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琅出生不久,可瑞兹.泰维尔就多了一个癖好:以凌虐其他雌虫为乐,尤其是贵族雌虫。
这也是他花费天价拍下莱炆的直接原因,第一个落下尘埃的贵族雌虫……
想起书中他那些施虐手段,卢希安就恨的牙痒。
对可瑞兹.泰维尔的父亲,那个外表正经实际阴狠的老色鬼,卢希安更是没有一点儿好感。
可惜,现在的时机还不到。
他拉着莱炆的手,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恹恹地走下楼梯,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泰维尔家主,什么风让您一大早就来扰虫清梦?”
泰维尔从沙发上起身,严肃地点头:“卢家主,你还没有做过父亲,不能理解一个父亲因孩子伤痛而辗转难眠的心。”
“我可怜的可瑞兹,因你的伤害成了四肢不全的残疾者,被迫从军中退役,每日在家中以泪洗面。”
他看了眼莱炆:“而你这位始作俑者,却在家中抱着雌虫夜夜笙歌......”
“请说正事!”卢希安举起一只手,眼眸里流露出笑意,“若是控告我多么罪恶的话,可以放到听证会上说给那些元老听!”
“我会的!”奥德愤怒地说,“但对你的惩罚,永远抵挡不了我可怜的可瑞兹所受伤害!”
卢希安还要开口嘲讽,莱炆勾了下他的小手指,微微摇了摇头。
莱炆向来愿意从好的一面看待每位生灵,他被这位看起来一副拳拳之心的父亲给打动了,而且在听证会前进一步激怒原告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
卢希安压下前世的怒火,勾起唇角,彬彬有礼地道:“那么,这位可敬的父亲,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您爱子的伤害呢?”
奥德面容上依然保持愤怒,他在沙发上坐下,缓缓说出一句话:“让我的可瑞兹,做你的雌君!”
什么?!
卢希安转向莱炆,微笑:“我的耳朵似乎有些问题,方才这位可敬的泰维尔家主说了什么胡话?”
莱炆也有些震惊,但还是镇定地附和他:“你的耳朵没有问题,泰维尔家主要将雌子婚配于你。”
卢希安在奥德对面坐下,大咧咧地叉开腿:“你让我娶他?难道不怕我再砍他一只手?”
奥德摆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出嫁的雌虫,一切由雄主做主,他的老父亲又能说什么呢?”
卢希安干巴巴地说:“可是我们卢家破产了,娶不起!”
奥德:“不用担心,泰维尔家会陪送丰厚的嫁妆。”
“哇哦,条件相当不错嘛!”卢希安摩挲下巴,若有似无地瞟着莱炆:“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呀!”
莱炆一双修长的眉紧蹙,不赞成地摇头。
卢希安笑了,起身,向奥德·泰维尔弯腰:“兹事体大,容我和家中长辈商量一下。”
“卢家还有长辈?”奥德·泰维尔疑惑,“不会是那位钢索裁判官吧?”
“他哪里有这个资格!”卢希安揽住莱炆的肩头,“这位,既是我的枕边爱侣,也是我敬重依赖的长辈!”
奥德·泰维尔不满:“他不过是个雌奴......”
“嘘!可不要这么说,”卢希安轻摇手指,“顺便劳烦您提前告诉令郎一声,先趴下向这位长辈道歉,否则,他便是跪求给我做雌奴,也是不值得考虑的!”
“老亚当,看着他!”
卢希安向站在一旁的老亚当打个响指,不顾泰维尔暴跳如雷,他亲昵揽着莱炆走上楼,说说笑笑。
上了楼,不等莱炆抗议,卢希安先松开了手。
他按着莱炆在顶楼的日光大厅坐下,调皮地一眨眼睛:“炆叔饿了吧,尝尝我在蓝星的早餐怎么样?”
他打开柜子,现出一台乌黑色的金属质感机器,按一下按钮,里面搅拌蒸煮的混响过去,流出焦黄浓香的液体。
卢希安先给莱炆端了一杯:“这个叫咖啡,在蓝星的早晨,我通常喝了这个才真正醒来,尝尝!”
莱炆啜饮一口,焦香中带着苦味,又隐隐泛着甘甜。
他捧着热乎乎的杯子,却没有慢慢品尝的闲情逸致:“小安,你当真要考虑与那位泰维尔阁下婚配?”
卢希安吹去热气,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头脑瞬间清醒许多,他紧盯他的双眼:“炆叔怎么看?”
“婚姻大事,可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莱炆斟酌着开口,“而且那位阁下脾气有些激烈,恐怕将来不是良配。”
“哦?”卢希安轻轻摩挲着咖啡杯。
若能将可瑞兹.泰维尔骗进卢家,前世炆叔经受过的痛苦,就能十倍、百倍地回报给那个恶心的家伙了。
可炆叔不喜欢,而且,那东西也不配……
卢希安笑了:“炆叔的意见,与我的一样!”
莱炆吃惊:“你不是说要考虑、商量?”
“考虑过了,商量过了,最终结果是不同意!”卢希安握住莱炆的手,笑得一脸真诚,“炆叔,你不喜欢的事儿,我就不会做。”
莱炆笑了一笑,心情却有些复杂,从昨夜到今天,他发现了卢希安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的样子。
昨夜,喝令他跪下时,卢希安阴鸷而冷酷;今日,面对泰维尔家主,卢希安嬉笑怒骂,游刃有余。
他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安了。
就像杯中的咖啡,也许香甜,但归根结底似乎还是苦涩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