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丹尼话音微顿,想起来某人今天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一整一副随时准备走人的样子,脸色微微凝滞了一下,最后继续开口,语气里带上了些调侃的笑意,“他计划今晚结束工作了就离开,已经将他的随身行李打包好放到了他的车上了。”
说完,丹尼看向安知鹿,“只是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也想着要来接他。”
安知鹿摸了摸鼻子,顶着他调侃的目光:“那我麻烦你帮我在保密一会吧,我到他车上等他。”
她的脸色微红,在路边不算明亮的中古风黑铁路灯下看得不太清晰。
丹尼抬眼看了下手表:“行,我带你过去吧,我找了个借口出来的。”
他可不放心随便让她在这里走,万一点什么意外,路得撕了他。
丹尼将安知鹿送到了路肆的车里,很快就又匆匆离开。
安知鹿早就预料到了估计要等待很久,按照丹尼给她透露的晚宴结束时间调了个闹钟,带起了耳机追起番来,缓解着那点难以忽视的紧张感。
知道身边的车门忽然打开,安知鹿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向拉开出门的人。
路肆心里还想着方才电话里安知鹿的异常,跟洛斯德的人洽谈完,很快就提出了告别。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车里生出来了一只可爱的半个小时前还说着要睡觉了的小兔子。
难怪刚才离开时,丹尼那家伙话里话外的不正常。
升起了隔板,将前面驾驶座上的白人司机隔绝开,路肆拍了拍自己的腿,视线锁在了安知鹿的身上:“宝贝,过来。”
声音喑哑,眼底像是有墨色缭绕着,又隐藏着微不可察的愉悦笑意,在安静的车里尤为暧昧。
被灼热的目光盯着,安知鹿莫名感觉身体微微发烫起来,咽了咽口水,莫名感觉今晚的路肆格外地有侵略感。
顺着他的手,磨磨蹭蹭地扶上了路肆伸过来的手,被他一把拉了过去,整个人落进了他怀里。
安知鹿抱住路肆,臀下坐着的是他微微发烫的大腿,鼻尖微微耸动,闻到了一股轻淡的醇香,“哥哥你喝酒了吗?”
路肆松了松领结,手自然地扶在了安知鹿的腰后,嗯了一声,声音微微有些哑,“不多,就两杯。”
安知鹿愣了愣,看着路肆微微有些晦暗的眸子,忽然灵光一闪,迟疑地开口:“哥哥,你是不是……酒量不太好?”
他放在她腰后的手微微停顿,安知鹿忽然想起来上次也是,孟诗宁送到家里的酒路肆好像也只动了一杯。
这次晚宴上的酒可跟孟诗宁那种低度数果酒不一样,果香浓郁,很醉人的。
路肆微微垂头,嗅着女孩发尖熟悉的清香,想念了将近三天的气息和温度骤然出现,心里一直被压抑着的想念终于露出了恶魔的犄角。
“宝宝怎么过来了?”
温热的鼻息吐在耳边,安知鹿下意识抖了抖,一阵酥痒泛起,乖乖地坦诚相待:“想你了,想给你惊喜。”
安知鹿被他抱紧在怀里,他的下巴磕在了她肩上。
耳边,路肆轻轻笑了下,笑音慵懒轻哑,很愉悦,很勾人。
“是很惊喜。”
安知鹿紧张了一会,路肆却没了更多的动作。
安知鹿真的相信了他是醉得厉害了,在闭目养神着。
手贴上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背,下一秒又被他强势地十指紧扣。
“乖鹿宝,让我抱一会。”
安知鹿想到他连续几天的忙碌,顿时心疼起来,乖乖地嗯了一声,和他享受着这会儿忙碌后的静谧。
回到了家里,安知鹿半扶着醉得看起来有些懵懂的路肆进了房间里。
放好了水,安知鹿扶着路肆进了浴室,看着浴缸有些担忧,他应该不会在浴缸里睡着吧?
安知鹿忧心忡忡地看着撑身在盥洗盘边上的路肆:“哥哥,你行吗?”
路肆揪着领带的手一顿,视线沉沉地落在了安知鹿身上:“嗯?”
语气有些危险。
安知鹿见他的动作却以为他是要让自己出去,转身,“我先出去,哥哥你要是不行的话——”记得叫我。
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就覆上来一道滚谈的气息,安知鹿差点咬了舌头,还没说完的话顿时吞回了肚子里。
“宝宝,你在说什么?”
路肆贴近了她的耳朵,说话时,温软的嘴唇似乎摩挲着她柔软的耳朵安知鹿心猛猛跳了两下。
还没说得出话来,被身后的力道一带。
安知鹿轻呼了一声,整个人给路肆给带着往后倒下,等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完全浸湿在浴缸的温水里。
路肆将她稳稳地托在了怀里,安知鹿除了心脏受到惊吓微微加速了一些外,毫发无伤。
令她全部注意力集中的,是被他轻轻含住了的耳廓,敏感的耳朵被他轻轻咬着摩挲着。
路肆一边用牙齿轻轻磨着嘴里的那点软肉,一边危险地说着——“宝贝?是在质疑我吗?”
安知鹿后颈微微一凉,像是被猛兽叼住了后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