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摩挲着他的脸颊,“等事情解决完了,我是很愿意你这个摇钱树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他们都要先解决仇恨,才能好好地静下心来,谈一谈别的感情。
暖阁突然陷入寂静,只有安神香的青烟在两人之间缭绕。
白月辰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玄衣下的肩膀微微发抖,巡查卫统领的银丝腰封突然显得过分紧了,他好像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开始厌恶自己的贪心,他竟然还想追问一句——只是摇钱树吗?
但转念一想,摇钱树又如何,看重他赚钱的能力又如何?从他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愿意为她赚一辈子的钱!
“嘘。”林晓忽然俯身,松垮的衣带垂落在他膝头,“我非草木,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她一点一点地靠近他,“但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好不好?”
白月辰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朱唇,这几年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沉稳尽数溃散。
当年她也曾从妙音园那棵桂花树上扑进他的怀里,手腕环住他的脖子时,也像今日靠得这样近。
近得让人忍不住......再近一点。
“抱歉!”他猛然醒神,慌乱后撤,却见她忽然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紧抿的唇线。
“闭眼。”
随着这声轻呵,白月辰只觉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时,后颈已抵上微凉的椅背,湿热的触感落在了他的眉心。
“唔——”他急急伸手,却做不出推开她的举动,只能笨笨地伸在那里,然后被一把抓住,反扣住按在了头顶上。
月光为两人披上银纱,从眉心到唇角,也不过几息之间。
林晓指尖抚过他突突跳动的颈脉,满意地感受身下躯体瞬间绷紧,浅尝辄止,却并未深入。
白月辰浑身剧震,却在她撤离时下意识追着那抹温软仰起头。
这个近乎献祭的姿态取悦了林晓,她抬头,笑盈盈道:“没想到,阿默的味道竟这样好。”
白月辰猛地偏过头,露出的耳尖红得滴血。
一同在“滴血”的下巴突然被勾住,他倒抽一口冷气,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林晓却在此刻抽身而起,绣着祥云的裙裾从他僵直的指尖滑落,她却顺势拉住了男人的手:戏谑道:“如今尝到了甜头,倒叫我后悔没有在苍云的时候留下你了。”
“唰——”
一阵风掠过,椅子上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林晓跌入围椅里失笑起来——这家伙,一害羞就跑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呢!
—
翌日清晨。
厉风一脚踹开院门时,正撞见白月辰端着药膳从回廊转出。
青年素来冷白的脖颈泛着可疑薄红,玄色领口下隐约可见暧昧的痕迹。
“白统领这是被灵猫挠了?”厉风抱臂冷笑。
白月辰从容地抚平衣襟:“若厉公子火气难消,东南角就是药房,需要什么随便拿,毕竟气大伤身,还是多注意身体才好。”
“你!”
“都闭嘴。”林晓揉着太阳穴从正厅走出,“进来,我有正事要说。”
暖阁内,晨光穿过雕花木格,在青砖地上切割出细长的金线。
白月辰颈间暗纹衣领随着斟茶动作微微起伏,锁骨处一抹红痕若隐若现。
"啪!"厉风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琥珀色茶汤溅湿了袖口凤纹刺绣:“白统领沏的茶,在下可喝不起!”
林晓指尖轻叩檀木案,抬手泼了他面前的茶:“喝不起就别喝了。”
厉风一怔,就要发作,却被林晓呵斥住了:“再闹你就离开,好走不送!”
厉风一噎,气得眼红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当今修真界第一炼器宗门,你可知道是哪一宗?”
“巨剑宗。”白月辰眸光微冷,似乎是对这个宗门颇有微辞。
林晓当即决定:“那我要进巨剑宗。”
“不可!”严肃的声音掷地有声。
林晓愣了一下,这还是白月辰第一次如此疾声厉色地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