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钩沉从妙音门取完药草,回来又碰见见春山的弟子,送来虚天殿残图。准备了数月,待到残图有异动,伺机进入。
不知过了多久,虚天殿内观氏秘境附近。
钩沉正昏睡,心神迷蒙之时,只隐约听得有人在周围私语。
那乌丑的手正要触及钩沉光洁白皙的颈窝,嘴里贪婪笑道:“美人儿~”
正是得意忘形时,冷不防被钩沉捉住手,再一抬眼,一双美目正冷冷盯着他。
那乌丑吓得往后一缩,眼睛有些发直。
韩立与紫灵瘫坐在一旁,也惊得睁大眼睛,许慈恩被乌丑重击趴在地上,正愤恨心急如焚时,竟见钩沉猛然醒过来。
乌丑僵了一瞬又立刻谄笑道:“我看前辈昏倒在地上,脸上沾了灰,在下便想替道友擦干净。”说完又嘿嘿笑了两声。
钩沉将手一甩,站起身来。见许慈恩口吐鲜血倒在地上,那韩立和紫灵浑身无力倚靠在一起。
轻轻一抬手,释放灵力将许慈恩提起来安放在地上,用灵力以探查,这三人竟都中了不知名的剧毒,想必就是那乌丑做的手脚。
许慈恩与韩立乃是身经百战的修仙者,竟然也能被此人毒倒,想来不是寻常的毒药。
钩沉扫视了周遭环境片刻,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测清楚,扔了一粒丹药给许慈恩。
转身对乌丑道:“乌丑,替他们解毒,我就饶你性命。”声音漠然而不容辩驳。
那乌丑在钩沉查看情况的时间里,也冷静下来。
细想一番,此人虽是结丹后期,但有软肋在此,自己还有极阴老祖附身这张底牌。
思来想去,竟是自己胜算大些。
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张狂阴狠之态,扭着身子笑道:“哎呀,道友既是求人,怎的这般冷酷。你若有能耐,就自己替他们解毒吧。反正——他们也撑不过一个时辰啦。”还未说完便忍不住发出尖利狂放的怪笑。
韩立三人果然觉察不对劲,方才只是浑身酸软无力,此刻竟周身经脉开始疼痛起来。
那紫灵修为低浅,更是不能承受,此刻已疼得冒冷汗、面目扭曲,忍不住紧紧攥住韩立的衣袖。
“好厉害的毒药!”许慈恩与韩立不禁暗叹,纵使自己有百般手段,此刻也动弹不得。
三人用尽浑身解数缓解痛苦。
那乌丑见了三人此状,果然喜上心头,越发挑衅地看着钩沉。
钩沉见三人面露痛苦,方才一番探查,竟不知此系何毒药,想必是这极阴岛新研制的阴毒药物,一时竟拿乌丑无法。
乌丑笑道:“若还没有解药,只怕他们就要疼死咯。只是可惜了,紫灵门主。”说着又玩味地打量紫灵,看着钩沉道:“我若是道友,实在不忍心看他们如此啊~”
钩沉听了,并不为所动,明白他这是要挟自己与他谈条件,面不改色道:“我既然无法替他们解毒,就杀了你,替他们陪葬,也算是替他们出口气了。黄泉路上,你四人再慢慢掰扯吧。”
钩沉一面说,一面理了理额前垂下来的碎发。
方才那元婴修士的分魂附身,散了发髻,此刻如瀑长发胡乱垂在前胸后背,钩沉伸手将额前碎发往后拢。
袖口滑倒手肘处,露出缠着雪白小臂的赤金软带,软带随着钩沉的动作而上下起伏,仿佛要从臂上飞出来。
顶上的山石裂缝,流溢下来一泉日光,缓缓淌到钩沉身上,自头顶而周身,浸染橘红衣衫,披挂全身。
金赤缠梨白,眼眸微垂,美艳不可方物。
乌丑看得心神摇动,又见她神色淡然自若,纵然是神妃仙子,看来也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
也对,这修仙界,哪有什么真情。
乌丑对着众人蔑笑道:“你们的这位前辈,可不愿救你们,亏得方才,你们还死死护着她。”
许慈恩皱着眉对乌丑冷道:“要杀就杀,何须这么多废话。”
韩立自然自然不出一言,只暗暗想方设法运转灵力解毒。
乌丑闻言并不理会,见钩沉还未动手,就知道还有商量的余地。
便看着钩沉笑道:“要想我替他们解毒,其实也不难,只要道友——与我云雨一番,春宵一夜。”
说着便眯着眼睛放荡笑起来。
三人一听,这乌丑果真无耻至极。
许慈恩看着乌丑,十分鄙视道:“无耻小人,见过龌龊的没见过像你这么龌龊的。你那几十房姬妾也满足不了你吗?难道,是你自己不行?”又递上一个质疑的眼神。
乌丑听了,阴狠道:“凭你也敢说我。”说着便释放灵力朝许慈恩打去。
那紫色灵光还未近身,钩沉轻轻一拨,金色灵光便将紫色灵光击落。
钩沉脸上浮现一幅了然的神情,笑了一下,道:“好啊。事成,也能替他们解毒。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
说完定定看了乌丑一眼,令他想起黄昏花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