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醋味儿。
程锁锈再次瞅一眼安思畅身边的迟景蓝,同陆巡耳语:“你没觉得他很像薛由锦?”
陆巡微眯起眼,打量,安思畅和迟景蓝也正向这边来,安思畅见到陆巡的眼神和迟景蓝见到程锁锈的没两样:“哟,陆陆,好久不见,才出院怎么又喝上了?”
赖圣怡过来掰过她肩膀:“喂,别搞得你们好像很熟一样,来和我们喝。”
“哦?”安思畅瞥她一眼,看到他们一桌人已经虎视眈眈,于是带人过去,“原来是这样啊,那来吧,就怕你们这些南城人玩不起。”
赖圣怡呵呵一笑。
迟景蓝还没走,定定地看程锁锈:“要不要一起?”
“嗯?”
程锁锈看一眼身边的陆巡,他是不可能再沾一滴酒了,可她坐在这儿好像给他们输了气势,他说:“去吧。”
她望向不远处那满满一桌酒:“一旦去了,我可能会喝挺多。”
“没事,我不喝,你要是真醉了我给你托底。”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程锁锈于是加入战局。扈家邑不喜欢和他们,尤其和他那位亲妹一起闹腾,于是坐到陆巡身边来和他说话。
一桌人全放得开,几乎什么游戏都玩,又涉及南北二城的面子问题,格外焦灼。
到转酒瓶环节,被瓶嘴指到的人可以向桌上任何一个人提一个要求,或问一个问题,如果对方不答应或不回答,那么对方就要喝酒,反之提问者喝酒。
安思畅第一次被转到,站起身来指着程锁锈气势汹汹说:“我们两个换男人一个周。”
程锁锈冷冷瞥她一眼,直接将面前的一杯啤酒一口闷。
坐在她右侧的赖圣怡大声嘲讽:“陆大少爷在我们南城确实受欢迎,但像你这么鬼迷心窍不要脸的还真是少见,你们北城就这么缺男人?”
“哈?”这话跟陆巡当初在病房里说的一模一样,安思畅气不打一处来,“那你问问程锁锈,她刚才看见我带的男人,是不是眼睛都直了?”
旁边的迟景蓝天真地笑。
“你放屁!”坐在程锁锈左侧的扈嘉怡一拍桌子站起来,反指她,“玩游戏就是玩游戏,你少恶心人!”
安思畅得意地冷哼一声,坐下。
转酒瓶的人按照座位次序来,大家都尽力让瓶嘴对向“自己人”,以对己方有利。
只见下一轮的瓶嘴悠悠对向迟景蓝,他问程锁锈:“你是不是喜欢我?”
“……”
“不。”
“好吧。”他很失望地喝尽眼前酒,仿佛失了恋。
“……我说你们北城的该玩游戏玩游戏,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扈嘉怡双眉紧皱,重复一遍。
“怎么了?”安思畅脸皮果然无敌厚,“不是玩游戏吗?怎么玩不起?难道还有规定,什么问题能问什么问题不能问?”
“好了好了,你快闭嘴吧,继续。”赖圣怡摆摆手。
轮到程锁锈这边的人转酒瓶,力度都控制得蛮好,于是他们开始向对面发起反攻,先是赖圣怡问安思畅:“你是不是特喜欢当三?”
安思畅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直接喝酒。
她朋友都起哄。
程锁锈听见旁边扈嘉怡一句:“我靠。”
轮到程锁锈,她笑眯眯问迟景蓝:“你喜欢我吗?”
他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直接喝酒。
他们那边人又起哄。
程锁锈真被恶心笑了。
“没事的。”赖圣怡拍拍她,“这游戏的目的不就是灌酒吗?”
瓶嘴再次对向安思畅时,她看程锁锈:“我吹三瓶酒,我要陆巡的手机号码,是三瓶哦,不是三杯,可不可以?”
感觉扈嘉怡又要站起来骂,程锁锈一只手挡住她:“可以。”
安思畅一边吹,她一边说:“你可以想象一下,以前想要陆巡联系方式的人有多少,不是谁不要脸谁就能成功的,你觉得你与众不同,实际在我们这些不需要捧你的人眼里你真的很普通。”
安思畅不为所动,从喝第二瓶时开始吃力,喝第三瓶的速度明显慢下许多,显出狼狈,眼神都不清明了。
三瓶喝完:“来吧。”
程锁锈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念出陆巡的手机号码,她在手机上输。
“可别输错了,不然真的吃了大亏。”
安思畅微微一笑:“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在北城确实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惯了,所以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有兴趣,而且哪怕只得到过一下、体验过一次就可以,不求永远拥有。”
程锁锈挑一下眉,赖圣怡在一旁吐槽:“我看她这人有点失心疯。”
安思畅继续对程锁锈说:“我劝你还是别去拍魏仕明的电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要求你和陆巡在拍摄的五个月内不能见面,万一你出来时发现变天了怎么办?”
程锁锈第二次拦住要起身开骂的扈嘉怡,晃晃手指:“如果你想通过这一点影响我拍电影,那我只能理解为你害怕了,是因为你叔父赢得从来就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