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口密集的公共场所并不能够久留,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是唯一通往了监控室的路。
处于薛定谔状态的幻影旅团让大厦内的我惴惴不安,对此我需要足够的信息,来让自己安心。
监控室的大门并没有紧闭,从隙缝中传来了里面的交谈声,“把所有隐私通道的摄像记录找出来。”
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并不像之前我接触过的幻影旅团的其中之一,考虑到我已经走到了门口,并且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对方应该也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哟,”面前的男人看上去格外高壮,他格外有特点的飞机头,以及嘴唇上方连成一片的胡子比他的五官更为惹眼,他向我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罗曼诺夫家的保镖,介意一起看嘛。”我随口报了一个刚才听到的拍卖者的名字,先介绍了自己。
“啊,我是芭蕉,桑妮克利家的,我不介意暂时结盟。”对方看了我一眼便双手环胸,看着监控里的内容。
我知道这是一段无用的监控录像,因为记得自己并没有在这条通道内出现过,这对我来说好极了,我不介意在这种时候套取一些有效信息。
“我搜了一遍应急楼道,随后直接穿过大堂来的,前者没人后者乱哄哄连个女人都看不见。你呢,有什么可以共享的消息不。”
“并没有,目前搜了两条通道,没有任何有效信息,看到了几个穿白色晚礼服的女人,但经过身份确认并不是帕里斯通的女伴。现在是第三条隐私通道的监控录像了。”
感谢帕里斯通的权力,我和他经过的路段全程私密性极好,为了保障此等达官贵人的所有隐私(毕竟他们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贵宾通道内部没有一个摄像头的存在。
“那个女人可能换衣服了,我能查些别的地方的监控嘛?”我指了指面前的大屏幕。
芭蕉的眼神在我的西装下那件纯白的小礼服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电话里传来了铃声“啊,请便。我出去接个电话。”
对方接过电话往门外走去,在其关门前我听到了他喊着对方boss。
此刻监控室内只剩下了我和那个查监控的小哥两人,“有拍卖厅后台的监控吗?”
小哥点了点头,帮我调了出来,并三倍速开始播放,但播放到后半段,视频就诡异地黑屏了。
“可能是线路老化,后台平常去的人比较少,监控设施疏于保养。”
“那今天运输拍卖品的队伍呢,他们走了哪条道。”漆黑的屏幕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摄像头损坏的实在是过于凑巧了。
“这,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一般货物的运输都是直接从地下车库一个货梯上运上来的。”
“我就要那个货梯内部的监控,要下午五点开始的。”
小哥迅速我帮切换到了这段录像,视频从下午五点开始播放,货梯内部一直处于无人的状态,小哥解释道,“这种大型货梯除了一些重大货物的搬运一般不会有人走这里。”
我的画可不就是大型货物吗,这么想着。五点四十一分,视频内部出现了两个身形高挑的成年男人,以及一位并不高的青年。
尽管他们的脸上都带了墨镜,其中一人甚至带了冷帽,但我依旧认出了里面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蜘蛛。
带着灰色冷帽的男人是那个金色头发的数据人员侠客,另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头发完全梳拢于后脑勺,尽管隔着眼镜我依然能从他偶尔摆动的缝隙感受到对方眼神的压迫感,我并不认识这人,但介于他的气质猜他属于战斗人员。
还有那个熟悉的双手插兜的小矮子,那个造成了我上一次死亡的罪魁祸首,飞坦。
他们果然来了,此刻很有可能还留在拍卖厅的后场。
获取了这个重要消息,我就想要离开这里了。心绪不宁的我朝小哥道了一声谢,就拧开了门把手看见了依旧在打电话的芭蕉。
我朝他伸了伸手示意自己要离开了,对方刚好挂断了电话走到了我的身边。
“是查到了什么消息嘛?”
“是的,目前楼下的拍卖厅以及楼上的那些贵宾休息室都有一些疑点,我打算先前往贵宾包厢去看看,可能会有一些收获。”我走向了一条无人的走廊,如果没有记错走到顶头就是楼梯。
“那么我就跟着你吧。”对方不依不饶地跟着我的脚步,让本就因为幻影旅团地消息而苦恼的我更为烦躁。
如此我还是尽量维持声线的平和,“不如在这里交换联系方式,你去搜查楼下的拍卖厅,如果说有消息的直接手机联络。”
男人的脚步没有停下,“啊不用这么麻烦了,因为已经发现猎物了。”
随之而来的是从背后袭来的一阵劲风。
就算我察觉及时,但由于我们两者的距离实在是过近,我没能彻底躲避,右侧的肩胛处因为被对方触碰到而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顺着西装开始蔓延。
而我被那一拳打的向前踉跄了一下,便一边向前奔跑,一边脱下了这件西装外套。
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但问题应该出在了那通电话上。对方很有可能确认了我的身份。
不管怎么样完全没有迎战的必要,这条廊道虽然此刻寂静无人但是距离大厅的距离并不远,发出什么响动很容易引来多人的追捕。
相反直接往上有配电间,虽然会引发骚乱但是目前也只有趁着黑暗离开对方的追捕了。
芭蕉的速度并没有我快,但也与我相差不多,他的拳风偶尔会擦到我的身上这便会导致我身上开始燃气火焰。
我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及时把这些火焰扑灭,并紧急加速短暂甩开了对方,一脚踹开了配电间后因为缺少时间我直接粗暴的一拳砸烂了配电间所有的按钮。
电线短路迅速发出了一股焦味,在几声明显的电流声后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具体要往哪里跑。
头顶吹来的凉风让我暂时冷却了一下大脑,是空调口。
思索片刻,我打开了那个口子。
黑暗的四周我紧闭了身上的气陷入了绝的状态。
芭蕉已经追了上来,我小心地控制着自己呼吸,听着对方地脚步在进入了房间后,注意到并没有和上的门重新追了出去。
走了吗?不,并没有。我谨慎地一动不动,不到片刻,对方又重新回来,借着微弱地手机灯光在房间内探查。
突然他抬头向上看去,他注意到了那个出风口,是我刚才没有和严实嘛?
不,不可能,关上的时候,我严丝合缝地将其对着再合拢的。芭蕉摸了一下桌子上细微的灰尘,不再犹豫打开了那个出风口。
他半个身体都探入了那个出风口,随后双手一撑整个人探入了其中。
确定了对方逐渐再通风管道内探索远离,我才从一旁狭小的半身柜子里钻了出来。
太好了。
这时我才有精力来注意自己身上的伤,想要用缠来加快恢复,结果没有想到在我运用起缠的下一刻所有的伤口都恢复如初。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的画也在这一栋大楼里。
糟糕,如果蜘蛛和我的画待在一起,那就意味着我的画产生的念力波动将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从而让他们意识到我还活着的事实。
啧,要赶快转移位置了。
这么想着,却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来不及转移了,我再次慌忙躲进了柜子中。
“啧,我已经到配电间了……”这声音有些耳熟。
“什么,画面有波动了嘛,看来团长的猜测的确没有错……”
“啊,等会,”对方缓步走到了我的柜子前,“我好像比你先有了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