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的汝窑茶盏。”
“唐朝的唐三彩贴花相花纹罐”
“唐三彩陶马”
“四库藏书”
“玉马”
“秦汉的铜镜”
“元朝青花花瓶”
“明朝恰丝珐琅”
“一整套德国的勃朗宁”
“加国的红酒”
“马鞍”
“意国的皮鞋”
......
献宝一样,一件件报给他听,很多东西舒佟不一定认得清什么是什么,但他知道大多都来自华国,旧朝政府的不作为让这些本属于华国的文物都被外族偷了去,他的能力有限,并没有全都收回,但这些都是他一个一个收购回来的。
“我知道这些可能不算什么,但是我想跟你说,以前给我寻了那么多东西、宝物,以后我也会给你找很多很多东西,这些东西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付诸了我的心血,我实在不知你喜欢什么,你也从不跟人说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好像怎么样都可以,只好这样啦,不过以后想要什么,你可以跟我讲吗?我也会满足你的,好不好?”
讲着讲着,舒佟的明眸就带起笑意,两人对视上,笑容更深了些,脸上带着一丝囧意,这些定是比不过萧灏给他寻的宝物,他也知道,萧灏不但不在意,还热泪盈眶地将他拥入怀抱:“谢谢。”
“嗯?”舒佟怔了一瞬,随即笑了:“不用谢。你还没回答我呢,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好不好?我会尽量满足你的,主要你形象高驱,强大到让人忽视你的需求,作为另一半呢,当然有这个义务实现你的愿望啦。”
舒佟这样说,后面一句话语气上扬,颇为调皮的样子。
很多人,包括以前的舒佟都只是一味在他这里索求,索求钱财、权力和安全,因为他实在是太厉害了,整个北二十省凭借着他而得到平定,被人高呼“天选之子”,从而忘了他其实也是个人,也有需求,血肉之躯也会受伤,舒佟自认为也不是天生会爱人,但他在萧灏这里感受到的爱会一点一点回馈到他身上,因为他真的也很爱萧灏,不是那个被物化成为“天选之子”和高高在上的萧灏,是那个会哭会闹会受伤,也依旧爱他呵护的萧灏。
“好。”贫乏的语言让他找不出来一个形容此刻心情的词语,萧灏紧紧地拥护住他,这个儿时就无比支持他、肯定他、给他源源不断动力的少年,如今长成了爱他、懂他、陪伴他的青年,一直都还是他。
舒佟感知到他炽热的快要从胸膛跑出来的情绪,于是摸了摸屁股,讪讪道:“可以抱,可以亲,但是不可以做别的了,还疼着呢。”
萧灏浓烈的情绪由他这几句话开始破功了,噗一声笑了出来,也答应了:“好好好,不做,就抱抱。”
舒佟在他肩窝里小幅度点点头,就让他抱着,也不说话。
虽什么也没做,但是第二天舒佟还是没能早起,一是在加国每天睡十几个小时,惯了不用早起,二是倒着时差呢,慢悠悠十点半才转醒,萧灏已经换上军装离开了。
阿水不在,换了周诚,洗漱时舒佟还没怎么认真看,到了吃早餐时才发现周诚只有左手在活动,右手前臂衣袖空荡荡,这时周诚正笑着解释:“阿水早上去了实验室忙,非让我来服侍二爷。”
舒佟没心思听他说话,手里的碗筷也被他啪一下放在桌面,抓住他空荡荡的右手前臂,语气着急又严肃问:“周诚,你的手呢?”
眼里是惊恐,是害怕,也是担心,周诚看在眼里,心里并非没有触动,但战场刀枪大炮无眼,能活着已是不易,何况后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已过了伤心难堪的阶段,好歹手臂还剩半截在,怕吓到二爷,周诚连忙收了力从二爷手中脱出了来,眼里淡然,并无介意的意思:“战场手枪无眼,能活着已是不易,半条手没了就没了,阿水,他说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