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蔚脸皮薄,第一时间退开了一步,认真地解释道:“朱兄,之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重要吗?全毁了。”
谢念不服气地说道:“我说要给你重新抄一份,你又不乐意。”
林有舟扑哧一声笑道:“就你那鸡爪子似的写的字,我怕朱兄看不懂。”
谢念一拳头擂在了林有舟的肩膀上,“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林有舟捂着发疼的肩膀,龇牙咧嘴,“我说谢念,你真的就是只暴力兔子。”
“你才是兔子!”
两人拌起嘴来,朱韫深却不耐烦了,饶过他们想走,却听得谢念小声嘀咕道:“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去问问阿和吧,问他就是白费劲。”
朱韫深的脚步反而停住了,他回过头来嘲讽道:“谢念,你今年也十四岁了,有事没事去找赵望和,你要不要脸?”
谢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嘻嘻地说道:“我咋就不要脸了?我喜欢找就找。”
朱韫深训斥道:“男女授受不清,你去找她被他人看到,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你拿什么赔人家清誉?”
谢念道:“阿和都不在乎,你生气个什么劲儿?不对,你咋听到阿和的名字反应这么大?”
谢念狐疑地看着朱韫深,朱韫深甩袖冷哼,“我只是不明白,以她的聪慧,怎么会与你成为朋友,看来眼光着实不行。”
谢念气得要撸袖子揍他,“她眼光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真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谢念,冷静。”赵蔚连忙拦住谢念。
林有舟没好气地说道:“我说朱韫深,你不乐意指点也就算了,怎么还胡乱说话呢?”
朱韫深道:“我指点你们?我怕是我说了你们又听不懂。”
余在光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还没指点,怎么知道我们听不懂?”
“就是就是。”
朱韫深道:“那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
朱韫深走在前面,却不再绕开几人,谢念和林有舟在背后悄悄击掌,叔见平好奇地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提到阿和他就会改口?”
谢念小声嘀咕说道:“你忘了吗?我们以前不是跟阿和文斗来着?当时同一道题,我们不会做,找到了朱韫深帮我们,结果朱韫深的文章输给了阿和,朱韫深就记上了这件事。”
余在光张大了嘴巴,“都好几年了,还记得啊。”
林有舟摇头晃脑地说道:“天之骄子,自然对失败耿耿于怀。”
赵蔚低声道:“不要在背后说人。”
谢念笑嘻嘻应了一声,横竖目的已经达到了。
一行人离开了学堂,余在光带领着朱韫深吃烧鸡去了。他吃得那个叫香,浑然不觉朱韫深已经说了不少的话。
谢念最开始还认真听着,越听越迷糊,只觉得烧鸡的香气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钻得人唾沫不断涌上去,注意力就被转移走了。
五人中,唯有赵蔚还在听着,甚至热烈地讨论了起来,掏出纸笔,你一言我一语,这一说,就说了大半天。
到了最后,朱韫深看着吃得满嘴油的谢念,气得甩袖离去,“朽木不可雕也!”
所以当谢念爬过围墙悄咪咪找到赵望和的时候,她能说出来的就只剩下寥寥数字来。
赵望和听罢若有所思,“均田制……计口授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