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撸袖子:“今天我就把你的假发变成假发。”
“紫拉加奈,卡紫拉哒!”
这俩人也掐作一团,头发乱飞。
高杉一手捂住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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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收集的新情报之后,三人本来以为会折返回部队,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擅长最优解的军医瞥了他们一眼。
“战斗力悬殊的情况下玩硬碰硬是蠢事。”
他就带着这三人……在那伙夜兔雇佣兵到了之后,趁着其中一个落单走夜路,三个人同时攻击把他打倒绑架走,连夜运到了郊区一个草屋子。
坂田银时一头雾水,在军医的指挥下,他用看起来相当柔软脆弱,但经过他的实验无比坚韧的绳子,把那个绑架来的夜兔雇佣兵换了个吊在外面树上的五花大绑。
哦,这辈子最想忘记的捆绑。
过了几个小时,高杉和桂各自去军医指挥的地方背来了很多东西,两个人的包裹加起来有十几斤。坂田银时打开,一篮里是许多长得像蘑菇干的玩意儿,另一篮里是许多表面写着药品名字的,油纸包包着的粉末。
放粉末的篮子底下还有中间有洞的口枷,手套,面具,研磨器,有针头的注射器和没有针头的大号注射器。
他抬头问军医:“这是要拷问?”
“不,我不知道以那些夜兔的身体素质,多少药能让他们虚脱,多少药能让他们死。”
军医右手捏出一个蘑菇干:“这些全是我提早让人收集好的毒蘑菇,现在可能有几千斤了,就等着掺敌方伙食里。”
他冲着那个已经清醒的夜兔抬了抬下巴。
“你们把面具和手套都戴上,这些全都是人类一沾就死的玩意儿,小心他吐你们脸上,口枷给戴上,这些蘑菇都想办法磨碎,灌进去。”
能听懂他说话的夜兔开始疯狂挣扎,发现这软绳子一点都挣不断。
坂田银时戴上面具和手套,拿口枷比划了一会儿,回头说:“他会把这个咬扁吧?”
军医随意的活动了一下右胳膊,膝盖和右拳同时出击,膝盖向上重击夜兔的下巴,而向下捶的拳头重击他的头顶。
只听沉闷的骨裂声,那难打的夜兔两眼一翻,鼻下溢血,口吐泡沫了。
旁观的三人:“……”
好,好,这就是一个人支撑一支队伍的全能选手吗!
坂田银时吐槽:“你是猩猩吗?!”
“不重要。”军医甩了甩毫发无损的手“赶紧给他灌。”
草屋内,高杉带上装备把毒蘑菇干碾碎,桂一边用吊锅烧热水,一边把粉末包装上的名字全看了一遍。
等毒蘑菇干成条状的碎末了,加一点热水拌成糊糊,用大注射器全吸进去。坂田银时摆着一张苦瓜脸,把那注射器往夜兔嗓子眼儿里怼,推到底。
重复十几次,喂了大概有两三斤毒蘑菇干,并没有被全力打晕的夜兔呛清醒,来不及挣扎,桂已经把写着“剧毒氰/化/物”字样的粉末灌到小注射器里,吸了开水,扎到他身上一推到底。
军医觉得这仨人看着都是天生的虐待狂,适应力强的有点离谱,完全不用指挥。
看那夜兔这么多剧毒品都搞到了身体里,差不多要观察一会儿,喊停。
三个人都把粘了毒物的东西都扔在门口,手套口罩也扔到旁边干枯的灌木丛上,放蘑菇和放粉末的篮子都在屋内。
他们挖了好几坨雪擦手,然后拾柴火准备生火做饭。
半个小时后,他们做好饭,那个夜兔开始吐。
一个小时后,他们吃完饭,那个夜兔开始失禁。
两个小时后,那个夜兔死了。
一直靠在门口,观察夜兔情况的军医挺意外,掀开草帘子回屋里:“没我想象中那么抗毒,存的蘑菇干加上□□,混到他们伙食里够他们失去点儿战斗力。”
此时是凌晨三点,屋内烤着火,昏昏欲睡的三人中,坂田银时抬起眼皮子,问的却是:“你一直站外面?不冷吗。”
“还行,天人后勤那边有归京军卧底,等他们把蘑菇全掺到伙食里也该归队了,就是要告诉他们比例。”
军医说着,要用自己的右手去把那一篮子粉末拿走,那个放粉末的大篮子在坂田银时斜后面的地方。
他的手被抓住了。
坂田银时以为自己摸到了一块冰,太冷了,抬头冲他说:“你身上全是烂开的伤口,锁骨骨折还没固定,你也不知道谨遵医嘱怎么写吗?这里有三个没骨折的人你还自己走,难不成有啥事我们不能知道?”
“……”
军医没有第一时间回话,抽回了自己的手。
五分钟后,他带着三小只,继续前往下一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