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女人强装镇定。

慕君没有回答她，看见了秦欢喜领着穿着制服的人过来了。

女人顺着她目光看过去，见到乘警她彻底慌了，扭着身子，“你放手！”

慕君两只手死死抓着她，喊道，“姐，她要跑！”

秦欢喜那边听见声音，和乘警小跑往这边来。

“你有病啊，你放开我！”女人心急，她个子小，怀里还抱着孩子，一时挣脱不开。

乘警越来越近，女人又扭又拖，最后把孩子往慕君身上一扔。

慕君下意识接住孩子，松了抓住她的手，女人扭头就跑。

“抓住她！”

乘警大喊，火车人多，女人跑出去不过三米，就被一群人给制服了。

慕君低头，孩子睡得正香。

傍晚六点二十分，火车到达C市，慕君和秦欢喜被警察带下了车。

一起下车的还有铐着手铐的女人和抱在工作人员怀里的男孩。

是一起拐卖儿童案，男孩从昨天早上与千里之外的北方失踪，家人报了警一直在寻找，这个女人带着男孩已经辗转了一天半的火车，再过几个小时到达E市和买家交易。

E市与男孩失踪的城市跨越了大半个中国，真丢了，父母怕是这辈子都不一定可以找到。

男孩被女人喂了安眠药，一直在睡觉，秦欢喜和慕君做完笔录时，她还在警察局的小椅子上呼呼大睡。

“没事了，她父母正在坐飞机赶过来路上，半夜能到，”警察说，“孩子也没有毛病，安眠药药效没了就好了。”

“那就好，”秦欢喜说，“那我们能离开了？”

警察点头，“能，你们要不要再等等，孩子父母说要感谢你们，还给你们带了谢礼。”

秦欢喜摇摇头，“不用了，应该做的，遇见了不可能坐视不理，能走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行，留个联系方式吧。”警察说。

秦欢喜笑笑，“没有联系方式。”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她们俩饿的双眼冒绿光。

尤其是秦欢喜，火车上的环境让她一天都没吃东西，这会儿差点饿的走不动路。

警察局就在火车站附近，斜对面有一个美食街，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找了个人不算特别多的烧烤摊坐了过去。

慕君看什么都新鲜，乱七八糟的点了一大堆。

菜上桌的时候发现自己点多了，满满摆了一桌。

“能吃完不。”秦欢喜喝了口啤酒。

“能，”慕君抓了个羊肉串塞嘴里，“我一定不会浪费的。”

她竖着将签子塞嘴里，秦欢喜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的签子横过来，“不是这么吃的，竖着容易戳到自己，横着。”

“哦。”慕君回应，横着将肉弄了下来。

“第一次吃烧烤？”秦欢喜说。

慕君点头，“好吃。”

真的好吃，她吃的很快，签子一咬，手一拽，肉就进了嘴里，嘴巴边还不留下痕迹，吃的举一反三的。

秦欢喜轻笑，“脑子倒是好使，也不知道你语文老师知道你这么聪明就是学不好语文会怎么想。”

“骂我。”慕君说，“他经常骂我。”

“越骂你越不喜欢他的课，”秦欢喜的酒杯在她可乐上碰了碰，“恶性循环。”

慕君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说，“不知道，可能是我也不喜欢语文吧。”

“回头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秦欢喜说。

“好！”慕君笑笑。

两人吃的过瘾，秦欢喜很久没有吃过路边摊了，这样大大咧咧的，没有人认识自己，自由自在。

她喝完一瓶酒，将空瓶放到桌子底下。

“还要吗？”慕君往下面看了眼。。

“不了，喝一瓶就行，过个瘾。”秦欢喜说，她身体不好，很长时间没有喝过酒，这段时间她身体稳定，也没有吃药了，喝一瓶啤酒过个瘾。

“唉？”慕君愣了，“我的鞋…”

她将脚从桌子底下拿出来，那双蓝色的运动鞋边缘，在发着白光。

秦欢喜忍着笑，“好看不，特意给你买的夜光鞋。”

慕君左右看看自己的鞋，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这种鞋她第一回穿，挺新奇的。

不过这种新奇感在很黑的地方让慕君很是尴尬。

吃完饭两人找宾馆入住，走到光线不好的地方时，鞋子的光亮特别强，慕君跟个行走的灯泡似的。

“哈哈哈哈。”秦欢喜一直在笑。

慕君尴尬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秦欢喜搂着她的肩膀，说，“我小时候，看见同学有这种发光鞋，特别羡慕，不过我家人不给我买，我只能偷偷羡慕，现在看你穿，也算是替小时候的我穿上了。”

秦欢喜特别高兴，一直盯着她的鞋乐，走到光线不怎么好的小巷子里，她说，“你跑一个，我看看什么样。”

秦欢喜很开心，慕君那股尴尬渐渐也没了，秦欢喜高兴，她也跟着高兴。

慕君跑了起来，她听见身后秦欢喜的笑，转过身又跑了回来，来来回回围着秦欢喜跑了好几圈，越跑越兴奋。

夜晚风轻轻吹着，慕君勾起嘴角，愉悦、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