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在意,却又与之背道而驰。
“师尊境界在临虚境最高,定会是几位长老中最先飞升的……所以多注意一些,莫要再沾染业障,应当极为重要。”
“……”
的确如此,先前只他金丹期的一道天雷,虽带天罚的影响,但也轻松将她劈回了原型。
白凌眸子一暗,放下手中瓷杯,“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更何况,此事与你无关。”
夜里起了风,吹过窗门,有些凉。
吹在她身上,可她已然觉不出寒凉。比起微风,自己的灵力更为刺骨。
喉头一紧,她捂住唇角闷咳许久。
“师尊,我扶你回去歇息。”
……
两人一路回了温府,这刚回到院子,温府夫人便迎面走来。
“仙子,此番节日,可过得……”
她一顿,“开心”二字还未出口,借着月色瞧去,那轻纱之上染满鲜红,唇边好无血色,脸色也极为惨淡。
“这是……怎么了?”
见白凌咳嗽起来,一手撑在玄冥臂膀处,她满眼忧心,急忙去唤下人。
“不必了。”白凌摆摆手,见人不肯罢休,将人拉住。
“不是去逛集市吗?仙子怎的伤得这般重……”
白凌并不愿过多解释,岔开话题,“夫人近日可有不顺?”
夫人搀扶着她,推开那件房门,“极好的。”
“先前那些怪事可有所缓解?”
“有的有的。”夫人微微颔首,笑起来,眼角褶皱显得她并不那般年轻。
“还多亏了仙子给的东西,还当真管用呢!”
“是吗?”白凌侧过头去,接过玄冥递来的温水,“有用便好……”
“过些时日,打开看看吧?”
“打开?”夫人有些疑惑,“仙子先前不是说,打开或会被厄运缠身?”
“现在无事了,你打开看看,若是不喜,大可扔掉,不必日日留在床头。”
夫人似懂非懂,可自顺着她的意思,将那盒子放在床头,似乎,先前那些种种不顺都有所缓解。
不等她多问,一旁的人已然软下身子,一手撑在桌上,缓缓磕上了眼。
“那我便不多打扰仙子休息了。”夫人起身,“如若有什么需要,招呼下人便是。”
夫人推门离去,正巧,温良羽和言初竟也在房门外。
“母亲。”
“哎。”夫人急忙回应,脸上笑意很足,“回来了?”
“嗯。”温良羽点点头,“母亲,外面,似乎出了什么怪事。”
“怪事?”
言初点点头,“商会被奇怪的火烧了,看着……倒像是鬼火。”
夫人眼睛瞪大了些,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那身上染血的白发女子半磕上眸子,却在她转身之时,微微抬头,似乎对此有所反应。
温府夫人点点头,随后扯住温良羽的袖口,“莫打扰人休息,出去跟我说。”
两人一齐离开,可门外的言初却并未离去,呆愣在原地,瞧着玄冥忙上忙下伺候那人。
“还有事吗?言初姑娘?”
这样的视线被玄冥发现,他顿下手中的活,抬眼看他。
坐着的人并未抬眼,她局促着摩挲着衣角,“那个……我有话跟姐姐说。”
“进来坐吧。”
声音有些细弱,似乎只靠那口气在出声。
她点点头,坐到她身边。
“师尊,我出去给你熬药。”
玄冥将房门带上,屋内一下便只有她们二人。
“是有何要紧事?”
“……”
言初坐得端正,不经意间抬眼。
先前并未发觉,可如今坐到这人身边,鼻息里充斥着血腥味。
她不免想起路边那断了手脚的乞丐。
她记得那张脸,分明不是什么乞丐,是那个道士。
先前被关在商会时,她似乎也见过那张脸。
街上见着时,已然看不清那张脸了,可她还记得。
“街上有个疯子,腿断了,我先前没有被良羽带回来时,也见过他。”
白凌点点头,“本座知道。”
“是姐姐做的吗?”
半晌,白凌睁眼,看向眼前那双明亮的眸子。
“是。”
“他作恶多端,这是他应得的。”
对此,言初并未多言,只是点点头,轻嗯一声。
“那你身上的伤还好吗?要不要我去叫莫姐姐?”
“无妨,睡一觉便好了。”说着,她起身,走向床边。
“你这般晚,来我这儿,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些吧?”
“嗯。”言初点点头,“确实还有其他的。”
“快说吧,本座乏了。”
“姐姐……”她双手落在膝间,指尖紧了紧,垂下的裙摆因此皱起,不住晃动,“这几日,母亲身上,似乎有种类似妖气的气息……”
“我很担心她,你给她的木盒里究竟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