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卿回到宴会厅,没看见方许君的身影,肚子有点儿饿想去糕点架上拿个小蛋糕吃,余光却看见苏瀛竹站在角落。
她托着小盘子走到苏瀛竹身边,“怎么不去跳舞?”苏瀛竹直白地说:“等你哥哥。”她这样显然有点儿醉了。清醒时决不会这么说话。
赵飞卿解释道:“我哥说他喝多了,胃不舒服。先休息去了。”
苏瀛竹知道相信了没有,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翩翩起舞的男女,举起酒杯又要喝。赵飞卿伸出捏着蛋糕的手挡下她的手,“你醉了。”
苏瀛竹晃了晃头,笑着说:“没有。”
赵飞卿只咬了一口蛋糕,刚咽下去,苏瀛竹随便从身后拿了一个杯子倒了满杯的酒递给她,“你也喝。”
赵飞卿拿过酒杯放到一边去搜寻苏瀛竹的眼睛,想确认苏瀛竹到底醉到什么程度。她略微低头,对上苏瀛竹漫不经心的眼神,她问:“也不一定非得跟顾述谦跳吧?”
苏瀛竹一愣,赵飞卿已经弯着腰伸手过来,“苏小姐,跳一支。”
苏瀛竹不知所措,跳男步还是女步呢?赵飞卿比她高太多。赵飞卿拉着她靠近正在舞动的人群。
苏瀛竹仍觉得别扭,完全放不开,赵飞卿轻轻虚扶着她的腰,“相信我,你的魅力不会因为对面不是顾述谦而减少分毫。”
苏瀛竹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微扬起,眉目温柔,沉静的美人因为酒意而别具风情,她将手搭上赵飞卿的肩,说:“你说话可真犀利。”
赵飞卿在她腰上的手由虚扶变成略使力的揽住,稍微凑近她,“冒犯到你了吗?我可以道歉。”
苏瀛竹喜欢赵飞卿看她的眼神,那是无实质的飘渺的欣赏,不强加意义,毫无侵略性,不会让她有任何不适。这种眼神是她亲人都不曾给过的。
苏瀛竹迈开腿,主动带起舞步,说:“没什么不好的。你知道吗?我出生的太晚了。等我想要争的时候,我的兄长已经趋于完美。我的价值好像只剩下联姻,给他带去助力。大学期间即使我在实验室也要被叫去相亲。无聊的谈话,一成不变的形式,我很累。”
她在倾诉,赵飞卿接过主导地位,少让她转了几个圈,以免她分神,“恕我直言,这次来是为了联姻吗?”
苏瀛竹冷漠地点头,“没错。苏家希望我卖掉自己。”她说得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