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标错了,导师那栏别写我,我丢不起那个人。”
冷酷谢导在凌晨三点给学生一击暴击。
风飘凌明明陷入了黑甜乡,微信嗡了一声,他没醒,却开始疯狂做噩梦。
梦里是绿茶成精追着他咬。
手机屏幕里,殷别崖阖着眼,面容若天使,开始无意义地说胡话,咕哝,“好喜欢老师,好想好想……”
可爱度满分。
谢先生看似冷着脸,实际上给白相卿论文大面积标黄的手一顿,评语从讽刺拉满的“论文是海绵里的水,挤挤就有了”,变成了温柔的“再完善一下创新点”。
他从桌面拖了殷别崖的论文,堪称仁慈地丢到了白相卿的聊天框里:“学学你师兄。”
半夜三更还在改论文的白相卿,小心脏一颤,顶着黑眼圈秒回:收到!
他正想打开沈游之的论文扫一遍目录,却见殷别崖幽幽的睁开眼睛,看着还在电脑前忙碌的谢衍。
“老师,您那边快四点了吧?”他支着身体,面带红晕地看过来,恼了,“怎么还不去睡?”
谢衍看向他,“怎么醒了,不舒服?现在多少度?”
殷别崖撩起衬衫衣摆,露出一截瘦削匀称的腰,白的晃眼。他摸了摸,“出了好多汗。”
他穿的衣服大了一号,加上国外吃的太糊弄,他明显清减了不少,显得更漂亮了。
“再睡一会。”
“不想睡了,只想听老师说话。”殷别崖把手机支架架起来,蜷起身体,脚踝却露出被子,他好热。通红着脸望他。
“说什么?”
“不知道。”殷别崖其实已经无法思考了,他总在说些无意义的小话。
“想您,想您亲亲我。我毕业典礼后告白的,您顾及师生关系,不肯接受我,还说我走错了路……”
“您压根不知道,我都做好告白后您讨厌我,我一辈子也不回国的准备了。”
“胡说什么。”谢衍手一滑,差点把沈游之发给他的论文进行文件粉碎。
“但是您真的讨厌我的时候,我好想哭……”
谢衍无奈,又戳了戳屏幕,安抚抱着抱枕的宝贝弟子,“谁说我讨厌别崖。再说,你刚说完,就哭的那样厉害,我哪能留你一个人在校园里……”
殷别崖用被子盖住头,闷闷道,“别说了,丢人。”
谢衍:“哪里丢人?”
“哪里都是。”
殷别崖说完,又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水汽朦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谢老师勾引学生,这不为人师表。”
谢衍敲了个回车键,写下“最后一个步骤重做”,浑然不管沈游之会多崩溃。
他再好整以暇地转过身。
“是谁勾引谁,别崖,这得说清楚了。”
“哪家好学生,会喝醉了酒,打电话哭着要老师去捞人,还占了我的床?”
“……我发烧了。”殷别崖耳根红透了。
“穿着导师的衬衫,一边掉眼泪,还一边要往他床上爬,说要自荐枕席……”
“才不是。”软绵绵的小狗耷拉耳朵,拒绝听!
谢衍把修改内容发给沈游之,再关了电脑,看着弟子背身侧躺,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他似笑非笑,“哪家的好学生,会想和导师谈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