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推开及时雨,昨夜尚且有被点穴动不了为由,今日可不能如此放肆了。
文昭抓过床脚的衣裳,披在身上,道:“昨夜之事权当没发生过。”
闻言,及时雨抓住想下床的文昭,眉头紧蹙,“为何?昨夜你还说心悦我。”
文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昨夜,是你逼我说的,况且是你封我穴道在先。”
“好,那你的反应呢?也是我逼你的?”及时雨质问道,片刻后,继续,“穴道我昨夜行事中便解了,所以你也是愿意的。”
文昭有些无奈道:“那便当做是一场交易,你情我愿的交易。”
“文昭!”及时雨怒喝一声,“你不能脱了裤子不干人事,然后提了裤子就跑,你要对我负责。”
争执间,文昭已经将里衣穿好了,闻言,他讥讽道:“季公子不知道睡过多少人,不如去找前人负责?”
每次文昭平淡的话中总是掺杂着暗箭,箭箭刺心。“你为何总要如此说话,明明你也是心悦我的。”
文昭不再理睬他,迅速穿完衣服后就回了驿站,在得知覃祸进宫后又转而去了宫中。
这几日各国使臣来访,皇宫的守卫增多,青天白日硬闯自是不成。
守卫拦住二人时,文昭转头看向了及时雨,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对视片刻,及时雨垂头从怀中掏出金令牌,二人成功进宫。
在下人的带领下,二人到了御花园,却被王泉等人拦下了,文昭一看覃祸脸上空空如也,面具不翼而飞就知发生了什么。他随王泉站在远处,及时雨还在耳边说着什么,但他无暇顾及。
二人气氛僵持,突然来了一位太监直直冲到二人身侧,扑通跪下,王泉慌忙赶去。
不等迟暮责怪的话说出口,小太监语气焦急,脸上满是慌张,“陛下!三日前边疆被侵扰,如今已然失守,敌军夺下一城后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迟暮的眉倏地蹙起,戾气横生,“何人侵扰?”
小太监抬眸,紧张的看着迟暮对面之人,随后颤颤巍巍道:“大覃。”
迟暮的眉有一瞬的怔松,目光移到覃祸脸上,试图看出一丝不妥,但没有。
他质问道:“所以你顶替梁云宿,刻意靠近朕,又故□□慕朕,只是为了今日?”
覃祸面上十分无措,他想解释,但无从开口,因为迟暮说的都是真的。
迟暮的面目变得有些扭曲,覃祸在其中看出了一丝委屈,但更多的是恨,相比方才,这恨更加真切。
他嗓音中带着哽咽,“你我好歹同床共枕一载,如今你竟要灭了我的国。”
覃祸慌了神,急忙解释道:“此事我并不知情。”
“侵扰是从三日前开始的,你那时刚步入池国境内,你还说不知?”步步紧逼,退无可退。
覃祸吁出一口气,双手抓上迟暮的臂膀,“给我点时间,我去处理,信我,好吗?”覃祸补上最后两字,若是曾经迟暮定然百分百信他,但现在,他不敢赌。
迟暮甚至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去,召集大臣议事。
覃祸刚离开皇宫,旨意便下来了。
各国使臣遣送回国,不得私自踏入池国境内。
及时雨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一把拉过文昭,另一手握上挂在脖颈上的狼牙吊坠,他没有急着说话,良久才道:“我等你回来。”
文昭的手附上及时雨的,他都做好被推开的准备了,谁知,文昭只是轻拍了两下,随后转身离开。