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是她身子有何不适?”
“嗯~”曲筱筱不禁晃脑袋,“但师叔似乎水土不服,先前见她一直咳嗽呢。”
水土不服……先前怎未曾听她提起过。
“你这会儿……”玄冥望了望她掉下来的地方,“还忙着赏月吗?”
“啊……”曲筱筱笑起来,“赏啊,月亮多圆啊。”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一路上,他大步往回赶,踏入小院时,正瞧见那抹雪白的裙摆。
“师尊!”
奈何那人并未因那呼喊回头,不多时,消失在转角处。
玄冥怕她未听清,赶忙追到那人身侧,满是欣喜拉住了她。
“师尊,徒儿还以为赶回来会有些晚,会追不上你呢。”
“嗯,真巧。”
那人偏生为这点为着这点幸运满心欢喜,同她并排着,主动帮着将房门打开,“嗯,确实蛮巧的。”
可步子方才迈进,又缩了回来。
“在外边坐会儿吧,还有些睡不着。”
“好。”
女人瞧着与旁日并无它异,在他视线打量之时,如往常般勾勾唇。
可玄冥瞧着,还是显得有些憔悴。
“曲筱筱说师尊水土不服,是哪里难受了?”
白凌轻摇了头,“并没有,只是有些累。”
“我瞧着也是。”凝望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一时以为她又寒疾发作,那手下意识抚上她额间。
动作还如往日那般轻柔,指腹轻撩贴在额间的碎发,随后背过手来,如绒羽飘落。
晚风拂面,两人对望许久。
“你,很关心吗?”
“当然了。”
他一直将人捧在心尖上。
白凌抿了抿唇,轻声问道,“这么晚了,徒儿不好生休息,出去作甚?”
“我……”
方才在外边,曲筱筱与自己讲,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应当并未瞧见那小子……
“闹了些乌龙,并非有意去打扰他人。”
乌龙?
“那现下,可弄清楚了?”
玄冥垂眸沉思,片刻,又摇了摇头。
闻言,白凌眼睫低了低,嘲弄般咧开唇角,“那当是,要继续打搅人家了。”
“这个,应当不会了。”
“应当?”
“嗯。”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先前那些话语,“与之交谈一番,有些事,又多了些许困惑。”
那人为何会说,那个小孩并非魔族?
“呵。”
“看得出来,徒儿很是在意。”
“的确有些。”
白凌嘴角抽了抽,眉目微低,笑靥之上,又多了好些玄冥看不懂的情绪。
“好看吗?”
见人弯着眼眸忽的凑到身前,玄冥下意识挪开些地方,“为,为何突然说这个?”
可未见他作答,也并不罢休,就如猎手紧盯兔崽,势必要将眼前男子的一举一动看穿才肯作罢。
可又全然不觉,那眼尾已然挑起妩媚的幅度,额间雪白浮动,时而遮掩,若隐若现。
玄冥看得痴迷,哆哆嗦嗦,不自觉抬手想将那点白发拨开,又被那细手攥住了手腕。
“嗯?”
玄冥往后轻拽两下,随后又自甘落入那圈清凉中。
师尊生得极美,柔中带魅,一瞥一笑都是不自知的撩拨。他不敢再看,别开头,无措间,给视线寻了个去处。
他悄然望向鞋面,轻微点头,一张嘴只跟着心头走,“很……好看。”
“……”
谁知,面前的美人轻挑起了眉头,沉着声,干笑了几声。
怎的觉着,这笑,与往日有些不同?
嗯……
半晌,总觉哪哪奇怪的他轻声去唤师尊。
玄冥极速反省,“徒儿……说错了什么?”
“啪。”
手腕被人无情拍开。
“没有。”白凌起身,仅留了个背影给说好话的人,“挺好的。”
玄冥不明所以,小心问道,“什么?”
见人疾步往屋里蹿,他大感不妙,追上去,又是一通听不懂的话语。
“怎么说,也是个美妙的乌龙。”
“啊?师尊……知道了?”
“约摸着,是知晓了。”
“那个……”玄冥绞尽脑汁,摸了摸葫芦口,意图将那家伙放出来,“徒儿错了,我的确不该……”
“何错之有?”一手将人推开了些许,“年轻气盛,实属正常。误会解开了,才是皆大欢喜。”
“若是成了,记得带回来,给本座瞧瞧。”
“师尊,现在要看?”
“这倒不为难你,但好歹你也是本座关门弟子,日后,总是要把把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