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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库洛洛·鲁西鲁将它用念能力包裹已经过了两个月。
这段期间,库洛洛时不时会从自己的某个空间系能力中把它拿出来,放置在一旁,自己在旁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翻阅手中书籍。
就好像它不是一具尸体。
而是失眠人群晚睡时必备的催眠香囊,以及一个伙伴,可他也并没有和它交流的习惯,他就只是偶尔把它拿出来观察一番尸体有无任何变化,确认它真的只是一具尸体之后,便又重新把其塞回自己的空间角落。
这个现象在第二个月的时候终于停止,库洛洛·鲁西鲁解除了原本包裹那副身体的念能力,尸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腐烂。
就好像所有尸体都会的那样。
“把这批收藏品捐赠给拍卖会吧。”侠客跟着库洛洛来到仓库,认出了堆叠在角落的是半年前他们探索某个古迹而挖掘出来的部分古老瓷器,这些都是墓主人的陪葬品。
再分战利品的时候,团长分明对于这些都很感兴趣,结果只是半年,兴趣飘散。这一批货品最后又要辗转拍卖会。
侠客确认着货品,“只有这些吗?”
“还有那两张画。”库洛洛指了指随意堆放在墙壁上没有做任何保户处理的两张柯林·依什梅莱的画作。
一张是自己团长在画展当日偷出来的,另一张则是多年前他的拍卖品。
团长一直都对那张蓝色基调的画青睐有加,直到柯林本人死亡后的两月,确认了女人真的再无复活的可能,库洛洛才想着要处理这些旧作。
“了解,那么这一次就由我一个人负责交付这一批货品吧。”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任务,就算侠客本人并不是战斗人员,想来负责这种小事也是轻轻松松的。
“不,至少带上目前最近的一个战斗人员。”
“不就是一次简单的小任务嘛?”侠客有些惊讶。
“玛奇的第六感。”
“难道我会出现危险?”对于玛奇的直觉,旅团内大部分人都颇为信服。
“不,应该没有危险,而是会有一些意外之喜。”黑发青年神色并不紧张,他轻松地重新翻开了那两张画作,检阅着画面,帮忙扫除了上面部分灰尘。
“OK,那就交给我吧。”
旅团长久以来都有做慈善的习惯,一般他们只会在提供拍卖品后,就事了拂身去。
不再理会之后的事情发展。
但今天,三只蜘蛛汇聚于一场慈善拍卖会,并且老实地待在后台完全没有提前开溜的想法。
后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被提前清场,期间站在台上激情演讲着的主持人也不过是侠客手里的一个玩具。
被蜘蛛把控的整场拍卖会都没有任何的差池,非常的平凡普通,和以往任何一场没有任何的区别。
“任务结束了吧,我和阿飞可以回去了没。”没有眉毛的高壮男人在任务途中就已经感到无聊,要不是出于对团长颁布任务的看重,这样清汤寡水毫无意趣的白痴任务,他和飞坦都不会出席。
“抱歉啦芬克斯,谁叫你和飞坦两人是距离这次拍卖会最近的两个战斗人员呢,”侠客随意地摆着手,向这两个大杀器毫不用心地道歉,就连侠客自己都觉得本次的任务有些轻松过了头,“暂时先别走,过一会还有晚宴,为了以防万一过了晚宴,我们再离开。”
“喂喂喂,你老实和我交代,飞坦那家伙究竟为什么对这个任务这么积极。”芬克斯贼头贼脑地搂着侠客的脑袋,自以为小声地询问着同伴的异常之处。
他记得本来两人的电玩都没有通关,按照以往他对飞坦的了解程度,面对这种小儿科的任务,飞坦绝对会在到游戏打卡点后再慢悠悠地和他一起出发,毕竟距离任务开始还早的很。
可是今天,在听说了具体任务展品之后,难得的,芬克斯看出了飞坦的兴奋,他直接起身催促芬克斯和他一起走。
这可太不常见了。
侠客再芬克斯的描述后长长地噢了一声,语调百转千回,“我想他是两个月了还在欲求不满吧。”
“想死是吧,侠客。”
飞坦的伞剑立即向他捅来,本来黏在一起的芬克斯以及侠客迅速向两边跳开,芬克斯听了侠客地话语立马贼兮兮地开启了玩笑,“真的假的,飞坦。你想女人了吗?”
有了芬克斯这一句话,飞坦立马放弃了对于侠客的迫害,转而攻击起了芬克斯,后者跳着大喊,“被我戳破了心事,某些人生气了。”
看着二人在后台随意追逐,侠客也不慎在意地看着帕里斯通登台讲话。
台上的那个男人提出的游戏制度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本来再一旁打闹着的两人,也早就停止,站到了侠客身旁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那家伙是谁。”飞坦低声询问。
“猎人协会的副会长帕里斯通·希尔。是个不好相处的笑面狐狸。”拥有猎人执照的侠客回复了同伴的疑问,“怎么说猎人协会也是一个庞然大物,我们最好别和这家伙起冲突。我会和团长沟通现在的状况,向他询问下一步的具体计划。目前我们就暂时隐藏起来,当自己不存在吧。”
侠客走到一旁拨通了电话,“喂,团长,情况有变。”
“拍卖会出现乱子了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平稳,一如往常毫无变化。
“不,拍卖会已经结束了没有任何异常,倒是在晚宴上猎人协会的副会长帕里斯通·希尔提出了一个抓捕犯人的小游戏,目前整个会场都开始混乱起来了。”
“具体的游戏规则呢?”
“不论手段在晚宴结束之前抓到他不见踪影的女伴,只要保证女方最后还活着交到他的手里就好,相应的,胜利者可以获得一亿戒尼或者是猎人协会副会长的一个承诺。”
“他的女伴在此之前有出现在大众面前吗?”沉思片刻,团长提问。
“不,并没有,之前他应该和女伴在自己的包厢,不过所在包厢拍下了那两幅画。”侠客说到这里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嘀嘀咕咕着,“看来玛奇的第六感在这里应验了。”
“在确定那个没有漏过面的女人和那两幅画有必然联系后,抓住那个女人。”蜘蛛的头领没有丝毫犹豫下达了进一步指令。
电话被挂断,金发少年走向了在一旁闲聊的同伴,“来活了哦,团长的最新命令,如果那个女人和画有关系,抓住她。”
我想,我依旧是善良的,仁慈的。
尽管这个男人袭击了我,并且我也成功摆脱并且反制了他,对于这样一个对我的安全有威胁的人,我也并没有在拥有一部分力量后,直接了断地选择杀了他。
对于目前阶段的我来说,杀人是遥远的,暂时不会联想到的。
所以那个服务生只是被我打晕绑在了楼道最底层的小型储物间内,我用了充足的力气以确保男人至少在明天到来前不会轻易醒来,但不可否认,当我钳制住手下的男人时,一股美好的感受从我的内心涌起,让我有些痴迷陶醉。
这种掌控他人命运,捍卫自己生命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如果可以,我想一直拥有它。
我的身上批了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这是我从男人嘴里得到了帕里斯通完全的游戏规则后,刚刚从男人身上扒下来的。
如果选择全套穿著对方的服饰,不合身的衣物反而会比我自己这间纯白的礼服更为惹眼,毕竟我目前穿不了对方明显大了几号的西装皮鞋,可以想象成套的西装下面如果是一双纯白高跟鞋绝对过于打眼了。
我将自己膝盖以下的鱼尾裙白全部撕扯了干净,并将垂挂着的珍珠饰品去除,这样也能减少我行动的阻力。
黑色的宽大西装也直接遮盖到了我的臀部,暴露在大众范围内的白色由此大幅度减少,减小了我的暴露风险。
我也希望能够直接碰到一个女性服务生或者是女性宾客来调换身上的这件衣服,但很可惜,目前为止我一个女人都没有看见。
大部分本来应该在晚宴厅的人受到帕里斯通的诱惑都走出了宴会厅,但在公共场合之中随意走动的,看样子大部分为酒店本身的侍者,这部分人是为了那一亿戒尼而来。
也有一些西装革履的高大的保镖,我能明显感知到这部分人里面有一部分会念,他们应该是宴会厅内没有出来的老板的雇佣。这部分人并没有广泛分布于公共区域,真正有本事的已经在各个隐秘的角落进行搜查。
我神色淡定地行走在涌动的人流之中,只要我自己不露出破绽,在所有人都不认识我的情况下,一般不会有人怀疑。
期间偶尔有人将视线投射在我黑色西装包裹下的白色短款礼裙上,但看到我带有疑惑的直接回望,他们便收回了打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