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木木地点点头，“好啊，那我们逛逛吧。”顾景带着晏辰良走到校园的小路上。京城的春天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泥土的芳香，特别是在此处的校园。

学校里的玉兰花苞冒出，树上枝丫绿叶，墙角野草嫩芽。“顾老师在学校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多人喜欢。”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顾景有些疑惑，好多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但其实在他的校园时代没有多少人喜欢他，连好朋友都没有。

“嗯……因为顾老师看起来就很让人心疼。”

晏辰良私下第一次见到顾景是在一个月前回国的航班上。当时顾景帮他捡起手机的毫无血色的手，以及一整个航线中将头抵在玻璃窗上，三餐点的都很少。其实那个航班上没有什么人，头等舱内算上顾景和晏辰良也就五个人。顾景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更加显得他周身的孤寂。只有他蜷缩自我。那天的他一身黑，戴着帽子和口罩，完全将自己的面部遮住了，露出的只有一双白的有些凄惨的双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美国待久了，晏辰良当下就像过去抱住顾景，狠狠将人搂在自己的怀里，把他那双惨白的双手捂出血色。

被捡起手机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人是顾景，一路上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

“我学生时代没有人喜欢过我。”顾景自说自话到。

“为什么？”晏辰良不理解地追问道。

“下次有机会和你说吧，”顾景说着，却看向了跑道上的学生。“记得带酒来找我，慢慢和你说。”

阳光透过树叶，绿荫照映着甬道，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漫步在林荫大道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欣赏着春色。

“你最近没有演出了吗？”

“没有了，休息一周后去央音报道。”

“那我们以后相聚的时间是不是就少了很多？”

“可能。”

“但是下周有个演出你可以来，你侄女乐团的汇报演出，我是特邀嘉宾。”

“嗯，我知道。”

“但我还是有点失落。”

“……”

晏辰良突然停下脚步，拉住正在往前走的顾景。顾景疑惑地看向晏辰良，“怎么了？有事吗？”

“我喜欢你”晏辰良忽然开口，“把这个当做你学生时代的表白吧，这样你人生当中最开始的表白都是我说的。”

顾景被告白得猝不及防，有些愣神。他连忙说着：“晏辰良……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花时间了……我和你说明白了，我不想和任何人谈恋爱，我也不相信爱情。”

“凡事不要这么绝对。”

晏辰良倒是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样子，微微一笑。

“好了，刚才你就当做我什么都没有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