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曲线漂亮,肌骨莹润的美人,极近赤.裸的站在在面前的时候,难堪地不会是美人。只会是对面的,因为看见了难以形容的美丽而为自己的卑劣感到羞涩的杭闻春。
但是,卑劣又怎样呢?卑劣得很开心啊......
陈子维见他久久不表态,轻轻握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腹处,“不可以着凉的,这里有个小宝宝。”
他颇有些得意,因为自己这样病怏怏的人,也将自己的宝宝照顾的很好。袁先生说,宝宝很健康。
实在太可爱了,杭闻春什么都没想,只会点头附和他:“唔,唔,好棒......”等等,不对。
杭闻春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搭在他小腹处的手更是轻到不能再轻。
眼前的夫人清瘦柔弱,两条腿也是修长纤白,小腹平坦,腰肢纤细到他一只手遮了个全,鹅黄的兜兜遮盖了婚后因为频繁的房事而从完全平坦变得有微微弧度的胸脯。脖颈鲜艳的小痣让清纯的人染上妖艳的意味。
那个兜兜靠着两根绑带勉强贴在身上,又因为他特殊的病症,不敢将带子系紧,显得有些空荡。
墨发披散在身后,遮挡住清瘦单薄背部上弧度瑰丽的肩胛骨,遮不住两个鲜活动人的腰窝。胯不宽,但是小屁.股翘翘的,和清瘦纤细的腰身对比鲜明,看起来很涩气。
锁骨处还有几枚未消失的淤青。
这样怎么看都不适合生育的身体,这样轻轻碰一碰都要出现淤青瓷娃娃,却说他怀了小宝宝?
杭闻春根本不敢碰他的小腹了,即使隔着兜兜。
“是么?”杭闻春看他眉宇间迸发出不可名状的柔软欢喜的神采,喉咙莫名有些堵“夫人怀小宝宝了啊......”
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对方的小腹,“可我怎么觉得,夫人自己都还是个宝宝呢?能养好小宝宝吗?”
“......”他这个问题把陈子维难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宝宝出生后会不会感到欢喜,会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母亲,他垂下头,看着杭闻春抚摸自己小腹的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努力的。”
几缕发丝随着他的垂眸跟着落到胸前,把他的侧脸弄得有些痒乎乎的。他忍不住抬手,把它们别到耳朵后面。
“可是怎么办呢,夫人,”杭闻春的手此时真切地贴在了美人的小腹,感受到美人的颤栗,“您不想失去您的兜兜,可是我......”
话没有说完,但是往上移了两指的手却意味明显。
裴光启用力地扭动手腕,想要把束缚自己的绳子挣脱开,把他的夫人带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逃离这个畜牲般的人。
可他很久没有吃饱了,力气小了很多,身上旧伤未愈,杭闻春又绑了多根绳索,越努力,越显得窘迫。
只能被迫地听着看着,自己单纯,柔弱,好骗的妻子,被骗得晕头转向,对着他人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美丽。
陈子维因为他的抚摸发出短促地惊呼,又很快用手捂住嘴巴,阻止这样羞人的叫声。
杭闻春的手绕到他的后腰,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抚摩挲。
装作难办的样子,“要怎么办呢?”
陈子维又把头低下去了,潋滟的桃花眼轻轻闭着,没有平常的潋滟勾人,更加显出柔弱可怜来,轻轻细微地抖动的睫毛,让人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好生轻哄。
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他往前一步,用手把兜兜扯得更宽松了一点,手护着小腹的位置,把心口出的兜兜拉开,“您从上面,可以.....看见吗?”
杭闻春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这样......邀请自己的姿势。好涩气,好可爱。
他看得清清楚楚,不论是有一点点,极近没有弧度的胸脯,还是虽说里面藏了宝宝但平坦到不正常的小腹。还有......夫人真是......浑身上下不是白色就是漂亮瑰丽的粉红,连那里都是。
“啊,怎么办,看得不是很清呢。”
领口被扯得更加大一点,“这样......可以吗?”依旧是轻声细语地询问。
“还是有点......”
“再扯就要掉了......”他掂了掂脚,“也许您可以稍微弯一弯腰......”
“好啊。”杭闻春依言弯腰,就是弯过了头。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心口的位置。
“夫人,您知道小宝宝出生之后要吃什么吗?”
陈子维认真答道“知道的。”裴哥哥之前天天跟他说。
“那您现在有可以给宝宝吃的汁水吗?”似乎是好奇地询问,如果不是他的嘴唇几乎已经贴在了美人的心口。
“好像.....没有呢。”
“夫人有宝宝几个月了?”
“快要两个月了,还差三天就满两个月了。”对于宝宝的事情,他都会记得很清楚。
“可是我怎么听说,别的妈妈怀孕一个月的时候,就会有奶.水了呢?”
“真的吗?”
“也许是别的妈妈都有和丈夫练习的关系吧。之前您丈夫没和您这样做过吗?”
“啊......”陈子维神色有些担忧,“那怎么办呢?”裴哥哥好像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万一等宝宝出生了裴哥哥还没有出来怎么办?他不会一直没有奶.水吧。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也许宝宝出生之后可以找几个乳娘,多找几个,这样每个乳娘喂的少一点,乳娘们就既可以赚到钱,又可以留足够的奶水给自己的宝宝了。”姐姐说,他们两个还小的时候又快三十个乳娘呢。
杭闻春:......怎么这次没有上套。
“可是您不想要自己喂您的宝宝吗?”杭闻春继续哄,“抱着自己的宝宝,看着孩子满足的样子,会很幸福的,您是这样想的吧?”
“啊,没错,”陈子维为他描述的场景感到幸福,“那样会很幸福。”
“也许我可以帮助您,我美丽的夫人,像您的丈夫一样。”他暗示性地往前探探,嘴巴已经隔着兜兜碰到了......
“唔......”陈子维脸蛋红红的,小小声应下。
......
“是这样吗?您的丈夫以前是这么做的吗?”
“请指导指导我吧,夫人,我并没有成过亲。”
“啊,这样吗?这样夫人会觉得舒服吗?”
“夫人,您将我的衣袍弄湿了呀......”
“没关系夫人,不用管衣袍,跟您比起来不重要呢。”
......
陈子维没有办法再分心给任何事,脑袋空白一片,只是分出手来牢牢地护着小腹,一点也不要宝宝着凉。
睫毛被泪水浸润,湿透。
“不,别......”突然在对方吻向其他处时挣扎起来。“不可以。”
袁先生说了,怀宝宝的时候不可以......
他对情.事的认知早早被裴光启改掉了,那些简单的前戏,在他的认知中,已经算是很激烈的情.事。
“请不要这样......”
他不愿意将腿打开,杭闻春又哪里敢逼迫他,只能无声地询问。
陈子维跟他解释了,然后有些愧疚地去吻他的唇。
每次裴哥哥因为他偷吃糕点生气的时候,亲一亲,就会被哄得很开心。
哄丈夫的经验让他照搬到了其他人身上。
显然,这个其他人没有逃开陈子维不完全归纳的一般性,杭闻春加深亲吻,直至把美人亲到根本没办法喘息。
几个亲吻下去,陈子维已经被累得气喘吁吁。无力再去回应对方。
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兜兜除了小腹处的,其他地方的早就远离了肌肤,手轻轻贴着肚子,怕轻了又怕重了,另一只手正抹着脸上的泪珠,长腿并拢在一起,不用想都知道腿内测又多了几枚淤青。
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杭闻春看美人实在太可怜,不情不愿地放过了他。把他的衣衫都仔细为他穿好,像对待娇气的小瓷人,连衣服都要伺候着穿。
他吻着对方的眼角,诉说着自己的爱语,“夫人,您不知道我是多么爱您......”
陈子维已经睡着了,脑袋昏沉,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如果他听见了,也许即使知道这可能只是对方随口的戏言,也会感到惶惶。这惶惶当然不是因为的爱本身。
从小到大他接收到的爱太多太多,他不遗余力地去回应这些爱,不论是什么样的爱。他觉得不论收到的爱基数是否庞大,都该和第一次收到的爱一样获得同样珍贵的对待。他惶惶是因为这样的爱他很难同等回应。
恋人之间的爱,他已经回应给了裴光启,不可能再又第二份。所以......他人的爱恋会让他惶惶,无措。太过于柔软的心肠甚至让他为此感到过愧疚,不知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好受一点点......
被爱的人却感到愧疚,明明是很不合常理的事情,在他身上却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谁都知道他多么软和。
之前母亲还调侃说,“真像是神一样的孩子啊,只有神才会因为没有办法回应众人的爱而感到愧疚呐。我们平安真适合当神。”
好在没人舍得叫他为难,即使真的爱惨了他,也很少有直接同他说出来,而叫他为此费心。
杭闻春静静地陪他睡了一个时辰,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迫不及待要去端些粥来给他喝。
陈子维扯扯他的衣袍。
杭闻春僵着不动,嘴角却有些微小的弧度,夫人......是在不舍他吗?
下一秒,却听见陈子维不安地询问,“大人,裴哥哥他......”到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