂眸看了一眼,并没有对此说什么,只继续专注手上的动作。
轻拍腺体的柔软的手腹变成了坚硬的手指,原本的拍动的动作也变成了剐蹭。
云念极力克制住自己颤抖。
江晚见云念反应不强,便高兴地进行下一步。
浅蓝色的软矿制成的细针正被江晚捏在手上,他小心地先在腺体周边戳刺,云念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江晚便放心地戳在了云念的腺体正中。
“唔——”腺体处并不剧烈的疼痛逐渐加重,混乱的记忆碎片在云念脑海中迅速闪过。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个片段,发现片段的主人公是江晚,下一个片段,下下个片段,主人公全都是江晚,片段中的江晚焦急地抱起他,却不知为什么又倒在床上。
“云念?云念?云念——!”
拔高音调的江晚终于喊醒了云念,“你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云念这才发现江晚被自己牢牢抱在怀里压倒在机甲的手掌上,姿势扭曲得不行,看起来真的要喘不过气了。
他撑起身,看到江晚剧烈起伏的胸口,讪讪地摸上自己的鼻子,“对不起,我……”
江晚都要气懵了,既是对自己技艺不够熟练,没有充分考虑到这种方法可能导致的不良后果,也是对云念差点把他勒死的怨念。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
云念居然舔他脸!
只有小狗才会舔人脸!
被压着强制舔脸这种事,江晚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
更何况,云念嘴上道歉,手臂却依旧撑在他身体两侧没让开。
江晚反手掀开云念,“起开——!”
被江晚掀开的恍惚过程中,云念记起了记忆中的江晚也曾这样惊怒地朝他喊过“起开”。
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