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空间的浴缸里,安知鹿控制不住地缩了缩身体,想要躲开他,却被路肆困在了怀里进退不得,脑子飞速运转,想起来自己刚说的话。
安知鹿:“……哥哥,我不是——”
身体忽然一颤,解释的话顿时被安知鹿吞回了肚子里,全身的感官被耳朵上的细密啄吻夺走,呼吸微窒。
路肆的手微微松了松,将眉目慌乱的小姑娘挪坐在自己的腰间上。
浴缸里的温水微微荡漾,激荡出水声。
路肆眼底含着笑,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什么醉意,“我总得向宝宝——”
“证明我自己。”
随着话音落下,路肆轻轻咬上了安知鹿的软唇,汲取着她嘴里的气息。
安知鹿撑着他身体的手逐渐泛软,在他强势地不容抗拒的攻势之下无力地推搡着。
慌乱间,无意地捧到了边上摆放着的瓶瓶罐罐。
扑通几下,掉了下去,终于将路肆的攻势阻断了片刻。
得了喘息的机会,安知鹿手抵着路肆的肩颈处,唇上微微发麻,好像还残余着方才激烈的触感。
心脏跳得飞快,温热的水好像已经抵不过身体散发出来得热,只是这热不知道是源自于谁。
安知鹿眼尾泛着泪光,眼神里满是控诉,明明还没有到最后一步,整个人却已经被勾得意识微微迷离,声音娇软,微微透着委屈:“哥哥,你明明就没有醉!”
路肆轻轻笑了下,声音喑哑,不急不慢,跟安知鹿被勾得的急迫形成强烈的对照。
他酒量确实算不上好,但仅仅两个杯底的量,还不至于让他醉得厉害。
无非是,看见了从天而降一般的小姑娘,被欲|念放纵着向深谷里坠落罢了。
路肆的手还带着水汽,摸上了安知鹿的眼尾,喉结滚动,不承认也不否认:“宝宝,我只是说我喝了两杯酒。”
他的动作轻柔,抹去了安知鹿眼尾的湿意,手指微微下移,又转了目光,盯上了她方才被亲得微微泛红的嘴唇,指腹在上面摩挲着,目光逐渐幽深,像是暗夜里阴影处窥得了猎物的吸血鬼。
他记得方才亲过的这里的滋味,很甜,很软,用牙齿微微用力磨着时,女孩还会不自觉地发出两声泣音。
……
清澈的水在渐渐激烈的动作下荡漾在洁白的浴缸边上,泛起水花。
什么都没发生,却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安知鹿被从浴缸里抱出来,刚松了一口气,无力的手脚费劲地攀上了路肆的肩膀。
被路肆抱着做到了梳洗台上,她以为他终于还是对她心软了,埋头在路肆的肩膀里蹭了蹭,路肆将她慢条斯理地替安知鹿解着已经湿透了的衣服。
安知鹿下意识地抬手攥紧了他的手,手心下的那只大手温度滚烫,骨节分明,隐约有着青筋暴起,“哥哥……”
路肆的手停下,却没有松开,视线深沉,看进安知鹿的眼睛里——“宝宝,之前三番五次地撩拨我,是要还的。”
“松手,好吗?”
他的声音喑哑得不像话,带着诱哄,不显得急迫,却让人手心一烫。
安知鹿眸子扑闪,慌乱地攥紧了手里的那只大手,很快又缓缓地松开,抱紧在路肆劲瘦的腰间上。
路肆眉眼微弯,语气满足,“宝宝好乖。”
安知鹿被放到柔软床上时,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句话——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
意识被拖进起伏的漩涡里,安知鹿再次彻底清醒的时候,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纱轻轻吻着床边米白色的床褥。
安知鹿困顿地揉了揉眼睛,手臂酸软地像是刚装上去的。
“醒了?”
身后覆上来了一道熟悉的气息,路肆温和的嗓音含着轻柔的笑。
蹭了蹭她的耳边,不用转身看他,光是听他语气里满满餍足,就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极好的。
被他抱紧在怀里,安知鹿下意识往前缩了缩。
安知鹿想到昨晚他是怎么一边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着话,一边又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昨天晚上也是这样的语气,温柔地一次又一次,哄着她说了不少的话。
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牵扯到了身体的酸软,安知鹿皱了皱眉,“唔……”
路肆伸手盖在安知鹿的腰间上,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按着,“这样有好点吗?”
他说话的语调很轻,轻到温柔得到了新的地步。
安知鹿顿时忿忿起来,不顾身体的不适,不满地猛地翻了个身,感知到身体跟当年跑完八百米后的感觉一般时,咬牙切齿得恨不得咬眼前这罪魁祸首一口:“混蛋哥哥!混蛋路肆!明明我都说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