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撑着脸端详他,杨修被你看得不好意思,磕磕巴巴地问:“看什么......”
“少爷变了好多哦,好像不那么讨厌我了。”
杨修复杂地看着你,许久才道:“什么话......”
他挤在你身边坐下,你被他宽大的衣服圈在窗棂边,闻到他身上混杂了药味的熏香,一时间有点晕呼呼。
伤疤好像被轻柔地触碰了一下,软软的,好像是一个吻。
灵魂的颤栗从心底涌出,你怔愣地摸了摸脑袋,有点没反应过来。
怎么就亲上了?这就亲上了?
你记忆里还是他怼天怼地又怂又乖的孩子模样,转眼就跟个男人一般深情隐忍了?
啊???
杨修:“傻了?啧,本公子怎么就看上你了!给点反应啊!”
你:“哦哦,那个,我......”
杨修期待:“嗯?”
你:“谢、谢谢少爷喜欢?”
杨修:“......”
他的眼神好可怕,你缩了缩肩。
……
每日一扎雪媚娘时间到。
你不怕疼,但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针一根根扎进皮肤里的过程,每次都害怕得把脸埋进臂弯,直到张仲景说好,你才敢抬头。
嘴里被塞了一样东西,嚼了嚼,甜味从里面弥漫开来,你的心霎时暖暖的。
他真好。
面冷心热的大善人收拾了银针,起身给你捡药,你就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瘦得很,但不羸弱。
你看得出神,他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突然开口问你:“最近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你回答:“没有,一切都好。”
他不再说话,你想起了巫血的事,便试着询问:“先生,我体内的巫血会不会有一天发作,我会不会变得失去理智?”
这东西好又不好,感觉就是吗啡,只能缓解一时疼痛,真正的病因却根除不了,还有很多副作用。
“我会治好你,别想太多。”
你相信他,“嗯,我相信先生。”
张仲景往你手里放了一个小荷包,你试着嗅了嗅,不知道戳中了他哪个不为人知的笑点,他素来面瘫的脸上有了一点不一样的表情。
你猜估计闻味道的样子有点像小狗狗。
张机眼角柔和下来,指着它道:“戴在身上,觉得难受了就闻闻,这是目前有效的缓解方法。”
你想着不能一直劳烦人家,“先生,我听说您过几日要下山救世,我来帮您做娇耳!”
雪媚娘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本座会做娇耳?”
你嗯嗯啊啊半天,糊弄着他,“史君跟我说的啦,您一个人做着辛苦,我来帮您!”
他不置可否,只道了一句。
“本座下午通常在翳部,没人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